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角度问题，清歌看不到箫悦柔的眼神，所以她也没法通过眼神来分析箫悦柔目前究竟是什么心理。
她走到伪装成快递小哥的大男孩身边，瞥了一眼地上的匕首，问：“你为什么想要伤害我？”
“呸！”
大男孩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就凭你的这个长相还想取代我女神当红小花旦的位置？我告诉你，你这就是白日做梦！”
贺喆听到这话简直气得不行。
暂且不论清歌还没有出道，就算是出道了，有了代表作想要争夺当红小花旦的位置，这在娱乐圈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现在贺喆可以确定，这个脑残狂热粉真的精神有问题。
清歌的表情却是很淡定，不悲不喜，好像大男孩说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站起身子，对贺喆说道：“贺哥，麻烦你把他带到附近警局，我待会还有戏份先去准备，等我拍完以后我会去做笔录。”
“好。”贺喆应下，看向躺在地上的大男孩。
即便他有精神疾病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贺喆在警局有些人脉，他打算这次去的话要让里面的人好好“关照”大男孩一下，至少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墨清歌不是好惹的。
几个小时过去，清歌的戏份拍摄完毕。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后，来到竖店影视基地区域的小警局。
她已经跟贺喆通过电话，贺喆说会在进门左转的第一个房间内等她。
和大堂内的民警说过情况以后，民警把清歌带到房间门口。
“人就在里面。”民警的态度很是友好。
“谢谢。”清歌礼貌一笑，而后推门进入。
正对房门的是一面落地窗，此刻窗户打开大半，夜晚清凉中带了些暖意的微风徐徐吹来。
这个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长形沙发和玻璃茶几。
茶几上摆放着两杯清茶，沙发上坐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端正地坐着，背脊和沙发呈九十度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刻板严肃。
听到开门的声音，零抬眸看过来。
“是你。”清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
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零身边坐下，伸手去拿其中一杯清茶，轻抿一口，闭眼体会茶水的清幽甜香。
零别过视线，黑色的纹路下升起一抹谁也看不到的嫣红。
清歌拿的那杯茶，是他喝过的。
喝了口茶，清歌觉得自己干涸的嘴唇被滋润，这才放下茶杯说起正事。
“贺喆呢？”
零端起另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吹拂掉表面的茶屑道：“走了。”
“走了？”清歌挑起一根眉毛，“是你让他走的。”
这是陈述句。
“对不起。”零忽然说道。
“？”清歌不明所以。
好端端地说什么对不起啊？
而且……零看起来也不是个会说对不起的人吧……
零放下茶杯，直直地看向清歌的眼睛，“对不起，花是我让人送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你送的？”清歌的音调上扬了两分。
很显然，比起听到零说对不起，好像这个事实更加令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