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应该是零经常使用的一款沐浴露。
“我去上个厕所。”清歌调转脚步的方向，往卫生间走去。
她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牌子。
零代替清歌站在门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盯着猫眼。
他在心里猜测，清歌会不会很难过呢？
虽说是养父，但好歹也养育了她这么多年，今天忽然看到他出轨了，心中肯定有说不出来的愤怒和伤心吧。
零可以调查到墨清歌过往的资料，却调查不到墨清歌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墨清歌对墨鹏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能按照正常家庭子女的心态去猜想。
他猜，说不定清歌说要去上厕所只是找个借口，也许是偷偷伤心去了。
此刻的卫生间——
清歌左找右找，终于找到了藏在犄角旮旯里的沐浴露。
这款沐浴露真的很小巧，而且又是纯白外表，和白色的墙砖几乎要融为一体。
而且很奇怪的是，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不写名字也没写成分。
如果不是在卫生间里发现的话，清歌可能会以为它是一瓶药剂。
打开沐浴露的盒子，一股比零身上要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很奇怪，明明有一种很浓的感觉，但真正闻进去传送到大脑里的想法却是——淡香。
很淡很淡的香味，不靠近的话是闻不出来的。
清歌闭着眼睛，有些贪婪地嗅着。
如果光看表情的话，还以为她是在嗅什么使人致幻的药品呢。
过了几分钟，清歌才恋恋不舍地把瓶盖合上。
她不知道，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她的身上已经沾染了沐浴露的味道。
把沐浴露放回原来的位置，清歌走出卫生间，来到零的身边。
零下意识地嗅了嗅，看着清歌疑惑地问道：“你去卫生间喷香水了？”
清歌有点心虚，“没有啊，怎么了？”
零又嗅了嗅，摇头，“没什么，就是好像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和你身上原来的味道不太一样。”
“是吗？”清歌连忙贴近自己的衣服闻了闻。
就是因为低头闻味道的动作，她没有看见零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这时，零的余光看见猫眼里有人影出现。
“清歌，他们出来了！”零低声地说了一句。
清歌也顾不上闻味道了，凑到猫眼上去看。
果然，她看见墨鹏程搂着女人的肩膀走了出来，满脸红光。
由于这次是从房间里出来，所以可以看清女人的长相。
清歌认为，这个女人还没有岳春荷长得好看呢。
脸上涂了十斤白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还涂了个大红色的口红，看起来就像个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怪物。
估计胜在年轻。
老男人就喜欢吃嫩草。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男人18岁喜欢18岁的姑娘，28岁喜欢18岁，38岁喜欢18岁，48岁喜欢18岁……
等墨鹏程两人消失在猫眼的范围内以后，零打开房门，去前台报墨鹏程的身份证号码拿备用房卡去了。
清歌守在房间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