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特工清歌，还是墨清歌，内里的灵魂不都是她吗？
可只有清歌知道，当她是谁的时候，她希望徐景曜喜欢的只有她。
当她是特工清歌，她希望徐景曜喜欢的只有特工清歌；
当她是墨清歌，她希望徐景曜喜欢的只有墨清歌。
可以心中存有留恋，但绝对不能让另一个人的位置超过当前的身份，或者根本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关系。
说到底就是徐景曜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如果徐景曜说，他更喜欢特工清歌多一点，或者更喜欢墨清歌多一点，不论是哪一个答案，清歌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
更别提她还看到徐景曜跟一个处处和她相似的少女在一起。
但是即便如此，清歌也没有想要和徐景曜真正分手。
她用逃避和表面冷漠的方式来拖延着这段感情。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许是徐景曜的死缠烂打，也许是徐景曜的长篇解释，又或者，是徐景曜主动说出口的分手。
清歌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
《幻体》的官宣还没有发布，就算发布了，也得经过最起码一天的传播才会让国外的人逐渐知道墨清歌这个人。
更何况电影还没有开始拍，所以清歌站在那发呆那么久，也没有人把她给认出来。
徐景曜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假装挑选水果，目光却是时不时地往清歌身上瞥。
他所站的地方刚好能看见清歌的侧脸。
他很好奇清歌在想什么。
那双明显有些迷茫的双眼证明她此刻没有将视线聚焦前方。
清歌会在想什么呢？
会在……
想他吗？
徐景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自问自答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等锦离和顾君临一人拎着一瓶酸奶回来的时候，锦离看见清歌的精神状态似乎比来时差了一些。
他将酸奶放进购物车里，笑着对清歌伸出手掌：“姐，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清歌的手机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次了。
出国之前她把常用的那个丢在房间里，来到意大利后锦离给她重新买了一个，还和自己的是姐弟同款色。
锦离也不是第一次玩清歌的手机，他熟练地找到有客APP点开。
按下直播键之前，他对清歌说道：“姐，你已经有好久没有和粉丝互动了，今天就来做个直播吧！”
锦离没有自作主张。
如果清歌拒绝，那么他不会继续。
清歌深呼吸一口气，刚刚还蒙上一层迷雾的双眼一眨，就变得清澈透亮。
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好。”
于是，锦离这才按下直播键，清歌精致的五官出现在屏幕当中。
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顿时跳到五千人。
“嗷嗷嗷嗷我没看错吧！居然是亲哥！”
“亲哥嘤嘤嘤！你已经多久没有来‘宠幸’我们了？”
“亲哥这是在意大利吧！居然是在逛超市吗？”
“亲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清歌当然是看不见弹幕的。
顾君临非常机智地发现这一点，他赶紧掏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