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饶有深意的笑了,他突然坐直身子,朝曾柔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曾柔双手紧紧捏着抹布,谨慎走近沈离,站在他跟前,沈离伸手把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嘴角噙着一抹笑问:“曾柔,那你跟我分析分析,我的钱应该是给谁花?”
沈离本来还想说一句,他在她身上根本就没算花钱,但还是没说。
虽然和曾柔在一起,沈离身边依然有一些莺莺燕燕,但他也只和她们逢场作戏,除了曾柔他不会亲近任何女人,可是随随便便在哪个女人身上花的钱都比在曾柔身上花的钱多N倍。
沈离知道,他薄待曾柔,是因为她当初给自己的感觉太美好,又亲手碎了这种感觉,他心里不舒坦,所以,她和曾柔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欺负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她。
曾柔见沈离认识的问她这个问题,咬了咬下唇瓣,也很认真的回答她:“应该留给你以后的老婆花。”
“噗嗤…”沈离笑了,老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老婆的事情,曾柔倒是帮他想到前面去了,真是可爱。
他说:“我现在又没老婆。”
“嗯!就算没有老婆,我也不能花你的钱,只能拿我自己的那份包养费,毕竟我们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是非正常状态。”
沈离锁着眉心,挑起曾柔的下巴,认真的问她:“曾柔,你这是想转正的节奏吗?”
曾柔吓的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挥着小手否认:“沈公子,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曾柔的自卑很真实,焦虑也很真实,她的惊恐把沈离的心灼疼了,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像她这样卑微,即便她有时候很倔,也会和他抬杠,但是大部份时候,曾柔都是温顺的。
特别是她最后那句,我怎和以可能配得上你,明显让沈离感觉到两个人的差距,感觉到自己在曾柔的心里隔着无边无际的海,仿佛永远靠不了岸。
“曾柔,只不过是正常的聊天,你至于这么慌吗?”
曾柔鼓着脸,嘟着小嘴坦白:“你太容易生气,我怕你又凶我。”
曾柔每次被沈离凶过之后,都会被他狠狠的办一顿,她不喜欢那种亲热的感觉,她很恐惧,而且不会舒服。
“我以后尽量少凶你。”沈离没头没脑,没经过思考就给曾柔承诺。
这会儿,他是真心不想凶曾柔,感觉她活的好无助,好孤独,比他更孤独。
“嗯嗯!谢谢沈公子,那我继续打扫卫生了。”曾柔有点意外沈离会说尽量少凶她,她以前说他凶的时候,沈离都会较真的否认。
沈离见曾柔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腕,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曾柔尴尬了,心想,这男人该不会又想要了吧!
曾柔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又无奈的提醒:“沈公子,今天已经几次了。”
曾柔本来想说自己不舒服的,但觉得自己拿了沈离的钱,没资格说不舒服。
沈离凑近曾柔的唇瓣,亲吻着她说:“柔柔,那我们以后一日一次好不好?”
“嗯嗯!”曾柔乖巧的答应了,心想,一天一次当然好,她还可以轻松许多。
沈离却接着说:“一次一日。”
曾柔刚开始有点没明白沈离的话,当她缓神时,彻底无语了,不想和沈离说话了。
沈离见曾柔汗颜,笑呵呵吻住她,把她手中的抹布扔到茶几上,解开了她身上的围裙。
曾柔身子还有点不舒服,着实有点怕沈离,而且他弄起来的时候,没完没了,曾柔的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你躲我?”沈离捏住她的下巴。
曾柔不舒服,怕自己这样将就下去,会让自己受伤,于是老老实实的坦白:“今天做的太久,我现在有点不适应,有点痛,休息一下好不好?晚上洗完澡,看看情况再来,好不好?”
“痛?痛你今天怎么没告诉我,还傻不拉叽做家务干嘛!卧室的床头抽屉有药,你赶紧去洗澡,我帮你看看。”沈离真心觉得这个女人蠢到家了,蠢到让他不得不多嚼两句。
这段时间,他对曾柔的态度还是有所改变的,特别是此刻,很关心她,或许是发现她默不作声帮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吧!
曾柔见沈离说要帮她看看,心慌了,连忙摆着小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擦药就好,你点外卖吧!”
曾柔说完就跑,但是小心脏却莫名的跳了起来,沈离刚才的神情和语气好温柔,柔到她好像出现了错觉,感觉他好像不是沈离。
卧室里,曾柔喘着气靠在门后,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觉这种相处很怪异,她很不习惯,宁愿沈离对她凶一点,毕竟是习惯了,但是再细细想想沈离刚才和她调情的温柔,不可否认,这种感觉怪异却很舒心。
曾柔平静了片刻之后,抱着睡衣进入了洗手间。
客厅里,沈离挑了家知名大饭店,点了一些他们家的招牌菜,当然少不了曾柔的牛肉。
点完餐之后,沈离闲在客厅无聊,眼神落在茶几上的抹布时,居然拿起抹布擦这具,擦完家具,他又拿起阳台上的拖把把家里拖了一遍,这是沈离第一次动手做家务,而且是帮曾柔。
曾柔从卧室出来时,看到沈离站在阳台上面洗拖把,下巴快惊掉了,没想到沈氏集团堂堂的大BOSS居然在拖地。
曾柔吓得连忙去阳台,她说:“沈公子,这些事情放着我来做就好。”
沈离转身看了曾柔一眼,若无其事的说:“地都拖完了,家具也擦完了,我一身汗先去洗澡,外卖来了你开一下门。”
“好。”曾柔木木纳纳的点头,感觉沈离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特别招人喜欢。
“盯着我干嘛?进屋了。”沈离从曾柔身边经过的时候,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觉得她卡通睡衣还蛮好看的。
“好。”曾柔立马跟在沈离身后进屋,莫名有种想听话的冲动,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