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不紧不慢朝两人走近,眼神更多落在倪若水身上,而不是慕南烟身上。
慕南烟随着楚逸的眼神看了倪若水一眼,看到倪若水对楚逸没什么敌意,他很冷静,很若无其事。
楚逸停留在两人跟前的时候,叫了一声“南烟”,随后淡笑和倪若水打招呼:“倪公子,真是好兴致,没想到你还会陪老婆逛超市,有点让人意外。”
“楚大公子见笑了,陪老婆是很正常的事情。”倪若水以前和楚逸打过架,但是那场恩怨,他早已放开,不再计较。
“南烟,恭喜你把倪若水征服,你比很多女人强。”楚逸的话听着好像在夸慕南烟,可慕南烟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听来听去总觉得楚逸好像并不希望她和倪若水好,而且话中的意思还有几分是在为其它女人打抱不平。
但是这些猜想,慕南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过奖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我和若水感情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嗯!那是你幸运,正好得他心欢喜。”楚辞看着倪若水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倪若水很不喜欢楚逸,第一次见到楚逸的时候就不喜欢楚逸,反而有些欣赏楚辞。
楚逸虽然是知识分子,但是给他的感觉很阴冷,感觉他心里藏了很多事情,做每件事情都是带着目的性,很让人反感。
所以,倪若水不在客客气气和楚逸讲话,而是冷不丁的质问:“楚逸,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在这里挑拨是非吗?趁我心情好,你赶紧滚,别以为我对你会像对楚辞那么宽容。”
倪若水对楚逸的确不宽容,第一次和楚逸杠上的时候,就把他所有的店砸了,然而在楚辞的事业上,他只是给他添加了一些阻力,并没有对他采取真正的制裁。
“倪若水,作人别太霸道,也别太得意;你所拥有的这些,总有一天,老天都会给你收回去,希望你到时候能够笑得出来。”楚逸并不畏惧倪若水。
慕南烟锁着眉心,紧紧盯着楚逸,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话说过分了,这次可不是倪若水先招惹他。
倪若水被楚逸惹怒了,他和慕南烟还没安静几天,楚逸就来他跟前说这么扫兴的话,倪若水想不生气都难,抬起右手揪住楚逸的衣领,警告:“姓楚的,老子今天陪老婆,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别自己找不痛快。”
倪若水怕慕南烟在中间为难,硬生生把气焰压下来,只是警告楚逸一番。
“倪若水,你是亏心事做多了吗?你没事心虚什么?你就这么怕老天收回你的幸福和爱情?就你这种人渣,你根本不配拥有南烟的感情。”楚逸说话的时候还往慕南烟深情的看了一眼,显然是在挑事情。
明明知道倪若水对慕南烟的在乎,他还故意刺激倪若水。
倪若水又不傻,这么明显的挑事,他才不会上当,不会和慕南烟闹,扬起手臂就是一拳挥在楚逸脸上:“姓楚的,你以后敢看我老婆,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双眼。”
倪若水说的出做的到,楚逸重重摔在身后的冷冻冰箱上,把里面摆放的冰淇淋震倒了,他不慌不忙站直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啊!我还真打算追南烟,你能拿我怎么样?”
“若水,这盒冰淇淋还是让我拿着吧!我在家里吹着暖气吃又不冷。”慕南烟冷冷瞟了楚逸一眼,立马挽住倪若水的胳膊,将他拉远一些,她不想倪若水在超市闹事,更不想楚逸的奸计得逞。
慕南烟猜不出楚逸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南烟,你跟着倪若水不会幸福的。”楚逸不知死活的叫住了慕南烟。
慕南烟转过身,笑了笑,说:“楚公子,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南烟,你跟着倪若水真的不会幸福,你肯定会后悔的,你相信我。”楚逸盯着慕南烟的眼神十分真诚,让慕南烟看不出任何不怀好意的意思。
“姓楚的,你是不是要和我唱反调?”倪若水被楚逸快气炸了。
慕南烟见倪若水冲动,立马拉住他,示意他冷静,反正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他们两人坚定,两情厢悦就好,其它人再怎么挑拨,那都是徒劳无用。
慕南烟拉着倪若水朝酸奶区走去,楚逸望着两人的背影,十分感伤的自言自语:“南烟,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倪若水和慕南烟避开楚逸之后,倪若水气乎乎的说:“媳妇,今天要不是怕你难为情,我肯定不放过楚逸。”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尴尬。”慕南烟小脸靠在倪若水胳膊上,希望自己的温柔能够消除他内心的愤怒;再说,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根本就是不值得。
“烟儿,这回不是我吃醋,我总觉得楚逸他脑子有病,以后不管他怎么找你,你都别理他,上班的时候,不要跟他出律师事务所。”倪若水不傻,早就看出楚逸的不对劲,可他把楚逸的底子查了几遍,没发现自己和他有什么过节,所以只好说他脑子有病。
“我知道,我会警惕一些,也不会被他挑拨离间,你用不着担心我。”
“还是我媳妇乖,再多奖励你一盒冰淇林,不过只能在暖气房吃。”
“谢谢老公!”慕南烟抱着倪若水的脖子,跳起来亲了他一口。
楚逸的出现,终归也只是一场小打小闹,尽管他话说的不好听,也没影响倪若水和慕南烟逛超市,两人的情绪恢复的极快,很快又嘻嘻哈哈黏在一起打打闹闹。
倪若水拎着四袋购物袋离开卖场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倪若水没有空闲的手,于是转身看向慕南烟:“媳妇儿,电话在震动,赶紧帮我接。”
慕南烟坏,在倪若水衣服里面掏电话的时候,还故意摸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