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烟快速抽回自己的脚,右小腿内侧被他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她抓起被子,擦试腿上的口水,嫌弃的骂道:“恶心。”
倪若水再次抓起枕头,轻轻砸在她的脸上,没有理会她。
他本来没有打算在慕南烟的房间逗留,被她理解他和丁瑶闹别扭,他干脆将计就计,留了下来。
大床上,倪若水关灯,闭目而睡,慕南烟缩卷成一团坐在角落,没敢睡。
“慕南烟,别阴魂不散盯着我,你不睡觉吗?”倪若水掐指一算,他已经整整一年没睡在慕南烟枕边了。
“我怕你趁我睡着,弄死我。”慕南烟的话,半真半假。
“你再盯着我,我现在就弄死你。”倪若水威胁。
慕南烟没有理会他,坐了片刻,来了睡意,就滑进被子里睡觉。
她刚刚躺下去的时候,倪若水一个翻身将她抱住了,慕南烟呼吸屏住了。
倪若水今天有点反常,和平常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夜太黑的原因。
慕南烟将他的大手轻轻从自己拿开,淡定自若的提醒:“我不是丁瑶,抱错人不要紧,你要上错了,后悔都来不及。”
倪若水捏住她的唇瓣,恨恨的质问:“慕南烟,你嘴怎么这么贱?”
慕南烟不以为然:“对啊!不仅嘴贱,人还贱。你如果把我哄好了,兴许一年之后我能答应跟你离婚,不然这辈子就缠着你不放,让你恶心一辈子。”
慕南烟只不过是想让倪若水求她,让她过过干瘾,心里舒服。
“给我闭嘴,睡觉。”
“……”
慕南烟心宽,入睡很快,倪若水心里有事,睡不着,不由得把慕南烟抱紧了。
今天她忽然提及离婚,虽然是刺激图谋不轨的女人和她打麻将,赢别人的钱,倪若水心里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问:“烟儿,你今天是过于自信,还是把婚姻太当儿戏?”
倪若水已经两年不管她叫烟儿,自打结婚以后,他再没这样叫过她;今天的情绪莫名有点伤感,想向她问个明白。
他心想,两年前她就不该答应爸爸嫁给他,什么报恩不报恩,难道她和倪家的恩恩怨怨,是一个孩子能解决的吗?就算他愿意和她生这个孩子,生完这个孩子再怎么办?各奔东西,寻找各自的生活吗?
倪若水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慕南烟的回话,他腾出右手打开床头旁边的小夜灯,慕南烟已经呼呼大睡。
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最后,他在她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慕南烟,你他妈真是没心没肺,我会跟你生孩子,才是见鬼了。”
“啪”倪若水关掉小夜灯,把慕南烟从他的怀里踢出去,随后,抬起右腿,把被子踢在她身上,给她盖住。
第二天早上,慕南烟起床的时候,倪若水早已不在她的身边。
慕南烟伸了一个懒腰,满脸不悦,心想,以后倪若水拿她当枪使,应该让他付报酬,不然太亏。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她昨天晚上居然和倪若水睡在一张床上,那个贱人还抱了她,结婚两年,他第一次主动抱她睡觉。
“呵呵…”慕南烟冷冷地笑了,自言自语:“那个贱人不会是觉得我好了吧!”
她不管倪若水,倪若水当然舒畅,这个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她的地步,任凭他家中红旗飘飘,家外彩旗不倒。
想到这里,慕南烟苦苦地笑了,若不是因为欠倪家人情,她是不会如此作贱自己,幸亏她和倪若水没爱情,幸亏她对倪若水的那一抹好感在结婚之前就被抹灭,不然有得她难受。
慕南烟离开卧室的时候,丁瑶正好从主卧出来。
“烟姐早!”丁瑶一口一个烟姐,好像和慕南烟是闺蜜,不是情敌;算起来,她比慕南烟还大4个月。
“嗯!”慕南烟大房太太气质十足。
餐桌上,丁瑶凑在慕南烟身边,手里举着慕南烟昨天给她的名单,汇报:“烟姐,我今天约了6个人,轮流战,每把一万块,输完就换人上场,我压轴。”
“嗯!不错。”慕南烟想着那些小婊砸的钱即将落到自己口袋,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几圈牌下来,估计她们从倪若水那里捞的钱,都要还给她了。
丁瑶笑嘻嘻给慕南烟盛汤:“烟姐,和我打的时候,手下留情,别胡我放冲的牌呗!”
“好!”慕南烟答应了。
丁瑶办事还是算漂亮,她看得上眼,而且她在家中,她也不无聊,正好有人做伴。
商量完麻将的事情,慕南烟用纸巾擦了擦嘴,严肃的说:“小丁子,倪若水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心里都清楚,你如果想接我的班,就要大度一点,别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慕南烟是在提醒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她真和倪若水过不下去,倪若水的绯闻女友之中,她相中的只有丁瑶,让她接班也不是不可,所以好心提点。
反正她慕南烟从来都是大气之人,不论是心里,还是眼中,她的对手只有自己。
“烟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丁瑶一脸懵逼,压根不知道倪若水夜闯慕南烟的卧室,还拿她当了借口。
“好好揣摩。”慕南烟没有多说,起身前往二楼的书房。
大书房,慕南烟练字,丁瑶倚在书柜观看,心想,在和慕南烟这样呆下去,她和慕南烟就成一对了。
不可否认,她很喜欢慕南烟,想和她做朋友,不是因为她倪少夫人的身份,而是她的性格,她好喜欢,是她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
下午两点钟,丁瑶约的牌友上门了,兜里揣了不少现金,作为倪少夫人的投资基金。
慕南烟赢钱赢得手发软,倪若水每天回家,都看见她嘴角藏有一抹笑意,与人切磋牌艺,至于那些女人,他几乎不记得。
这天,倪若水回家不仅没有看见慕南烟的笑容,她眉眼之间还有一抹紧张。
倪若水眉头皱了起来,走近牌桌,看了几人一眼。
丁瑶笑着说:“若水,你回来了啊!烟姐今天打的有点困难,赢的比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