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昙花……
清歌木讷地跟随着零的脚步移动视线。
黑裤对于拥有一双大长腿的零来说显然有点短，没有任何折叠，也露出了他的脚踝。
红色昙花……清歌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眼前这个男人脚踝上的红色纹路，不就是一朵红色昙花么……
难道说，她找了五年的救命恩人，就是他？！
零熟练快速地换好弹匣后，和壹两个人轻轻松松便把那十来号人全部解决。
他们的手枪和子弹都经过特殊改造，子弹打在人身上不会致死，而是会麻痹全身，导致昏迷。
所以这些人都只是昏迷了而已。
事情终究告了个段落，不过也同时拉开了下个段落的序幕。
零踢了踢地上的人，单手按上耳朵，“里面已经解决，你们可以进来了。”
然后面朝蓝色风衣男，也就是壹说，“这些人是罗文的手下，看来我们得往江市警局走一趟。”
壹点头不语，视线却转移到零的身后。
零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
清歌莹白如玉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十指不知所措地交织在一起，微垂着头，嘴角似乎还存着一抹娇羞的笑意。
等等……！
娇羞？
零的眼神就像见了鬼。
他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墨清歌居然娇羞了？
娇羞这两字真的和她搭得上边么？
倾夏跑到清歌身边，担心地问：“没有哪里伤着吧？”
顾君临也脚步迅疾地走过来，看着清歌一双凌厉的剑眉拧在一起，少了两分冷漠多了两分温情。
“赶紧先把这玩意脱下来。”他看这些银闪闪的危险物品已经不爽很久了。
然而清歌就像没有看到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一样，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头直视零径直走了过去。
“请问，”清歌努力把控着她的视线放在零的脸上，断绝自己有任何临阵脱逃的想法，双颊红红，“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零有点愣神。
这、这……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也算是看过墨清歌不少面的人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墨清歌还有这样的一面？
原来不是他看错了，而是墨清歌真的变成一个害羞的小女生了？
这和她之前的画风完全不一样啊！
相比较零的稍许慌乱，壹倒是淡定许多。
壹见过墨清歌突然之间就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所以对这种情况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有点疑惑，墨清歌不是说她精神分裂、也就是双重人格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第三个人格来了？
“零。”零不愧是零，只需几秒就能调正好他的状态，声音清冷疏离。
清歌一听这个名字，脑海中下意识就想到国际特工排名上的零。
“你就是零？”她的语气带着深深的遗憾。
零挑起一条眉毛，眼神有些惊奇地看着清歌。
难不成她知道“零”代表了什么？
难不成她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墨清歌，你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能带给我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