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宣说着就把顾倾城牵走了,眼神偶尔落在她唇瓣上的时候,看见她唇瓣依然通红、有些微肿,那都是他昨晚的杰作。
宫宣带着顾倾城离开之后,穆白对看戏的员工进行了教育,并把大家的嘴封住,不准把这事情传开。
大伙看完这场戏,显而易见知道坏人是谁,自然不会在外面乱说,就算要说那也是指责顾家不对,不会针对顾倾城。
电梯里,顾倾城憋着眼泪,笔笔直直站在宫宣的旁边,每次的呼吸动静都特别大,尽量压制自己的眼泪,不想为顾家落泪,因为不值。
宫宣扭头看向顾倾城,见她情绪不稳定,双眼通红,心情莫名难受,想要安慰她,想让她哭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
同时,看到顾倾城委屈兮兮的模样,宫宣好想亲吻她,好想把自己的柔情给他。
但是,他一直站在顾倾城的旁边一动不动,不敢有任何动作,这种事情,他不太擅长。
“呜……”最后,顾倾城的情绪甭不住,深吸气的时候,一不小心哭了出来。
紧接着,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像洪水泛滥似的,恨不得把宫宣的心哭碎。
顾倾城一哭,宫宣也甭不住了,立马转过身,展开双臂把顾倾城抱进自己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冰冰凉凉的脸贴着顾倾城热乎乎带着眼泪的脸,安慰:“倾城,都过去了,没必要为她们难过;不管你是想整你哥,还是想放过他,我都听你的。”
宫宣的安慰,顾倾城哭的泪崩,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宫宣的腰,哭的撕心裂肺。
她说:“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把我当颗棋子,我也是人,我也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顾倾城和父母,以及顾良吵过太多次假。
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再也不会为他们难受,不会拿她们当回事。
可是,顾夫人为了顾良闹到她公司来,顾倾城的心不平衡了,特别难受,很想找顾家要个说法,问问他们,她又算什么?
但她也知道,顾家根本就不讲理,她没办法跟他们沟通,就算有气也只有自己躲着哭。
顾倾城的眼泪,把宫宣哭的哽咽了,弄的宫宣难受的要命。
宫宣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安慰:“倾城,他们以后不敢来欺负你。如果敢来,你就威胁他们,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帮你。”
宫宣是第一次心疼女人,第一次想帮一个女人,让她活的自在。
顾倾城抬头看向宫宣时,看到他的眼神非常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倾城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那我让你把我把顾氏集团整垮,你会不会帮我?”
一时之间,顾倾城真有这种冲动,把顾氏弄垮,让顾良也尝尝苦生活,看他还懂不懂的惜福。
四目相对,宫宣的心被顾倾城颤动,她深邃的眼神,让他挪不开眼,情不自禁又想起昨天晚上偷吻她的情形。
看着她红红微微肿的唇瓣,回想着她昨天晚上的甘甜,宫宣的脑袋下意识往下低了一些,与顾倾城靠的更近,他好想样吻她。
顾倾城直勾勾盯着的宫宣,见他好久不说话,鼻子一酸,可怜巴巴的追问:“宫宣,你会帮我吗?”
宫宣猛然回神,从回忆抽离出来,抬起右手,轻轻抚了一把顾倾城的头发:“帮,肯定要帮。”
顾倾城欣慰了,身边总算有个愿意替她出气的人,她被安慰了,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还是有战友的。
顾倾城吸了吸鼻子,认真的说:“我再考虑一下。”
其实,顾倾城说灭掉顾家,只是一时气话,想要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弄垮顾氏。
虽然有时候会有这种想法,那也只是一时冲动。
“嗯!我等你考虑好。”宫宣依然很平静,严格来讲,他此时此刻应该算温柔,他对顾倾城很温柔。
顾倾城再次看向宫宣,这才发现宫宣单手抱着她,她也搂着宫宣的腰,而且两人说话的时候,靠的好近,好暧昧。
顾倾城羞着脸轻轻把宫宣推开,客气的说:“宫宣,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出现,我妈还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
宫宣镇定自若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淡定的命令:“顾倾城,以后不要为顾家哭,他们不值。”
顾倾城狠狠的点了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片刻之后,电梯门开了,宫宣很自然牵起顾倾城,把她领往自己的办公室。
一路上,两人碰到不少同事,大伙见宫宣带着媳妇来了,个个眉开眼笑和他打招呼。
以前,那些闲人总是传着他们BOSS性取向不正常,或者那方面不行之说,这下被实力打脸了吧!人家以前只不过是没碰到心动的女人而已。
现在,不仅结了婚,而且小俩口的感情好着在呢!
顾倾城见大伙喊她宫少夫人、宫太太,好是心虚,却还是装出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学着宫宣大方和别人打招呼。
直到去了宫宣的办公室,顾倾城才拍着胸口,说:“紧张死我了。”
宫宣“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顾倾城,你的胆子还要练练,不然以后怎么陪我去大场合。”
“呵呵!这还是省了吧!”顾倾城和宫宣是协议结婚,她还没有习惯别人对她的敬畏,弄的她怪不好意思。
宫宣见顾倾城还能笑,忽然转过身,揉着她的脑袋,淡笑问:“心情好了?”
顾倾城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嗯嗯!好多了。”
宫宣没再说话,眼神定定看着顾倾城,顾倾城的呼吸屏住了,感觉宫宣今天看她的眼神挺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母亲来闹过,宫宣同情她了。
“宫宣,你该工作了吧!”顾倾城故意把头低下,躲开宫宣的眼神。
宫宣立马按住她,一本正经的命令:“别动。”
顾倾城便杵在原地,傻愣愣的站着,仰着脑袋,直直看着宫宣不敢动,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异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