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来来往往的房门口与落地窗破洞的穿梭中，鲨鱼的身上也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划痕。
甚至还有几根锋利的玻璃碎渣戳在它的肌肤里。
即使它的肌肤很厚，但也扛不住玻璃渣又锋利又细长啊。
依旧是戳进了真正的肉里。
清歌和零站在离鲨鱼比较远的地方观望。
清歌一手拿着零给她的瑞士军刀，一手拿着随便捡来的木板，在上面刻拼音——
“yexutkeyijiuwomdeming”
用拼音是因为方便，不像写字需要那么多笔画。
而且有些地方缩写了也能看得懂，毕竟大家都是21世纪的华夏人，只要平时用键盘打字就会知道这些缩写的含义。
零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鲨鱼，又看了一眼清歌，最终点了点头。
他明白清歌的意思。
这条鲨鱼真的太大了，就算背上坐十个人都绰绰有余。
不过墨清歌要怎么降服它？
这么想着，零就看见墨清歌缓缓朝着鲨鱼游动过去。
一点一点的试探，鲨鱼都没有任何反应。
是真·生无可恋。
清歌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鲨鱼，然后发现它后背上戳入肉里的玻璃碎渣。
她心中一定，既然有突破口那就好办多了。
她继续往前游去。
鲨鱼虽然身子没有动，但它的眼睛却是跟着清歌的移动而移动。
如果胆子小一点的人，看到它的眼神恐怕就会被吓得无法动弹了。
但是清歌不属于胆子小的行列，更何况她现在很需要它。
鲨鱼的牙齿已经近在眼前，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它伸出了手。
鲨鱼的小眼珠子一直盯着清歌的动作，见她伸出手，眼神中溢出阴森杀意。
但当它看见清歌的手是伸往它的后背时，居然收敛了眼中的杀意。
一副任由清歌“宰割”的意思。
零在远处看着鲨鱼的眼神，忽然觉得鲨鱼的智商可能没有现代科学研究的那么低。
相反，他觉得能拥有这样人性化眼神的鲨鱼，智商肯定比海豚高。
当然了，零的手中一直都拿着枪对准鲨鱼。
一旦鲨鱼有什么异样的话，他会开枪杀死它。
这是不得已的情况他才会做的选择。
因为一旦开枪，鲨鱼死不死不能肯定，但它一定受伤。
而受伤就代表着会流血，流血就代表着会有血腥味。
有血腥味，就会引来更多的鲨鱼。
其实刚才零的伤口流的血并不多，但是却引来这条鲨鱼。
那就证明这条鲨鱼本来就距离海神号很近。
但是如果鲨鱼受了伤，那血腥味是绝对不能和零的手指受伤而发出的血腥味相比的。
一条鲨鱼已经这么难对付，再来多几条，他们两人必死无疑。
清歌抓住了一块玻璃渣碎片。
她看向鲨鱼，发现鲨鱼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手上用力，抓着这根玻璃碎渣轻轻往外抽。
清歌很担心鲨鱼会流血，所以才会慢慢往外抽，一旦发现有血水，立马就会停下来。
庆幸的是，直到这一根完全拔出，都没有血流出。
如果不是在水中，清歌恐怕会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