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南烟,不是三哥不告诉你,是倪若水他根本就没告诉我们他在哪里。我承认我们前天是见过,可他小子贼的狠,防我们跟防贼似的,没和我们说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只是说以后有需要再联系。”
“三哥,你觉得我会信吗?若水他现在身无分文,他去哪里都不方面。”慕南烟见简席不告诉她,哭得更难受了。
接着,她又说:“三哥,不瞒你说,我前天从医院刚回来,医生说我已经怀孕五周,你觉得倪若水这个时候不在我身边合适吗?”
“……”简席无言以对,苏秦那贱人说的真没错,说慕南烟肯定会拿怀孕威胁他们,慕南烟果不其然出了这张牌,简席有点为难了。
慕南烟见简席直直盯着她不说话,她用力擦了一把眼泪,说:“三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肯定觉得我在闹事,可我真的没闹事,我真的怀孕了,我也不想证明什么,所以报告我也没带来,我只让你给倪若水带个话,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他如果再这样躲着不出现,我就把孩子拿掉,我没有义务做单亲妈妈,他要是想要这个孩子,就让他回来找我。”
“南烟,你别冲动,孩子是无辜的。”简席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感觉。
因为苏秦怀孕的事情之后,穆白那小子还补了一段,他说慕南烟肯定会拿打胎来要挟他们,逼迫倪若水出来,敢情这些人都可以当编剧了,猜的忒准。
简席看着慕南烟,总觉得她不像撒谎,好像是真的怀孕了,但他真不知道倪若水在哪?倪若水真没告诉他们。
“三哥,我求你好不好?就算倪若水要和我散伙,他是不是也应该跟我把话说清楚,至少要好好告别吧!他就这样走,又算怎么回事?他还回不回来?还要不要我?我是等他还是不等他?”慕南烟想起来又有一点儿气。
“南烟,三哥真的不知道若水在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我们哥几个给他凑了一些钱,让他重新开始,如果他干的好,他肯定会回来,男人要面子,他现在一无所有,你让他怎么回来面对你,我觉得你给他一点时间也许会更好。”简席没告诉他,他们兄弟几个每人出了20个亿,凑了100亿给倪若水。
倪若水手拿着这些钱,不论去哪,他都可以混的风声水起,不出两三年的时间,绝对不会比现在倪氏集团差,何况还有他们提供的资源,这是国内任何一家企业没有优势。
倪若水卷土重来,恐怕要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业内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慕南烟算是听出来了,简席这话是让她等倪若水,可是慕南烟现在就需要他,很需要。
慕南烟目不斜视盯着简席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不愿意向自己透露更多的消息,她收起了自己的眼泪,说:“三哥,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你;但是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麻烦你带给倪若水,让他自己定夺。”
“行!我如果能联系上他,我肯定给你把话带到。”
“谢谢三哥。”慕南烟今天扑空的结果,她心里有数的,所以也没和简席多闹腾。
慕南烟对倪若水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很了解,他们护倪若水,就算她今天给简席跪下来把头磕破,简席也不会告诉她倪若水的下落,那就盼着他把自己的话带到,剩下的就看倪若水自己如何定夺。
简席的办公室里,慕南烟刚刚离开,简席就让纪笙跟上,生怕慕南烟情绪不稳定,怕她出什么事情,其实这几天,他一直有派人在跟慕南烟,倪若水躲着不出现,他总要帮他把媳妇看好。
但是,慕南烟怀孕的事情,简席没去深查,就当作她是和医生唱了一出戏,其实简席也不敢查出真相,因为怕倪若水为难。
如果慕南烟真的怀孕了,倪若水肯定会举棋不定,要么让他带着内疚心狠的离开,一辈子愧对慕南烟;要么一辈子活在倪家的阴影下,他自己一辈子不痛快。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简席想要的,所以他干脆没去查,就这样让倪若水放飞自我去重新开始,他相信倪若水会卷土重来,相信他和慕南烟不会就此结束,相亲他以后会好好弥补此时给慕南烟带来的伤害。
至于慕南烟,他先帮忙看着吧!何况她还有倪家和孟家,不会有事。
简席想了一番之后,立马拨通倪若水的电话,他说:“若水,你媳妇刚才来找我,话说你小子究竟藏在哪?你媳妇说她怀孕了,你要不出现她就不要孩子。”
电话那头,倪若水无奈的摇头,他说:“我就知道那个小王八蛋会来这一招,我俩这么久都没怀,她肯定是在诈我,何况这段时间,我很注意。”
这段时间倪若水的确注意,没在慕南烟里面留东西,慕南烟如果真有怀孕的迹象,他没离开之前就应该看出来了。
倪若水千算万算,还真算漏了他们结婚前的那两次,慕南烟就是在前婚前一个星期受孕的,那时候,倪若水还不知道两人的身世。
“好了!真假就只有南烟自己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们哥几个可是都等着你挑好地方,来个电话。”简席轻描淡写没往深处讨论慕南烟怀孕的事情。
“嗯!去北方那边,机遇更大,我现在已经在机场,到了再联系。”
“好!”
两人说完就挂了电话,即便心里惦记慕南烟,但他能做的就是早日归来,早日回到她的身边。让他像软脚虾一样继续留在倪家,倪若水真的做不出来。
公寓里,慕南烟刚回家就哭了,心情格外压抑,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那种自信、安全感、归属感离她越来越远,慕南烟的心一阵阵抽的疼,她的情绪几乎快崩溃。
她有种感觉,倪若水再也不会回来了。
客厅里,慕南烟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啊……”一声大叫出来,她难受,难受的要命,发疯的哭着,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