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就像没听见清歌的话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恍惚又迷茫。
“喂……你就这么想吃吗？”
被零盯了半晌的清歌有些纠结地问道。
没有得到回复，清歌招手叫来服务生。
“你们家的蒸蛋最快多久能上？”
“客人您好，蒸蛋最快十分钟哦。”服务生笑着回道。
“……行吧，你再上两碗蒸蛋。”
服务生应下离开。
零的眼神没变，清歌一脸惆怅地看着手中的蒸蛋。
零看起来好像真的很想吃的样子。
怎么办，她约零一起吃饭本来就是为了增加好感度，从而到了在海神号上的时候可以拉他出来单独见面，再找机会杀了严立行。
既然是为了刷好感度，那她这个时候就不该吝啬一口蒸蛋。
想到这，清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口，就一口。
而且这一口蒸蛋她要用待会再上的两碗蒸蛋中的一碗来补偿！
零认真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清歌。
他看得那么仔细，把清歌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放在一起对比。
然而，她们没有一处相处。
那女人，说实话长得很普通，普通到放在人海中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清歌的面容很是精致，肌肤如羊脂玉般白皙嫩滑，唇红齿白，娇俏似花，一双黑眸就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颗星，绽放着夺目的流光溢彩。
这样的清歌，就算是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被认出来。
那女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身材却是连零都忍不住瞄两眼。
前凸后翘，蜂腰细臀大长腿，典型的S型火辣曲线。
可清歌的身材和女人截然相反。
如果说女人是一朵热烈盛开的曼珠沙华，那么清歌就是一株在月光下摇曳生姿的清幽白荷。
两人完全没法联系到一起。
零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是他想多了。
这世上爱吃蒸蛋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会有这么天马行空的想象，认为墨清歌就是那女人呢？
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一只盛满蒸蛋的调羹递到他眼前。
零抬眸，对上清歌那双充满无奈的眼。
“喏，既然你这么想吃，那我就分你一勺好了，不过待会上的两碗蒸蛋我要拿走一碗。”清歌举着调羹谈好条件。
零垂眸去看这一口蒸蛋。
金黄色的蒸蛋幽幽散发着食物的香气，然而零闻到的却是从清歌白皙手腕处传来的淡淡少女体香。
鬼使神差一般，零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就着清歌的手吃下这一勺蒸蛋。
清歌就像被施了定身术，浑身僵硬地愣在那里。
一瞬间，她听不见周围人发出的声音，也看不见周围的景象，她的整个视线中就只剩零。
她……
她这是在喂零吃蒸蛋吗？
天啊……
清歌的脸颊一寸一寸地染红。
她的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小小的调羹上似乎也能感受得到零咬合的重量。
只是吃了一口蒸蛋，却让清歌觉得一瞬即是永恒的错觉。
两秒后，零坐正身子，闭眼体会着他人生第一口蒸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