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平日,颜可儿根本就不是慕南烟的对手,可她今天一见慕南烟就动手,慕南烟没有任何准备就被她掐住了脖子,想要反抗,也迟了。
“小姐,如果是官司问题,你大可以重新申诉,我们重新再看,如果你伤了我们的同事,不仅你父母救不出来,你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小季以为是慕南烟打赢了官司,把人家父母弄牢里去了,人家上门寻仇来的。
颜可儿油盐不进,仍然掐着慕南烟不放,慕南烟恼火,伸手去抓颜可儿的头发,可她不知什么时候剪了短发,根本对付不了她。
孟莹见慕南烟被掐得脸通红,生怕慕南烟被掐死,她慌慌张张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当她的眼神落在小季的茶杯上时,想都没想就抓起小季刚刚倒满开水的茶杯,走到颜可儿跟前,满满一杯开水倒在她的手臂上。
“啊……”颜可儿被烫的直叫,立马把手从慕南烟的脖子上收了回来。
颜可儿意识到是孟莹往她手里倒开水,二话不说,抓起一旁的椅子就朝慕南烟的脑袋砸过去,慕南烟咳嗽的时候,眼疾手快,眼见颜可儿的椅子要砸在孟莹的脑袋时,起身就朝孟莹扑了过去,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颜可儿的动作来的太快,大伙根本没反应过来,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南烟的后背已经狠狠挨了一椅子,疼的她眉头皱在一起怎么也舒不开。
“姐,姐,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孟莹紧紧抱着慕南烟。
“我没事。”慕南烟吃力的回答。
小季她们几个人去抓颜可儿的时候,颜可儿顺手从他们办公桌上抓起一把美工刀,胡乱朝人群划着,大家看着也不敢靠近,只是让她冷静,别让错误越来越深。
颜可儿压根听不下去,一边挥着刀子,一边接了杯开水,就朝慕南烟和孟莹泼去。
“啊…”慕南烟手臂挡在脸上,脸没烫到,手臂被烫的哇哇大叫。
正在大伙闹腾的时候,何煜和江云帆从二楼办公出来,何煜见颜可儿拿着刀子对着慕南烟和孟莹瞎划,想都没想就从二楼的拦杆直接翻了下来,冲到颜可儿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美工刀从颜可儿手里抢了过来。
颜可儿见刀子被抢走,炸了,抓起办公桌的文件和办公用品朝慕南烟砸去,口里还骂着:“慕南烟,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把你弄死。”
江云帆来到一楼的时候,面色铁青,拉着颜可儿的胳膊就把她拽了出去:“可儿,你疯什么疯?你是闲日子过的清闲了吗?”
江云帆和颜可儿是认识的,关于她父母绑架慕南烟一事,江云帆知道。
“云帆,慕南烟那个贱人要害我爸妈,要把我爸妈送进牢里,你干嘛还护着她,为什么你们都护着她?”颜可儿哭得撕心裂肺。
她可以不要倪若水,可她怎么可能不要她的父母。
“可儿,你再这样胡闹,那你就要进去陪你爸妈了,不是南烟要害你爸妈,南烟前两年被绑架,策划这起案子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父母,他们不仅想杀人灭口,还把这件事情嫁祸在若水的身上,想让南烟到死都恨若水,幸好若水去的及时,把南烟带出来了。”江云帆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很震惊,没想到颜可儿的父母会这么疯狂,完全不顾后果的做坏事。
“不可能,不可能,我爸妈为什么要杀她?如果真要杀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颜可儿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她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颜可儿平时刁蛮无理,可她还没胆干杀人灭口犯法的事情。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喜欢若水,寻死觅活要嫁给他,你爸妈没辙只好把坏心思动在南烟身上,你如果不相信你自己去问你父母,这件案子的取证我也参与了,我不会冤枉你父母,如果他们否认我和警方提供的证据,觉得诬陷他们了,你大可找我帮你们翻案。”
“我不相信你,你是帮着倪若水和慕南烟的,你们肯定是怕我在婚礼上面闹事,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家。”
“信不信你去问你父母,但是你如果再这样在我律师事务所胡闹,就别怪我不顾旧情面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适可而止。”
江云帆扔下这句话,就把颜可儿塞进自己的车里,他则是给倪若水打了一通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慕南烟,然后和慕南烟叮嘱了几句,直到确认她没有受重伤,才载着颜可儿去了警视厅,在监收所见到了颜可儿的父母。
对于铁证如山的证据,颜可儿的父母没有狡辩,只是说自己当时是一时糊涂,才会想到帮颜可儿争取倪若水,并且求江云帆替他们说些好话,别把他们判的那么重。
江云帆让他们认罪态度好一点,诚恳一点,剩下的就看法官了。
颜可儿见自己父母对罪行供认不讳,哭得一塌糊涂,原来所有的错都在她的身上,原来都怪她不该喜欢倪若水,可是一切都晚了,她父母已经犯错了。
看完颜可儿的父母,江云帆又把颜可儿送回了颜家,让她不准再找慕南烟闹,并且还告诉她,慕南烟在酒吧被打一事,也是她父母干的,并且斥责他们居然找个倒膜做了倪若水的脸,让倪若水对慕南烟见死不救,好让慕南烟死心。
这手段太卑鄙了,就因为慕南烟看到倪若水从她跟前走过,就因为慕南烟被绑架的时候,看到倪若水,听到了他的声音,两人硬生生冷战了两年。
颜可儿无话可说,保证了自己不会再去找慕南烟的麻烦。
江云帆见她冷静了,就没多陪她,而是直奔医院去看慕南烟,若不是担心颜可儿继续闹事,江云帆一刻都不想离开慕南烟。
医院的病房门口,江云帆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形,不知该不该推门。
病房内,倪若水坐在慕南烟床边,心疼吹着她烫起泡的手臂:“乖宝贝儿,这班咱要不别上了,你看你上班没多久,被人打了两次,我这心直抽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