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公子,你真冤枉我了,南烟吃饭的事情,我还是从你嘴里听到的;至于楚辞,我是为你们夫妻感情好才没告诉你,你看看你知道楚辞之后,气得不轻吧!”
“其实南烟长得那么好看,脑子又好使,说话又逗,有成就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女人,你情敌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南烟身正就行,你又何必在乎有多少情敌,他们追些日子,南姐不理,也就散了。”
“你要不信,你登我微盘,上面都是我偷拍南烟的证据,她根本就不鸟楚辞。”丁瑶把事先抄着账号密码的纸张递给倪若水。
今天早上,她去公司的时候,发现慕南烟没来上班,就猜到楚辞的事情败露了,所以做足了准备见倪若水。
倪若水瞟了一眼抄着账号和密码的纸张,并没有马上拿过去,而是平静看向丁瑶:“丁瑶,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你再敢有所隐瞒,以后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明白!明白!”丁瑶陪着笑脸,转身就逃。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转身提醒倪若水:“倪公子,这事烟姐真冤,你别…”
“滚…”
丁瑶说的这些话,倪若水昨晚早已查清楚,知道慕南烟对楚家兄弟无情,但是经过昨晚,他不保证慕南烟还能一如既往的不鸟楚辞,那个男人毕竟是豁出命在保全她。
关于昨晚的饭局,倪若水把各个细节查得水落石出,他想到昨天晚上的饭局,后背直冒冷汗。
昨天晚上,乔安安喝了慕南烟的橙汁,被饭桌上的几个男人轮了,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大出血,送进医院抢救,现在还没醒过来。
倪若水不敢想象,如果昨天晚上楚辞没有进包房;如果那些人不相信慕南烟的结婚证;如果她被强行灌下那杯果汁;今天躺在医院里院的人,会不会就是慕南烟?
倪若水一阵冷颤,从来没有过如此恐惧的感觉。
此时的他,不得不庆幸有楚辞在,幸好他把慕南烟带走;所以,他在裴宁把楚辞打到一半的时候,叫停了。
他也意识到,他不能对楚家兄弟蛮横无理;如此一来,只会把他显得更猖狂,更没人性;把楚家兄弟变成了弱者,和怜悯对象。
在这之前,就有一个最好的例子,三哥对付三嫂暗恋对象时,那可把三嫂伤的深,都玩起自杀了;最后拿下三嫂,还是靠对她好;有前车之鉴,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南烟和简言一样,都是烈性子,她昨天都打算把命豁出去,这姑奶奶不好惹,他让着一点,行不?只要她不鸟其它男人,不喜欢其它男人,任何事情的都好谈。
倪若水深吸一口气,起身回到卧室,继续守候慕南烟,他的姑奶奶。
倪若水走近大床的时候,慕南烟睡在床上,右手搭在胸前,眉头紧紧皱成一块,表情很痛苦,眼角还有眼泪不断滑出。
这家伙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落泪,在他眼前,她不会表露出真实的情感。
倪若水坐在她身边,悄悄把她的小手从胸口拿开,温柔的擦拭她眼角不断落下来的眼水。
慕南烟的眼泪没有因为倪若水的安慰停止,反而落得越来越急促,倪若水眉头紧皱,多多少少能猜到她为何如此伤心。
他没有继续擦拭慕南烟眼角的泪水,怕把她细嫩的皮肤擦坏。
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慕南烟柔柔软软的小手,轻声唤她:“烟儿!烟儿!”
睡梦中,慕南烟紧锁的眉心一直没有解开,倪若水从未见过她如此伤心;即便是她父母的忌日,她也没像这般委屈。
于是,他握着她小手的力度越来越重,慕南烟却开始挣扎。
挣扎之中,慕南烟水汪汪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神落在倪若水焦虑的脸上。
两人眼神相撞,慕南烟迅速收回自己的眼神,挣开倪若水握住她的大手,眼泪戛然而止,就像换了一个人。
倪若水眼中的担心转换成了无奈,她对他,总是这样防备十足。
慕南烟的脑海快速闪过他昨晚对自己的凶狠和无情,还有那四胞胎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漠然转过身,好像从不认识倪若水。
只是刚才的恶梦,在她脑中挥之不去,突然平静的心,再次翻起惊涛骇浪,胸口堵得难受,失望和绝望不停冲刷她的情绪,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缩卷成一团,怀里抱着薄被,那是她唯一的温暖。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她被倪若水吓昏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已不记得;但是,恶梦一直伴随她。
后来,她的嗓子喊哑了,喊到发不出声音,她极力想和倪若水解释,解释她与楚辞没有任何事情,她没有给倪若水带绿帽子,却一个字也说出来。
她只能拼命的哭泣,想用眼泪唤醒倪若水,可他仍然无动于衷,直到她的灵魂从身体里面飘起来,站在倪若水身边。
她看见自己像死了一般,睁着大眼睛,脸上湿哒咴,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的心好难过,好无力。
后来,灵魂从酒窖的窗口飘出去,她变成了孤魂野鬼,漂荡在幽森的墓园,却找不到自己的碑。
梦的感觉很真实,真实到慕南烟开始怀疑,那个孤魂野鬼是否才是真实的她,此时此刻才是一场梦。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喉咙酸酸,难受的快要死掉,只要想起她转过身,倪若水就在她的身后,她不由自主恐惧,眼泪越落越大颗。
哭泣把她拉回现实,让她慢慢意识到,她死掉只是一个梦,可是浑身酸痛的她,无法确定昨晚她有没有被强上。
四胞胎的模样再次飘到慕南烟脑中的时候,慕南烟身体不由得抽动了两下,小嘴咬住了抱在怀中的薄被。
同时,她无声的抽泣,渐渐变成小声抽泣,‘嘤嘤唔唔’偷偷抹抹的声音,让人格外心疼,传到倪若水的耳中,他的心一阵一阵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