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这么的跪在面前的诸葛鸣珊,曹娜的心情真的是百感交集。
“我错了,我错了。”
“当初是我年少不懂事。”
“看在我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和我计较。”
诸葛鸣珊感受到膝盖上传来的各种不舒服感,而且能感受到有湿气进入自己的膝盖,能感受到下面的雪都化了,然后自己的裤子都湿了。
换成是以前的话,诸葛鸣珊早就发火发飙,这不是虐待人,谁敢欺负她,可是现在的她只能继续挺着,可不能就这么的收工。
如果就这么的放弃,那她真的是白白吃苦,更重要的是她会彻底失去唯一的依仗。
她是孩子,所以不要和她计较,这是道歉的嘴脸吗?
“你这是道歉吗?”
“你以前不懂事,现在还不懂事吗?”曹娜看到诸葛鸣珊就想发火,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打上几拳,最好是让她也承受当初姐姐承担的痛苦。
龚瑞妮看着已经围了过来的人人群,眼神的温度降了下来,这是打算强迫曹家刚过她啊。
“诸葛同学,你是欺负曹娜了吗?”龚瑞妮一脸的不解,“你如果欺负了曹娜,你是欺负她啥了,竟然要下跪道歉。”
哼,不是想通过大家伙的舆论让大家不得不让步吗?
那好咱就顺着你的用意走下去,看你还如何坚持。
欺负曹娜?“我没有,我没有。”明明差点就已经激怒曹娜,就差点就可以让她控制不住。
只要曹娜对着她出手,诸葛鸣珊知道她就会安全很多,可是为何会这样,为何龚瑞妮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会冒了出来。
看向龚瑞妮的眼神那是一个冷,如果是刀子的话都会化成冰刀飞了过去。
好,就是应该让这样,龚瑞妮吓的浑身发抖,“诸葛同学,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龚瑞妮紧紧的拉住要冲过去的曹娜,戏都已经演到这里,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大家这时候也注意到诸葛鸣珊的眼光很是不善,“呀,眼神好恐怖。”
“就是啊。”
“龚瑞妮说的又没有错。”如果说一开始大家是给诸葛鸣珊就这么的跪下来给吓的不轻,失去了思考动力的话,而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清醒过来。
曹娜也是给冷风一吹,脑子是清醒了不少,“你当初把我姐姐推入到结了薄冰的池塘里,你但是没有道歉,你现在道歉啥。”
“还有这事是你对我姐姐做的,你对着我说要道歉,希望我原谅你,不好意思,我不是我姐姐。”
曹娜恢复正常后,当然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既然几年前你没有道歉。”
“之后你也没有任何道歉,就是你家里也没有任何道歉,那现在也就更加不要道歉。”
曹娜越说越是平静,“我姐现在很好。”
说完就拉着龚瑞妮转身去学校,“我不知道你为何道歉。”
“而且还是这里道歉,在我看来真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啊,就这么的走了,诸葛鸣珊傻眼了,她这是白跪了,那她不是白白的吃苦,这个亏吃的有点大啊。
有人看到诸葛鸣珊膝盖那块裤子都湿了后,有人就觉得诸葛鸣珊有点可怜,本来带了那么点一边倒的议论声,现在有部分人是觉得她可怜。
听着边上有人说她不容易,虽然没有得到曹娜接受歉意又如何,这么多人会证明她是如何诚意道歉的。
“有人只是裤子湿了而已,有人却是从头到脚都湿了。”
“事后凶手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连受害者的父母上门要个说法,都给关在门外,压根就没有人说那个女孩应该接受啥教训。”
“事后小女孩在外面说起这事,就轻描淡写的说句推错了人,还说为何受害者要站在那,不然就会是别人掉下去。”
谁,是谁,这事和他有关系吗?竟然会站出来说这事,诸葛鸣珊的脸都白了起来,她以为这事都过去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有人记得。
毕竟每天发生的事那么多,怎么会有人记得,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记得这么牢,咋办,诸葛鸣珊慌了。
不会吧,本来还有人是为诸葛鸣珊洗白,可是猛的有人冒出来说了这么一通话,虽然没有直接的说凶手还有受害者是谁,可是就冲着对方全程盯着诸葛鸣珊看,然后后者又脸那是一个白,傻子还不明白这事。
如果当初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故意干的,而且报复错人之后,竟然不道歉,这样的人好恐怖啊,大家看向诸葛鸣珊的眼神那是一个奇怪。
“我记得你当初就四岁吧,就因为一个小姑娘比你更受人喜欢。”
“我本来以为你这些年会有所改变,不过现在看来,压根就没有改变,还是记忆中那个女孩子。”
“虽然道歉是应该的,可是你这样不是向正主道歉合适吗?”
向正主道歉,那也要人在啊,“她都不在京城,我怎么道歉。”
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她才不会道歉,诸葛鸣珊越想越觉得恼火,那些真的是猪队友,明明那么好的机会,竟然会给他们处理成这样。
正主不在啊,对方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其实还是你不想道歉,或者你是突然遇到事,不得不道歉。”
这个大帽子,诸葛鸣珊怎么会承认,承认后者,那不是说明她的道歉不诚恳。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心要道勤的。”诸葛鸣珊那是一个紧张,内心是后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绝对不会今天道歉。
现在好了,没有给曹娜挖坑成功,反而把自己给埋进去。
“诚心道歉,那就等正主回来道歉啊。”
“你这样跪在雪地里,不是执意要曹娜接受你的道歉,可是她不是当事人,如何能够接受你的道歉,你这打算让人觉得曹娜不够好,是个小气的人吗?”
诸葛鸣珊真的要哭了,她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会这么步步紧逼,亏他还是一个男的,竟然会这么难对付。
“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我没有这么想过,我是真的道歉。”
诸葛鸣珊真的很想再次跪下去,可是还没有等她跪。
“呀,你不要跪,你这么跪了算啥,算我们欺负你吗?”
“就是就是。”周围人对着诸葛鸣珊指指点点的,他们不傻,虽然诸葛鸣珊是可怜了点,可这是她自找的,压根就没有人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