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栩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是有些失控,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几年的情分,我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因此就怀疑她多年的真诚,……然后她便告诉我,她有办法,可以帮我,让我变得很厉害,到时候就没有人能跟阻止我嫁给表哥了,甚至,若是我成功了,将来我就能够帮助表哥,不会是个后宅无用的女人,我甚至,可以帮助他争夺天下!”
“我当时就心动了,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需要呵护的菟丝花,我希望能站在他的身侧,帮助他成就大业,成为能跟与他携手并进的人。可当我得知,她要我修炼的是巫术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蓝家祖训,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忘记?但是一无所成,无能为力的等着,和主动去努力,有一天掌握主动权,这两者之间,我只是在短暂的摇摆之后,就选择了后者。这对我的诱惑太大了,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她甚至为了向我表达她的真诚,说她甘愿成为我修炼巫术的踏脚石,愿意以毒养身,帮我学会操控毒物,为此她可以不惜假死来帮我。她已经做到了这种份儿上,绝不可能再嫁进王府,我又如何会不相信她?她亲自把胳膊伸向毒蛇的口中,任由蛇毒蔓延,然后教我学会用符咒来制服毒蛇,用声音来操控他们,我在修炼巫术的途中遇到的大部分的痛苦,她都帮我亲自承受了,看着这样的她,我又如何能放弃?甚至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她被毒蛇撕咬的那种痛楚,那我又凭什么能胆怯?有个人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若是一无所成,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所以这一过就是十年,她为了帮助我修炼巫术,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甚至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痛苦万分,那铁链不是为了困住她,只是为了防止她毒发的时候伤害自己。”
“即便是我的心变得越来越冷硬,连带着对她都没有了丝毫的同情之心,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她的命,甚至我还想,是不是有一天能帮她恢复从前的样子。直到有一天,”这时,蓝栩忽然看向了青衣:“直到你出现在南地,她告诉我说,她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要抓住你就好了。”
其他人有些不解怎么会扯到青衣身上,但是蓝栩却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道:“可是当初让你跑了,我也就没有继续追,我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但既然你回来了,我无论如何,也得抓住你才行。除夕那天蛇窟的蛇是我操纵来对付你的,但我的确不知道祭典的地震是怎么一回事,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
蓝栩将视线转向姜梧桐:“遇到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小丫头,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而我偏偏还小看了你,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