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季怡的嘱咐,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季怡跟随在两人身后,来到车库,慕南烟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就要钻进去。
倪若水气得烟脑袋冒烟,“啪”把车钥匙砸在慕南烟的头上:“姓慕的,你还想让我开车吗?就不怕到不了家。”
这时,慕南烟才意识到,倪若水受了很重的伤,不能开车,因此捡起车钥匙,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
季怡见慕南烟做事不主动,又追上去叮嘱:“南烟,你照顾若水主动一点,现在对于你们而言,都是非常时期,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哦!”慕南烟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好好把握机会。
倪若水上车之后,有气无力靠在座椅上:“慕南烟,还在磨蹭什么?开车回家。”
“嗯!”慕南烟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季怡趴在车窗门口,再次叮咛:“南烟,一定要照顾好若水,你照顾不来就和我打电话,我马上过去给你帮忙。”
“好!”慕南烟启动车辆,缓缓离开车库,告别了倪夫人。
车子驶出倪家老宅的时候,倪若水懒懒别过头,看向慕南烟:“慕南烟,你看老子挨打,是不是特别高兴?”
慕南烟眉心微微锁起,假装诧异的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显而易见,她就是在幸灾乐祸,就是在高兴。
“慕南烟,你给我等着,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你。”倪若水气得牙痒。
早知道如此,慕南烟帮他挡鞭子的时候,他就不该护着她,应该让她被打几鞭,看她还得瑟不?
慕南烟余光瞥了倪若水一眼,见倪若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心情好愉悦,飘飘然,高兴的快要升天。
于是,她开心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心想,鬼知道这场婚姻能不能维持到他身上的伤结束,指不定明天就去打离婚证了。
这次老爷子开口提及离婚,肯定得有个交待。
以她对倪若水的了解,倪若水不可能给老爷子任何承诺,他不会对这段婚姻负责,也不会对她负责;所以,两人最好的结局就是结束这场婚姻。
想到这里,慕南烟已经有点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和倪若水分开。
“慕南烟,把你的小心思收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就算离婚,我也会先报仇。”
“OK!OK!”慕南烟不以为然,心里却已确定,倪若水打算和她离婚。
“慕南烟,你什么态度,是不是皮痒?”慕南烟冷不丁的态度,倪若水憋了一肚子气。
他宁愿和慕南烟大干一架,也不愿意她对自己爱理不理,这让他感觉自己很不重要,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慕南烟见倪若水没完没了,扭头看了他一眼,继而腾出右手,狠狠拍在倪若水的胳膊上,安慰:“倪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啊?本来就受伤了,还动什么气,就不怕伤口更严重吗?”
“慕南烟,艹你大爷,你再敢拍老子试试?”伤口被触碰,倪若水疼的直叫。
他平日是个很绅士的男人,教养极好;可是只要和慕南烟在一起,话不过三句,慕南烟总有办法让他不痛快,总会让他想骂脏话。
倪若水身边,只有慕南烟有这个本事。
“哎呀!我拍到你伤口了么?真是不好意思,倪公子息怒,息怒。”这次,慕南烟的小手落在倪若水的大腿上。
倪若水疼的已经没有脾气,再看看慕南烟假惺惺的表情,以及她偷乐的表情,倪若水哭笑不得,就是和她气不起来。
这样胡闹的慕南烟,比沉默寡言的慕南烟可爱多了。
倪若水目不斜视盯着慕南烟,看到入神的时候,他抬起满是伤痕的左手,迅速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近自己,准确无误吻上她的唇瓣。
他快速撬开慕南烟的唇齿,让她没有一点防备,两人唇齿相交,慕南烟惊恐万分,推了好几次也没把倪若水推开。
直到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倪若水才百般不舍将她放开,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侧脸还挂着一条鞭痕。
慕南烟愤恨的咬了咬下唇瓣,右手狠狠揪在他的胳膊上:“倪王八蛋,你活腻了,我还没活腻;你别拉我垫背。”
“慕南烟,你再敢动我伤口,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倪若水恨死慕南烟了,这个家伙太坏,三番五次捏他伤口,就不怕他被捏死么?
“我还真不信,你有种来办我试试。”慕南烟故意和倪若水抬杠,反正凭他现在模样,想和她较量,她只能呵呵哒。
“慕南烟。”倪若水再次扣住慕南烟的脖子,想要亲吻她的时候,慕南烟左手狠狠抓了他后背一下,倪若水好想哭。
他投降了,把慕南烟放开了,这个家伙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一点都不心疼他。
两人疯疯闹闹回到家里的时候,医生早已在家等候,看到倪若水身上的鞭痕,吓得脸白了,强烈要求倪若水住院。
倪若水丢不起人,硬是没去医院,让医生打了针、留了药,就把他哄走了。
卧室里,倪若水抱着睡衣前往洗手间,慕南烟跟在他身后,本来是不想管他,随他瞎胡闹,最后还是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吗?伤成这样,还敢洗澡。”
“不洗我不舒服。”倪若水不以为然。
“你给我老实一点,别闹出什么毛病,你妈又拿我质问。”慕南烟见他要洗澡,才意识到他伤势的严重,才重视他今天被打了。
“慕南烟,你在心疼我?”
“少犯病,你如果执意要洗,我就给妈打电话,让她过来管教你。”
倪若水扬起一抹坏笑,猛然抓起慕南烟的两只手腕,迅速往后推,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低头命令:“好!我不洗澡,那你帮我擦身子,处理伤口。”
“休想,我不帮你擦身。”帮倪若水擦药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帮他擦身体,呵呵!他还是将就几天别洗吧!
“你真的不帮?”倪若水血肉模糊的身躯紧紧贴着慕南烟,恨不得把她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