他的瞳仁中倒映着一片青绿，眸光深邃似海，语气低缓，“那个据说打败了国际特工排行榜上第一名的特工，所以特工代号为零的那个家伙？”
中年男人点点头，“对，他自称是零。不过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相信的，但无论我们用哪种方法追踪他的手机，都无法获悉他在哪。听说零的身边有几个得力助手，其中一个还是全球顶尖黑客，想必就是因为黑客才无法定位的吧。所以我相信了他，现在零已经进了六中。”
“好。”江竹言的唇边浮现一如既往的温润笑意，不过依旧没有回头，而是看着落地窗上反射的男人身影，笑道：“那这件事就多多麻烦市长了。”
“瞧您说的什么话。”钟市长闻言，笑得满脸都是褶子，“这是鄙人应尽的义务，倒是辛苦您了，明明是来江市疗养身子的，却遇上这档子事。”
听到这话，江竹言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双腿，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钟市长见状，不由得无声懊悔了一下，他这张破嘴说的什么话？！分明是戳到了太子爷的痛处啊！
“那什么，您要不要看看现在网上很火的一个直播？是一个在六中考试的江中学生，就是因为她的直播才让我们能实时了解到六中内部的情况。”钟市长赶忙掏出手机，想要转移江竹言的注意力。
江竹言瞄了一眼，觉得这个直播的女孩好像有点眼熟。
接过手机，清歌一张脸清晰地展现在屏幕当中。
“墨清歌？”江竹言呢喃一声。
“您也认识她？”钟市长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个叫墨清歌的女孩也不是第一次搞事情了。
“你说她在六中？”江竹言转动轮椅转过身来看向钟市长。
“对、对啊。”钟市长有点结巴。
刚刚说正经事的时候太子爷都没有转过身来，现在说到一个小女生他居然转过来了？
难不成这个叫墨清歌的女孩和太子爷之间……
这时，直播间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屏幕晃动两下以后，清歌冲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扑了过去，两人双双跌倒在沙坑里。
直播的镜头捕捉到了黑风衣男手中的手枪，所以江竹言知道，风衣男原本是想开枪，却被墨清歌给拦住了。
而结合之前钟市长说的话，不难猜出风衣男就是零。
这个墨清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竹言眼中似有涟漪晃动，温雅的笑意深了一分。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墨清歌，看见她用头撞碎玻璃时的场景。
她似乎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怕破相，不怕伤害自己的身体，而现在，竟然连枪也不怕。
墨清歌和江竹言以前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
江竹言很好奇，她的小脑袋瓜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江竹言笑着摇摇头，将手机还给钟市长。
“走吧，去六中。”他说。
钟市长塞手机进口袋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您说什么？”
“去六中。”江竹言的声音虽然温和，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凌然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