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卧室，她帮徐景曜脱下仿真肌肤，取出子弹。
深夜的海底，零身上的仿真肌肤被割得支零破碎。
仿真肌肤……
清歌猛地放下茶杯，一个没放稳，茶水四溅出来，洒到她的身上。
纯棉的衣料被暗黄的茶水沾湿后便染上一层污迹，但她根本就不在意。
徐景曜的手臂被她紧紧握住。
她半跪在徐景曜所在的沙发上，单手抓着徐景曜的胳膊俯下身子压向他，目光咄咄逼人，“你还说你不认识零！”
徐景曜被清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小跳。
不过他手中的茶杯倒是稳稳地握着。
等清歌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伸长另一只臂膀将茶杯放好，这才抬眸和她对视，“我听说过这个人，但我不认识。”
“那为什么你和他都有仿真肌肤！”
“仿真肌肤么？”徐景曜瞥了一眼他正在被清歌抓着的胳膊，笑了一声道：“那是我爷爷为我准备的。”
徐景曜的态度从容不迫，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清歌都不能发觉他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他的眼神正常，没有多余的微表情，语气沉稳，没有发颤的抖音。
仿真肌肤不是烂大街的玩意儿，不仅价格昂贵，而且有价无市。
作为特工时候的清歌一直以来都想用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仿真肌肤，可她找不到门路。
听闻制作仿真肌肤的那个科学家神出鬼没，旁人根本无法主动找到其踪迹。
就算是有幸遇到了，也要看眼缘，看他是不是能够看上你，为你制作。
所以清歌才会这么激动。
不过，如果是徐景曜的爷爷徐建国为他准备的仿真肌肤，那倒是情有可原了。
徐建国是什么人，清歌是知道的。
依照他年轻时候的经历，认识那位科学家甚至对科学家有恩都是很可能发生的。
而清歌之所以要来抓住徐景曜的胳膊，是想检查一下他身上现在是不是仿真肌肤。
手上的触感很明显给了她答案：不是。
“我知道了，抱歉。”清歌摸了一把徐景曜的胳膊后说道。
徐景曜何其敏感，就算她摸得再隐蔽，也被他感觉了出来。
他默不作声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想着当他以零的身份出现时，一定要穿上仿真肌肤。
这样就能和徐景曜这个身份拉开差距。
当清歌松开徐景曜的手臂，刚想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房门却被人从外面一下子推开。
“景曜哥……”最后一个哥字还没发出声，秦语嫣就大声尖叫起来。
“啊——！”
清歌非常淡定地从沙发上收回腿，坐回原来的位置。
徐景曜也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端起茶杯喝茶。
“你！墨清歌！你怎么会在景曜哥哥的房间里！”秦语嫣的嗓子由于强烈的激动而变了音。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看到的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清歌冲着秦语嫣弯了弯眉眼，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景曜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可以到我的未婚夫房间里来！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