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头开始说起的话,那得到这个戒指,要追寻到很久之前……”
在范武胜耐心的等待了将近十分钟后,静宁,终于开始交代起了戒指的事。
“喂!里面在审讯呢,你们不能——”
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大门的一声爆响,这个包间的大门,一脚被符祈踹了开来。
范武胜表情一动,随即,严正的朝门口看去。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又是变了下。
“……宁香?又是你?”
范武胜无视了宁香一旁的三人,只是对着宁香说道,或许在他看来,就算大门不是宁香踹开的,那指示别人踹开大门的人,也是宁香。
“范老大,好久不见~”宁香说着,只身率先朝屋里走去,而站在她身后的符祈、宁馨和乐冰凝,也是跟着走了进来。
——至于,人安局的人见此也没有敢拦的原因,是因为此时那带头的女生,和她身后三个女孩的其中两人,此时穿的衣服,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世界学院。
哪怕是范武胜,对这四个大字也有些打怵。
“你这可是在妨碍我执行公务。”只是想了几秒,范武胜就压着怒气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如果你不给我个……哼,说真的,我都不想给你解释的机会了。”
“诶——?”而站在宁香的一旁,乐冰凝听闻此言却是问道:“那请问叔叔,人安局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怀疑就单独带人审讯吗?而且,审讯未成年人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征得监护人、或者说,我们校方的同意啊?”
确实要经得同意,范武胜自然也清楚,但好不容易才要套出静宁话的他,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罢休,因此立刻争辩道:“呵,确实,可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人安局把牢房开在人家餐厅里了?还有,我好像没说过,我这是在审讯……”
“喂,里面在审讯呢,你们不能——咚!”
与宁香长得非常相似的那个小女孩,从手中拿出了一个范武胜见都没见过的机器,且当她手中的机器放出了这段声音后,范武胜的表情也就定格住了。
自知将理说到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宁香一行人倒也没太得寸进尺,转而反倒给了范武胜一个台阶:
“范大哥,其实我们也是受学院调遣,前来协助您的,毕竟像偷东西这种事,要真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干的,那不有毁我校声誉嘛~嘻嘻,所以希望范大哥,允许我们协助调查。”
范武胜脸色不变,不多会儿,却是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世界学院……你们的作风,我很清楚,你们只会把人带走,然后对外宣称你们的人是无辜的,除此之外,你们还能‘帮’到我什么?”
宁香点了点头,她本也只想要求这些,可她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乐冰凝却是正面回应道:
“这你可说错了哦,叔叔~我们世界学院的学生,并没你想的那么无能,甚至我可以向您担保,只要你给我机会,那我现在就能帮您把这起案件完美的解决,前提是,叔叔愿意给我机会的话。”
“???”
包括静宁和门口围观的所有人在内,大家听闻此话,一致将目光定格在了那个最娇小的孩子身上。
“……那好啊。”
或许只是脑袋一热,也或许是确实有些心里不爽,范武胜听完折断他自认为绝对是装X的话后,居然,也是表情一狠,就这么同意了下来:
“哈……既然咱世界学院的学生都已经把话说车这个地步了,那我还有什么话讲,请吧。”
说罢,范武胜摆出了个请的手势,而乐冰凝则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了几秒后,笑着回道:
“那,就请叔叔将所有的人,召集在一起吧。”
……
窗外,雨水还在不停的滴落在窗边。
而餐厅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站立着。
在座的,只有那个娇小的女孩,和坐在她对面的那两个报案者。
“叔叔们好。”乐冰凝礼貌的朝二人点头弯腰的打了招呼:“现在,将由我来梳理一下这起案件。所以,请二位务必协助我,首先,我们来说说钱包的事。”
看着其中一人的目光多少看向了另一人,乐冰凝也就没等对方开口,径直对那个人问道:
“您说这个钱包里,装着您手底下很多工人的数个月工资的凭证……请恕我无知,我想问一下老板,这所谓的凭证,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锁总摆出一副恼怒的表情回道:“那可是工人数个月的工资,没有它我就没法给工人们开工资,你说有没有用?!”
“诶——?”乐冰凝拖着长音追问道:“可我记得,‘凭证’一词的意思,是指能够用来证明的东西吧,所谓的证明……不,我先不问这个了~”
小女孩忽然停下话语,浅笑而起,这个行径,着实令坐在对面的二人有些诧异。
“你确实有这个证明吗?”
乐冰凝话语一转,忽然问起了另一个尖锐的问题。
看着对方坐着的人表情对此触动了下,但没有太大的变化后,乐冰凝便在对方刚要开口说话的同时,抢下来继续问道:“还有,你那个钱包有多大啊?所谓的凭证呢?”
“钱包……”锁总一愣,本就不想回应上个问题的他,自然选择先回答了下面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普通的那种扁平的钱包,然后我大半个手掌这么宽、长度可能有我手掌的……两个手这么长……?”
“那凭证的打消呢?”
“凭证……就,一张白纸,一般写字据用的那么大的白纸……”
“诶?可想凭证之类的东西,不都该是政府规格的纸张吗?就很大很宽,然后好几页厚的那种……”
“啊对。”被女孩这么一点,锁总也是立马纠正道:“我的就是那种的,你不说我都忘了什么样了。”
乐冰凝听后,满怀深意的笑了笑,她已经确信,对方的钱包中,没有那种东西。
“老板,你的厂子大吗?”
“哎?”锁总一愣,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孩子会问这个问题,但没等他琢磨该不该回答,乐冰凝就摊开手,摇晃着手笑着解释说:
“啊,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在想,如果最后真的找不到了的话,而小偷也找不到的话,那不就要走赔偿流程了吗,所以就想问问,你们厂子大概有多少人,几个月下来,流水如何。”
一听对方是这个意思,本就打算往这方面靠拢的锁总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当然,他的表情上并未做多大变化,脸色依然板着讲道: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嗯,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