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眼泪,强忍着在眼眶里晃荡着,别开头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将所有的泪水,都一一隐藏在最深处!
再次睁眸的时候,她抿了抿双唇,将滑落在脸颊上的泪痕一一抹去。
还未待她缓过神,她的身子再次被他从地上提起来。
“最好给我记住了!女人的泪水,在我的眼里,廉价得很,尤其是你的!”他沉眸,淡淡得扫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无际的寒意,寒冷得足于让人退避三舍!
“你要是如此不待见我,为何不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你高价收购慕氏集团,做那么无非就是想我走到你的跟前,求着你吗?”她对上他那双淡漠的眸子,她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你现在跪在地上,没准儿我要是高兴了,会饶了你也说不定。”他冷眉轻挑,冷冽的声音,透着浓郁的鄙夷。
她身子一顿,微微地看着他,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她跪下来求着他放过她,他就真的会放了她?
“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会放了我?”她凝声问道。
“跪着求我啊。”他俊逸的唇角勾起了凛冽的冷笑,唇瓣贴上她的耳边,低低道,“像你这种女人,就算是跪烂了膝盖,我都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慕时念直觉得嗓子里满是撕裂般的苦涩与痛楚,她身子也因为他的话,而没由来地轻颤不已。
他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的猩红,这样折磨着她,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依然无法释放他心中的恨意!
“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方才肯放过我。”慕时念哑着声音,低声地问着。
看着冷漠如冰的他,她感觉周遭的氛围,让她喘息不来。
“慕时念,你纵使是死一万遍都死不足惜!”他坚毅的下巴,紧绷着,眸子里更是凝聚着暴风雨般的疯狂,直逼着她的双眼。
她的手腕,被他的大手包裹着,每当他说一个字,紧扣着她的力度,变得格外的用力!
她甚至是听到了手腕处传来了咯噔的响声,她满眼的迷茫与疑惑,抿唇直视着他那双猩红的眸子,摇头说道:“薄司深,难道就因为薄廷皓的事情,你把所有的错误都倾注在我的身上?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我?”
他心神一颤,凝神听着她说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她说得如此楚楚可怜,像是在说他错怪了她。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想抵赖?”他俊雅而冷漠地俯身,两人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邪魅冷然地盯着她看,“如果不是你,薄廷皓又怎么会念着你的名字,整个画室里全都是你的画像?”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薄廷皓!”慕时念听着他的话,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因为透过他的话,她想到了一个人,慕雪柔!
如果真如薄司深所说,薄廷皓的画室里满是她的画像,还念着她的名字,那么,这一切,无需置疑,全都是出自于慕雪柔的杰作!
她也是这一刻方才缓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怪不得当初在欧洲的时候,慕雪柔会在她说提前回国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只是,为何慕雪柔在玩/弄别人的感情的时候,要用她的名字来招摇撞骗?
她和慕雪柔长得如同一撤,外人怎么看都无法分得清楚谁是谁。慕雪柔就是因为她们长得像的缘故,方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我认错人,还不如说你千夫可指,当然是无法想起来薄廷皓到底是谁!”
薄司深目光泛冷,深邃的眸底,泛着幽深的寒气,他垂眸凝视着她,看她的眼神,带着无限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