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零站在床边，看着一直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清歌，笑了一声道。
清歌的手指动了动，眼珠子也转动着朝零看过来。
“看什么，不认识我了么。”零的心情很好，不管是眼里还是脸上都挂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零？”盯着零看了许久，清歌终于开口说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动作中带着轻微的挑逗，“是不是做梦，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吗。”
清歌闻言，竟然真的听话地伸出手指去触碰自己的嘴唇。
“嘶。”一触碰，嘴唇上就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哈。”零轻笑，“傻瓜，现在你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了吗？”
清歌的嘴唇已经被亲肿了。
原本水润的粉唇现在变得通红，就像是擦了最深色号的口红。
如果盯着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有小小的擦破皮。
清歌偏过头去，不再看零。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不过零怎么可能会让清歌逃避他呢？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也就是清歌此时看向的那一边，趴在床边挡住清歌的视线。
“墨清歌，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零说了话，清歌便不好再转过头去。
她厚着脸皮，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什么问题？”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刚刚发生的一幕简直比她在零家看到的事情还要让她震惊羞涩，带来的冲击力是难以想象的。
零的一双黑眸闪闪发光，“我喜欢你，和你有没有关系？”
即使是第二次听到零这样说，清歌还是像初次听到一样震撼。
这一瞬间，她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是真的！
她看到了，这句话的确是从零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的。
零说，喜欢她。
清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此刻侧脸看着零，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你别哭啊……”看到清歌的眼泪，零顿时就慌乱了手脚。
如果墨清歌笑，墨清歌骂，墨清歌打，他都可以接受。
可是，墨清歌哭了。
他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样疼。
看见墨清歌眼泪，零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男人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哭了。
这幅委屈的小模样，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零赶紧抽出一张餐巾纸要去帮清歌擦眼泪，却被清歌一把抓住了手腕。
“有关系。”带着哽咽的一句话，是她的回答。
清歌从床上坐起身子，面对零跪坐着。
两人的视线此刻持平。
清歌收拾了一下情绪，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零，其实我也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
清歌说的话半真半假。
不是见到第一面就喜欢他，而是在看到他脚踝上的胎记、知道他就是当年救自己的那个人后，才确定喜欢他。
毕竟那个人已经在清歌的心里放了五年之久。
所以清歌说的是“喜欢你”这个状态，而不是说，见到他以后才喜欢上这个瞬时动作。
清歌的话让零觉得心中有一块大石头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