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冷炎与乐冰凝辞别,她向往常一样提前来到了山顶之上,闲来无事的坐在地上仰望起了天空。不一会儿,她又走到了弓架旁,将那把银白色的弓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双手依然有些颤抖。
这么沉的弓,一只手真的可以拿动吗?
冷炎对此产生了很深的疑问,可是很快,她的脑海便想到了此前被转对她说的话: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好,那……
一想到这里,冷炎渐渐打消了疑问,进而赌气的松开了右手,试图强行用左手支撑起弓来。
“呃!!”
吃力的冷炎咬紧了牙冠,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只是不到两秒的时间,弓就带着冷炎的整个身体跌落到了地上。
“疼疼疼……”
倒地的冷炎赶紧抽出了被地面和弓夹住的左手,看着自己手掌已经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此前她刚打消的那个问题又浮现了出来。
“真的可以拿起来吗?我……”
冷炎闷声自问道,信心不知觉间也跌落了一些。
而就在这时,落在地面的银白色弓箭突然被其他人拿了起来,冷炎晃了下神,赶紧转头看去,这才看到来者居然是她非常熟悉的另一个老师:端无。
“哇,这就是冷炎你用的弓吗,感觉这把弓好沉啊。”端无老师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她那握住弓箭的左手却轻松地晃动了起来,其面部表情的轻松好像在告诉冷炎拿起这把弓就很正常似的。
“怎、怎么可能!”冷炎被这一幕惊到了,她可清楚的知道端老师仅仅只是一名魔法师,可作为一名魔法师,她却能单手拿起这么沉的弓箭,这样的情况完全超乎了冷炎的料想。
“嗯?”只是端老师却并不明白冷炎的惊意是何意,于是就此反问道:“什么怎么可能?”
“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单手拿起这把弓的啊!明明它……”冷炎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在她的注视下,端老师甚至已经从旁边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根箭,并且已经将箭搭在了弓上。
她、她不会是想……射箭吧?!
嗖!当!
应着冷炎这样的想法,端无老师竟然真的拉满了弓然后将箭矢射了出去,而且箭矢应声插入了十多米外的一棵树上,光是从远处看都能看到箭头完全没入到了树干之内。
“嗯……真是把好难用的弓。”看着自己这一箭的成果,端无的脸上反倒映射出了不满意的意味,这个表情对比于此时冷炎那已经张大了嘴的表情,完全呈现出了二者之间对于弓箭掌握的差距。
“你是干什么的!”
也恰好就在这时,杯转赶了回来,他冲端无高喊了一声,之后他才逐渐反应了过来,此时站在冷炎旁边的那个粉头发的女人,好像是冷炎的指导员。
“哟,杯转老师。”
端无并未在意杯转的那声叫喊,在将自己手中的弓还给双手接过弓的冷炎后,她便礼貌的和杯转打起了招呼:“记得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因为冷炎要转系那件事呢,没想到这一个多月不见。您就能指导冷炎使用这么沉重的弓了,厉害!”
冷炎与杯转对此都是愣了数秒,最后还是由杯转如实汇报道:“完全没有,冷炎他现在连这把弓都拿不起来,更别说什么运用了。”
“额?”端无挠了挠头,转而看起了冷炎,发现冷炎确实还在双手抱着那把弓,面色也是有点难堪,再加上回想到刚才自己射箭时冷炎那惊讶的表情,端无立即猜到了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那这一个多月冷炎学到了什么呢?”
端无直言不讳的又问起了杯转,杯转依然实话回道:“他的体力和耐力已经成长了许多……”
“那有什么用啊!”
听到这个回答,端无直接怒了:“我把这么好的一个苗子转给你了,就算教不了他魔法也得教他点实际性的箭术吧!你可倒好,让这么一个未来可期的魔法师加强体力耐力的锻炼,你这不是祸害人吗!”
“……”端无的责怪,让杯转无言以对,确实,理是站在端无那里的,而他杯转在思考了数个辩解的理由后,觉得那些理由说出来都没什么意义,在世界学院这个地方,唯一有意义的,可能也只有成绩了。
“……那这样吧。”在自知不给端无一个合理的解释端无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后,杯转暗自下定了决心,随即竟直接立下了军令状:“在期中考试时,我保证会让冷炎熟练的运用他现在使用的这把弓,最起码……可以射穿五十米外的靶……”
“一百米。”哪怕听到杯转的军令状,端无也是得理不饶人的给杯转施压道:“一百米外的靶心,五箭之内冷炎至少要命中一箭,如果他做不到,那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可以在这里担任弓箭系的指导老师。”
听到这个要求,冷炎都觉得有点过分,但端无老师也是好意,对此冷炎确实不好说什么,而杯转即便心里同样有一万个不愿意,只是在端无那炯炯逼迫的眼神下,杯转也只得咬牙回道:“……我明白了。”
“不是明白,是你接受吗?”
“啊,接受。”
杯转闷声接下来端无的要求,端无听到这,这才心满意足的哼了一声,接着她面向冷炎,将双手按在冷炎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放心吧冷炎,就算你期中考试不过也没关系,既然那位前辈说要你在战士系里随便找一个,大不了我再给你送到别的系里。咱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明白了吗?”
冷炎的嘴巴张开,她是多么想告诉端无老师杯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可人家杯老师已经把军令状给接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多说无益,于是在一而再的忍耐之下,冷炎合上了嘴,才跟端无点了下头。
看着冷炎也点头了,一心觉得自己与冷炎站在同一条战线的端无又将身体转向了杯转,只是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眯了咪眼睛,最终离开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