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有痛苦的来源都是拜她的亲生父母所赐。
有那样的父母，清歌宁愿她父母双亡。
“没什么好羡慕的。这很正常。”清歌的语气淡了两分。
“爷爷虽然对我很好，但是很严厉，我很少体会到属于家人的温情。
由于父母去世的原因，爷爷也不想和亲戚们有太多来往。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过年，我很羡慕别人家小孩都有压岁钱拿。
并不是钱的多少，而是他们有很多亲戚。”
零说的话真真假假。
“亲戚……”清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嗯。”
听到这两个字，零忍住狂跳的心应了一声。
胜利就在前方！
“我没有。”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零蠢蠢欲动的心。
“没有亲戚……吗？”零不死心地问道。
“嗯。”清歌吃完一根羊肉串，把木棍丢到垃圾桶里。
“你……”
“我还没吃饱，我去点点别的。”清歌微笑着说了一句，而后起身向老板娘走去。
零知道，清歌这是用委婉的方式抗拒这个话题。
为什么要抗拒这个话题？
零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清歌走到老板娘身边要了一张菜单看，心思却是没有放在上面。
零父母双亡，和爷爷一起住？
天呐，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零为什么这么晚叫她出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和她说这个话题，可是……
能够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说这么隐秘的事情，是不是代表她在零的心中有一丁点位置？
零是不是觉得她是可以信任的人？
零是不是……喜欢她？
想到这，清歌立马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真是想多了。
都说，当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只是看了他/她一眼，就能联想到牵手恋爱结婚生子，甚至连以后死了在哪买墓地都想好了。
这种说法果然没错。
零明明一个喜欢的字眼都没说，一个表现都没有，她就想这么多了。
随便指了两个菜名给老板娘，清歌调正了一下心态，回到位置上。
零看清歌抗拒，便想着还是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反正日子还长。
于是便问：“点了什么？”
“随便点了两个，但是我觉得应该很适合你。”
其实清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点了什么，不过既然零问了，她怎么着也得说两句。
然而就是因为她现在说的这句话，让待会的零感到十分尴尬。
十分钟后，老板娘端着铁盘子笑脸相迎地走过来。
“你们要的东西，慢慢吃啊，不够再点。”
“好，谢谢老板娘。”
“不客气不客气。哎呀，年轻就是好！”老板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离开了。
临走前，还给了零一个暧昧的眼神。
“老板娘刚刚是不是对你抛媚眼了？”清歌有些惊讶。
一般人看到零脸上的黑纹不是应该感到害怕，这老板娘还真是胆大，不仅不害怕，还冲零抛媚眼。
不对，不是胆大，而是，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