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将自己的手往身下探去，成功地捉住了清歌不安分的手。
“诶？你要帮我一起摘玉米吗？”清歌的眸子渐渐清明，但终归还是迷糊大于清醒。
“嗯。”零知道剩下来的时间不多了，便只是匆匆应了一声，而后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有节奏有规律地动起来。
……
清歌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擦出黑色的幕布。
她身下垫着些干草，离她不远的地方燃烧着一丛篝火，篝火上悬挂着一只烤鸡。
一只肥得流油的烤鸡。
香喷喷的烤肉味从烤鸡的身上传来，清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艰难地把目光从烤鸡转移到旁边的男人身上。
“零？”一开口，清歌才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就像是……
哼叫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一想到这个，清歌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些片段式的碎片。
模模糊糊，记不清楚。
简直比喝醉酒断片还要难受。
断片是完全想不起来，现在她是模里模糊能想起一些，却想不清楚当时究竟是怎样一个具体情况。
零听到清歌的声音，便把放在一边盛了些水的大片叶子小心地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润润嗓子。”他的声音无限温柔，听得清歌心跳都差点忘跳了一拍。
她接过叶子，顺着叶尖喝完上面的水。
“好甜。”清歌喝完后，对着零笑道。
零的脸莫名红了起来，连忙转过身子拿起烤鸡查看。
虽然他这个水是特意跑到离之前他发泄的地方很远处取的，但听到清歌说“好甜”，他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你还要不要继续喝？”零背着身子问道。
清歌从干草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我饿了，不是很渴。”
“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吃吧。”零拽下一根鸡腿给清歌。
清歌十分开心地接过来啃。
“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清歌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道。
“我在你的手机上装了定位器。”零撕下一个鸡翅吃。
“定位器？真不愧是零啊，你什么时候装的我都不知道，也没发觉。”
其实是因为手机对于清歌来说是一件很私密的东西，除了零，她还从没有把手机交给其他人过，所以她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去查手机里是不是被装了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装了定位器，我恐怕会后悔一辈子。”零转过头来，看着清歌认真地说道。
他脸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晕已然消失不见，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被压抑的愤怒。
“你是说我被下药的事情么。”清歌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告诉我，是谁给你下的药，是不是颂康？”
听到这个名字，清歌摇摇头。
“颂康已经死了。”他惨死的模样在清歌眼前闪现了一下。
深深嵌入额头上的子弹似乎还散发着浓烈的火药味，鲜血一下子喷溅出来，洒了几滴落在地上。
对死亡已经司空见惯的清歌来说，这样的场景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