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斗了两年,结果她还是人财两空,倪若水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慕南烟长呼一口气,总有一丝不甘心,不甘心倪若水没有丝毫损失,却更不愿意再与他斗下去。
至于离婚以后的生活,慕南烟还是有所担忧,不知道倪若水会不会撤除对她的封杀;她不知道倪若水恨她恨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把她逼到在S市生存不下去。
于是,她试探性询问:“刘司机,你觉得倪若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很记仇吗?”
“少爷人挺好的,至于记仇,这要分对象,但是他对少夫人肯定不会记仇,如果少夫惹少爷不开心,你给他认个错,少爷肯定不会记你的仇。”
刘司机笑呵呵的劝和,心想,少爷哪会记少夫人的仇,如果真记她的仇,哪会让他开车追上来,哪会让她把慕南烟安全送到目地的。
慕南烟眉心微微一皱,感觉自己问的多余,她问刘司机,不是问的废话吗?他们哪敢说倪若水的不好。
所以,她朝刘司机笑了笑,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车子到达秦以涵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慕南烟在楼下按了好久的门禁,公寓大楼的门才打开。
慕南烟进入公寓楼之后,刘司机才拨通倪若水的电话,得到倪若水的命令,他才敢离开。
慕南烟下电梯的时候,秦以涵睡眼惺松靠在房门口等她。
她见慕南烟拉着行礼箱,真空上阵而来,眼睛豁然睁大,睡意瞬间全无,连忙接过慕南烟的行礼箱:“南烟,你这是干嘛?碰上打劫的了?内衣给你劫走了?”
慕南烟疲惫看向秦以涵:“我和倪若水要离婚了,那个贱人不准我带走倪家的东西,让我裸奔,还好你送过我衣服,不然我糗大了。”
接着,她又补充:“下次记得送里面穿的。”
“靠,倪王八蛋这么贱,居然让你裸奔,不过可喜可贺你们终于要散伙了,慕南烟,你终于有自由了。”慕南烟受了两年窝囊气,秦以涵早就盼着两人散伙。
慕南烟和倪若水认识10年,临走时被他要求裸奔,于情于理,慕南烟心里都会难过;所以秦以涵又安慰:“南烟,咱们不怕,你离婚不是还有50%的财产吗?咱们后面看上什么买什么,狠狠花他钱,看他能怎么样?”
慕南烟淡淡的回答:“我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
“慕南烟,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吗?净身出户你怎么活?你养得活自己吗?怎么说也要倪若水赔点赡养费,你在慢慢找工作。”秦以涵炸了。
慕南烟欲哭无泪:“你觉得凭我和倪若水的关系,他能让我好过?能乖乖给我钱?”
“……”秦以涵陷入沉默,两人的婚姻状态,她一直看在眼里,想要倪若水对慕南烟好,简直比要倪若水的命还难,他不可能让慕南烟尝到甜头。
想起倪若水让慕南烟裸奔,秦以涵气得咬牙切齿:“倪贱人这么贱,肯定会有报应,祝他以后天天被带绿帽。”
慕南烟推开堵在门口的秦以涵:“先让我进去洗个澡。”
“南烟,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倪贱人看你笑话,只要我秦以涵有饭吃,你慕南烟就不会饿死,我不会让倪贱人得瑟。”
“以涵,谢谢你。”慕南烟转过身,拥抱秦以涵,心里暖了许多,有秦以涵在她身边,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傻不傻,赶紧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这一晚,向来没心没肺的慕南烟失眠了,她平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关于离婚的事情,身体很不舒服,却又不敢动弹,生怕吵到秦以涵。
慕南烟的异常,秦以涵还是感觉到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抱住慕南烟:“南烟,别怕,你还有我呢!不用担心。”
“嗯!”慕南烟点了点头。
“明天打了离婚证,你就解脱了,世间男人这么多,个个都比倪若水好,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你不必为他烦心。”
“我没烦心,只是想起以前,感觉像做了一场梦,刚刚来到倪家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倪若水闹到如此地步。”
“是他心眼小,是他容不下你;还好你没给他生孩子,不然哭都没有眼泪;现在我们好好睡觉,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没有倪若水,你一定会过的更好。”
“嗯!”秦以涵的话,慕南烟认同,往后日子再怎么难熬,也比前两年当活死人要好。
秦以涵抱着慕南烟,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把慕南烟哄入睡,反倒把自己哄入睡了。
“以涵,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慕南烟紧紧拥抱秦以涵,她唯一的依靠。
她不知道,别墅的卧室里,倪若水也失眠了,他甚至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在小书房的落地窗前整整站了一夜。
他想了整整一夜,终于想明白,既然慕南烟不愿在倪家的温室中成长,那他就放任慕南烟自由,任凭她去胡闹。
他低头,微微抬起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时钟定在5点,距离他和慕南烟打离婚证还有5个小时,他已经有了他的打算,奉陪慕南烟玩到底。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慕南烟偷偷从秦以涵枕边爬起来,在她的衣橱挑选衣服。
最后,她的眼神落在一件红色的连衣裙上,这种非常时刻,慕南烟就爱穿大红色,以示她的气场。
秦以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了揉没睡够的双眼,见慕南烟挑了一件大红色连衣裙,连忙朝她竖起大拇指:“南烟,有眼光,牛逼。”
“你还不赶紧起床上班,我还指望你养我。”
“我今天陪你打离婚证。”
“用不着,多大点事。”慕南烟换上大红色连衣裙。
“那晚上我们丁瑶庆祝,庆祝你俩脱离倪贱人的魔爪。”
“行,你随意。”慕南烟的心思放在离婚上,所以秦以涵说什么,她都答应;只要没和倪若水拿离婚证,她的心就无法安定。
由于迫切的离婚心情,她早上八点半就到民政局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