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车里,她像是抽丝一般,软柔无力地任由他抱起。
在下一刻,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滩血迹,他愣了愣,而他的手臂也感觉到了一阵黏稠的湿意,伴随着一股腥味扑鼻而入。
“女人,你不要闭上眼睛,千万不要睡着了!”他此刻真的是越来越慌乱,都怪他那么粗鲁将她推到在地上,撞上那僵硬无比的水泥地。
将她轻放在座椅上平躺着,从后尾箱拿出了药箱,边翻找着止血的药,边拨了夜风的电话。
“该死的!”他将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焦急地看着周边有没有医院。
这里离市中心医院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夜风的手机关机了,他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导航中显示附近一百米有一间兽医宠物店,他将车子开到了目的地,抱着夏清浅用着身子撞开了那扇玻璃门。
突入而来的响声,让店里正在收拾东西穿着白马褂的女兽医猛的抬头,却看到一个高大而英俊的男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进来。
北堂曜走过去将夏清浅放在了病床上,他声音急而冷,道,“给她止血!”他扶着她的头。
女兽医按着被惊吓到的心脏,暗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至夏清浅的跟前。
夏清浅穿着一件小礼服,裸露的肩胛,却染满了鲜血,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小浅?”女兽医的声音溢着诧异,看了好久才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女子是谁。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她止血!”北堂曜愤怒地扯了一把女兽医的手,她回身,撞入了北堂曜那充血的双眸,那是一双溢满了隆冬盛雪的冰眸。
她吓得一个机灵,面对这种冷漠霸气的男人,她有种想要退缩的感觉,“我是兽医,不是医生!”
“连止血这么简单都不懂,还做什么兽医!”他真的像是在热锅上的蚂蚁。
“小浅是人不是动物,我面对的是动物,不是人类!”女兽医咽了咽口水,胆胆颤颤地说着。
“你认识她?”北堂曜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个女的给扔出去,“你也知道,这附近没有医院,再让她血流不止,她会死的!你不想她死,马上给她止血,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满眼噙着愠色,朝着女兽医怒吼着。
女兽医不敢再去看北堂曜那喷火的眼睛,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惶恐了也起来。
这附近确实是没有什么医院,就连诊所都要半个小时才到。
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清浅因着失血过多而逝去……
女兽医再也不敢想象,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将夏清浅当作宠物一样对待,给她清理伤口。
“伤口地方的头发必须剪掉。”她换上了医生应有的严肃,蹙眉看着北堂曜。
北堂曜紧绷着脸,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紧锁的眉头更加深锁了几分,“剪!”
咔嚓——
女兽医抓起剪刀,小心地剪着必须剪掉的头发,再次给她清理伤口,止血。将砸中夏清浅的那颗小石头拿出,放在了铁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