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简陋的五星级酒店,在迪拜,没什么名气,基本不入上流人士的眼,只有那些中产才会来,所以这里的安保级别,远远比不上帆船酒店这样的大酒店。
稍微出一点钱,就能让他们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了。
“杀气,是来自野兽的欲望,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着杀气,只是,大多数人,并不懂的利用。”
“那个抱猫男,能够借用野兽的兽性,来引动自身的杀气,让实力大涨,而那个茉莉,则更加离谱,竟然出现了植物性的杀气,我从来没有碰到过。”
“说到用毒,我的蛇毒,比她的花毒,毒性要强上百倍,足以一击毙命,但是论对人的影响,她比我要高明多了。”
躺在床上的严华,嘴角流着哈喇子,眼皮睁着,那双眼睛中,充满着死气,而在死气的深处,则是无尽的情欲,让他的灵魂,在幻梦之中,达到一遍又一遍的人生巅峰。
“要怎么做,才能把这毒给解了?”
“很简单,以毒攻毒。”
“什么意思?”
“用我的蛇毒,把那个女人的花毒,从严华的体内逼出来,他就能够从沉睡中醒来。”
“那就赶紧的啊,我不想看着严华再这样下去了,他可是我二十几年的兄弟!”
何文有些着急,昨天,严华还能跟他说几句话,今天就看上去,好像已经彻底成了植物人一样,吃不能吃,喝进去的水,也会马上吐出来,只能靠着点滴来维持了。
“何文,”
张文凯表情严肃,坐在轮椅上,看着何文的眼睛,
“我说过了,我的蛇毒,比那个女人的花毒,还要强上百倍,以严华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在我把花毒逼出去的那一刻,就被我的蛇毒,给活活咬死!”
“那死法,绝对会比他现在,惨上百倍、千倍!”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替他做出这个决定吗?”
“···”
何文陷入了沉默,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而且很有可能就像张文凯说的一样,两边,都是死胡同,无路可走。
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试,有机会活,总比死定了要好,而且,我觉得你一定还有办法,没有告诉我?”
“呵,”
张文凯轻笑了一声,推着轮椅,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冰块,在里面,起起伏伏。
“有,当然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见过有人把死人给救回呢,要是他在的话,区区一个花毒,算个屁。”
“谁?他现在在哪?”
“杭州,济世私立医院的内科主治医生,听说马上就要升主任了。”
“他现在能来吗?”
“这不现实,难道你想让一个医生到这来陪我们冒险?”
“何文。”
喝了一口威士忌,张文凯突然调转了话题,
“你身上,有很不错的杀气呢,你有办法把它引出来吗?”
“如果你说的杀气,跟我理解的杀气,是一回事的话,我可以,怎么了?”
“这么说吧,我有办法让严华的状态,稳定至少五天的时间,不再恶化,前提条件是,你来做我跟他中间的联系点。”
“我的蛇毒,经由你身体的削弱,进入他的身体,同花毒保持均衡。”
“行!”
何文立马应道,能暂时保住严华的性命,他愿意冒这个险,而且张文凯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不会让他受到太严重的伤害。
“要我怎么做?”
“把你的杀气,引出来!”
随身携带的烟斗,被何文叼在了嘴上,从那一小包烟草中,小心翼翼的取了几片烟叶,塞了进去。
唰的一声,火柴点燃,一点点的火星,在烟叶上蔓延,一股呛鼻的烟味,在房间中散了开去。
陈年烟草,闻这味道,张文凯这个老烟民一下子就猜出了一个大概,至少十年以上了,说不准,五十年都有了。
能够完好的保存这么多年,还能抽,简直就是奇迹!
轰!~~~
突然之间,好像有一道雷鸣闪过,这个五十平米大的卧室,一瞬间暗了下来,那些灯,还开着,却是已经看不到有光发散出来了。
一股阴森的寒气,从何文的脚底,向外辐射,好像是无数的恶鬼,从那鬼门关处,涌了出来,抓住了张文凯的手脚。
‘这家伙,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啊···’
张文凯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的何文,他的瞳孔已经消失,只剩下了眼白,他的头发,无风自动,他的身体,一道道青筋,如蜈蚣一般,在体表游动着。
断魂阎王,一怒万鬼杀!
吼!
十几米长的大蛇,在天花板上,探下了头来,吐着蛇信,坐在轮椅上的眼镜蛇,他的瞳孔,渐渐变成了竖瞳,隐藏在皮肤之下的青筋,显现了出来,好似蛇鳞。
“很久,已经很久没有做到这种程度了,何文,我要开始了,你要是死了,我会给收拾的。”
唰!~~~
眼镜王蛇剧烈的扭动,身体,迅速的缠绕住了何文,那两颗毒牙,对准了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毒液,被注入了何文的身体,经由他的血管,进入了心脏,然后借着心脏的再一次跳动,将毒液泵向了全身。
在他的皮肤上,无数的小眼镜蛇,爬了出来,嘶吼着,争先恐后的飞向了躺在床上的严华,从他的鼻子、嘴巴、耳朵,身上所有能被当做洞的地方,给钻了进去。
随着这些弱化的蛇毒,进入了严华的身体,他的脸色,明显的舒缓了下来,痴呆的表情,还有那嘴角的口水,都收敛了许多。
“咳咳!~~~”
张文凯咳嗽了一声,一口淤血,从嘴角,缓缓流下,身上的那些陈年老伤,又被牵动了。
“咳咳~~~马上就好了,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掉链子啊~~~”
吼!
眼镜王蛇好像听到了张文凯的呼唤,更加猛烈的毒液,注入了何文的身体,数万条小蛇,喷涌而出。
作为中转站的何文,他的那双,全是眼白的眼睛,一道黑暗,一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