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也想玩秋千！”
这时，一道稚嫩的童音从身后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上去。
“小宝乖，我们要先来后到，这位叔叔比你先来，所以就让他先玩，妈妈带你去玩别的，一会再回来坐秋千好不好？”
“好~”奶声奶气的童音说道。
母子俩走远，清歌忍不住笑了一声。
“人家小孩子想坐，你就不知道让他一下。”
“我也想玩。”某人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双腿蹬地腾空，整个人一下子晃出去好远。
清歌看着零摇晃的背影，一时之间笑容有些发苦。
虽然她有很大的把握让零无法发现杀了严立行的人是她，可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让他知道。
就是这么一点点可能性，让清歌的心里担忧。
如果零知道是她杀了严立行，是她阻止了他完成任务，那么，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她？
明明她知道零的任务就是保护严立行，却还偏偏和他对着干。
就像五年前一样，他们两个人好像总是站在对立阵营上。
零开始玩的进入状态，清歌却是没有再玩的心思了。
“无聊，不玩了。”她说，然后下了秋千。
零不知道为什么清歌的心情转变如此之快，不过既然她不玩了，那么他也不会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墨清歌，玩这个。”零叫住她。
清歌回头，看见零已经坐在跷跷板的一边。
“你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个。”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先去玩秋千的。
“玩这个。”零的眼神和语气都很坚定。
他不会求人做什么事，也不会过分表现出他想要什么，他只会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用强硬语气说明他的直接要求。
“行吧。”清歌最终还是磨不过一直坐在跷跷板上的零。
跷跷板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靠两个人不同的重量来使得一块板子上下晃动。
可是现在……
“你要玩就好好玩啊，一直压在底下算怎么回事？你是要炫耀你的体重比我重吗？”清歌被翘得老高，有些恼火地怒视着底下的零。
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是。”
他才不会把自己不会玩的事情说出来。
清歌的眼睛一直盯着零，自然也是飞快地抓住了他眼中闪过的慌乱。
“哈哈。”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零，你别告诉我，你不会玩跷跷板！”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笑完以后，清歌心中开始有些心疼零。
如果一个孩子连跷跷板都没有玩过，那么他的童年一定很孤单。
跷跷板是必须要有两个人才能玩的起来的游戏。
要么，零小时候没有玩伴，家人也不怎么关心他，不会陪他玩游戏；
要么，就是零小时候的性格孤僻，别人邀请他玩的时候，他拒绝了。
不论是哪个原因，都挺让人唏嘘的。
清歌自认她的童年已经十分阴暗，但由于当时基地里面一起训练的都是同龄人，于是在训练休息或结束之后，她们都会在一起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