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自信。”顾君临的额前散落着些许碎发，衬得那双剑眉越发英挺俊朗。
“抱歉，我并不感到荣幸，麻烦让一让，别挡住我晒太阳。”
“墨清歌！”顾君临有点恼了，“你究竟是不是女的？别的女人如果听到我要和她订婚的消息，一定会开心到发疯！你不开心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拒绝我？”
清歌的余光扫过去，“你也说了，那是‘别的女人’。至于我究竟是不是女人，这个问题好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顾君临猛地俯下身子，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这句话说得既暧昧又狠戾，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被顾君临的这股气势吓得屁滚尿流了。
然，清歌岂是那些凡人可以比拟的。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刀子般的眼神，勾唇浅笑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说罢，她推动轮椅往别处走去。
“墨清歌，我喜欢你！”顾君临直起脊背，在她的身后大喊。
清歌无动于衷。
往前走了大概有三分钟，她在路边的座椅上看到了正在晒太阳的零。
他很罕见地没有穿一身黑风衣，而是穿着医院宽松肥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
清歌来之前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等清歌推着轮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开口道：“有人给你告白，干吗走掉。”
清歌停下来，转头看向他。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受过女生的告白？”
“为什么这么问。”零睁开眼，深邃的黑眸仿佛有无数颗钻石在里面闪烁。
“谁规定有人告白的时候当事人不能走掉。”清歌转动轮椅，和零一样面朝太阳。
零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没有这个规定。”
沉默一会。
“你和军方的人有关系？”清歌看似随口一问。
零很自然地“嗯”了一声。
“顶尖技术人员？”
“嗯。”
这是江竹言给零想的身份，总不能说堂堂京城军区司令被人掳走了吧。
同时也是给程颜秋最沉重的打击。
况且程颜秋本身犯下的罪行就很严重，利用青市黑道大哥昊哥的权力打压和她竞争的女明星，还不止一次地让中年大叔把她们丢进原始森林保护区，成为野狼们的腹中亡魂。
这已经构成蓄意谋杀罪。
原本还想一举歼灭昊哥的势力，没成想在军方动手之前昊哥这条线已经被另一个势力清除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
零猜想这应该是麦伦·伍德下的手。
也正是因为昊哥势力的消失，从而让顾君临的势力迅速在青市地下得到发展。
在这半个月里，顾君临已经逐渐把总部从江市转移到青市来。
一来，青市是苏省的省会，不论从哪方面的影响力都远超江市；
二来，清歌在这里。
如今的青市黑|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少主是何许人也？
顾君临“少主”的威名已经开始在整个苏省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