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原来看一个人洗漱也是这么有趣和幸福的事情。
看着清歌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往杯子里倒水。
这样简单而平常的动作落在零的眼里，俨然已经演化成一出婚后生活的小确幸。
越是和清歌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生活，他就越想拥有一个和清歌的家。
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零从床上下来，走到清歌身边，和她一样往牙刷上挤了牙膏。
清歌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奇怪，“你要和我一起刷牙吗？”
五星级酒店大床房的洗漱台是双人份的，所以两个人一起洗漱并不碍事。
“不。”零一边装水一边说道：“我不只是想和你一起刷牙，我还想和你一起吃早餐，吃午餐，吃晚餐；
一起看电视，一起打瞌睡，晚上再一起相拥入眠。”
清歌刷牙的手顿了顿。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求婚呢？
可是零的表情非常淡然，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看起来没有那个意思。
于是清歌只是沉默，而零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两人无声地刷完牙、洗完脸后，零才问她：“我待会就要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江市？”
清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指，“可能还要过几天，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还有什么事？”零挑眉。
他等了好几天，清歌都还没有把接了月槿寒任务的事情跟他说。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清歌告诉他。
“一直都还没有恰当的时间告诉你。”清歌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这才抬眸看向零道：“我接了一个任务。”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两人坐到沙发上，清歌把接受了月槿寒保护娜莎的任务讲给零听。
“所以今天你要去找月槿寒？”
“嗯。”清歌点头，“要跟他商量一下具体如何实施这个保护计划，毕竟娜莎·艾德里安的身边肯定不缺少保镖。”
“清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了，第一时间告诉我。”零没有阻止清歌，只是嘱咐了她一句。
“我知道。”清歌轻拍两下零的手背，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事情不会那么复杂，也许我根本就近不了娜莎的身。”
毕竟娜莎可是艾德里安家族目前最受宠的小女儿，就算接受了月槿寒为她找的保镖，在原有保镖的基础上，也许也不会重用她。
这也是清歌要和月槿寒讨论的重点。
直截了当地告诉娜莎，清歌是来保护她这一条路肯定行不通，得想点特殊的招数。
自然又不突兀。
“总之不论如何，我都是你强大的后盾。”零反手握住清歌的手，干燥微凉的手掌能够给予十足的安全感。
“好啦，你应该也有任务的吧，那就不要逗留在帝都了，本来准备去干什么就去干，我可不想耽误你。”清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就算被你耽误，我也心甘情愿。”零的语气不像是在说假话。
“……”清歌被零那么深情又温柔地看着，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