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是以自助餐的形式，所以当她看见那一碗碗可爱的蒸蛋时，就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你倒是会把别人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一道声音蓦然在她耳边响起。
清歌左手捧着蒸蛋的碗，右手用勺挖着吃，头抬也没抬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只不过，她不明白的是——
“别人的功劳？谁的？什么功劳？”
零将一杯橙汁递给她，“衣服。”
“不喝橙汁。”清歌没有接，而是从路过她身边的侍应生手上托盘中拿了一杯香槟。
零见状也顺手拿了一杯，将原本拿好的两杯橙汁放在一边。
“我没有说是我挑选的，我只是说了时间而已。”清歌喝了一口香槟道。
零也抿了一口，看着又在挖蛋吃的清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光吃这个能吃饱么？”
“不能。”清歌含糊不清地说道。
零姿态优雅地端着香槟酒斜靠在这块方桌上，时不时地提起酒杯喝上一口。
由于他侧脸看清歌的时候，从某些角度过来的女孩看不见他的脸，所以会被他独特的气质和高贵优雅的动作吸引，想要上前搭讪。
但当她们一看见零脸上的黑纹时，又跟见了鬼一样迅速跑开。
眼中带着惊吓过度的神色。
零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等再看向清歌的时候，却是一片不易让人察觉的柔和。
“你看看你，就算是满脸黑纹也能招蜂引蝶。”清歌用很明显的开玩笑语气说道。
“引来了蝶，不也被我吓跑了？”零继续不掩饰他浑身的贵气，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就像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
……可不是就是公子哥吗！
他可是AG新任总裁！
但这是一个秘密，清歌不能说。
她只能继续挖着蛋吃。
“你为什么不怕我？”零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这已经不是他问的第一遍了。
“为什么要怕？”清歌反问。“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脸。”
再说你原本的脸也长得很好看啊。
零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你确实挺特别的。”
清歌不否认，她是曾经当特工的人，怎么可能普通。
终于，清歌手中的蒸蛋吃完。
零放下香槟，拽着她往另一边走。
“喂，你要带我去哪啊？”清歌一脸的莫名其妙，却任由零拉着她往前走。
“吃东西。”零的回答言简意赅。
……
“宴会厅里满场的东西你不吃，非要拉我出来做什么？”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个露天阳台上。
邮轮上有公共区域的露天阳台，但这个，显然不是公共的。
“不好吃。”零一边回答，一边从角落里抽出一系列早已准备好的烧烤用具。
清歌：“……”所以这是蓄谋好的？
看着零忙碌，清歌觉得自己这么闲着好像也不太对劲。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么？”她走到零身边。
“串肉。”零正在布置无烟碳和钢铁架，抽空指了一个方向。
清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大堆已经处理好的肉和蔬菜，还有木质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