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宁与立爷爷交谈之际,符祈与小粽,灵空与立阳,也都分别交谈起来。
“好舍不得哥哥姐姐……”
“哎呀~没事啦~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肯定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有办法将你的腿治好呢~”
符祈一心本着鼓励小粽的意思说出了这番话,虽然她也害怕小粽听了这些会更加沮丧,但就算是那样,符祈觉得自己能把恶脸给当了,也不错。
“哈哈~”
不过,显然是符祈想多了,当小粽听到符祈姐的话后,却是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每天都要盼望着姐姐早点来了~”
虽是笑容,可这笑容下的话语,却反倒让符祈的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楚。
“小粽……”
“嗯?”听闻符祈姐的声音忽然暗沉下来,小粽也不禁收起了一些笑容,发出了询问。
“你不必,总去考虑着别人……这样的附和,对你未来而言,会很累的。”
“……哎?”
小粽的面容,骤然惊愕了下来,她根本想不到,自己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完美无缺的话,在这位大姐姐听来,却是一下就漏了陷。
小粽也并不知道,曾经,符祈和另一位时刻陪伴在符祈身边的姐姐,都曾担任过像她这样的角色。
看着她的笑,听着她的话,符祈就像看着镜子中,曾经的自己一样。
“嗯……不说这些了~”
过了这茬,符祈很快便收回了低沉的脸色,转而又露出了开朗的表情,慢慢的,她将手搭在了小粽的肩上,道:“粽子~咱们来讲讲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啊……”对于符祈姐姐能这么快的变换脸色,小粽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附和道:“好、好啊。”
听闻此言,符祈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夸张了,她将脸贴近了小粽,以声音很低的方式,悄悄问着说:
“你就跟我说说,你对立阳,是不是……‘有意思’?”
“有,意思?”小粽没明白符祈姐姐的意思。
“哎呀~就是——喜欢他?”
“喜欢?”小粽仍旧有些疑问,不过倒是点了点头:“我是挺喜欢立阳的呀……”
“嗯——”符祈颇为内涵的摇晃了脑袋,她能觉察到小粽是会错意了,于是就更直白的问起:
“我所谓的喜欢是,你想不想,成为他的新娘?”
“新……新、新、新娘?!”
小粽的脸色,骤然大变,红润的颜色,从脖子,一直红到脑门,看到她那副神情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一下子让符祈大声不止。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唔……”
望着符祈姐姐那副调戏别人成功的表情,慌慌张张的小粽,顿时有些生气了,不过好在符祈也知道分寸,马上向她道起了歉。
“呵呵~不好意思小粽~随便拿你开起了玩笑。”
“真是的……”
“不过,你真的很可爱呢~”
“我才不可爱……”
二人的聊天,越聊越偏,但不论是符祈还是小粽,此时,她俩都已不知不觉的沉浸在了敞开心扉的畅聊之中。
而相比于她们,灵空与立阳,显得就要低调、沉稳的多了。
“……这么说来,你还打算来我们学院啊。”
“嗯。”立阳的语气虽然稚嫩,但他的回答,却是极为的认真:
“可能之前,我还不够坚定,不知道自己今后,到底有没有足够的实力进入世界学院……但在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我彻底明白了,我就是不够坚定,也没有能力照顾、保护好别人,但正因如此,我更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更要获得足够强的实力,这样,我才有资格也有能力去保护我该保护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去那里!去那里,我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磨炼!”
灵空听完这些,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之后,便问起了立阳:“嗯……你的想法,我听明白了。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像我们学院那种地方……小阳,你有不是还有着什么,必须要去的理由?”
“嗯!”立阳又是使劲的点了下头,回答灵空道:
“爷爷说过,站在越高的山峰上,视野就会越加开阔。我希望我能站在最高的山峰上,这样我的视线中,说不定就能找到我父母的身影……啊,即使我找不到,我相信,我父母也一定会看到我的。”
父、母……原来,是这样。
“还有……”
……?
就在灵空刚明白了立阳的心意之后,立阳的嘴里,却是又发出了意犹未尽的话语,灵空一疑,转眼看向了立阳移动了脑袋看过去的方向,在那里,符祈与小粽,聊得正欢。
“……”
灵空的默不作声,一直持续到立阳转回了头,不过不等灵空猜疑的话问起,立阳就先问起来道:
“灵空哥哥,像小粽那只腿,就真的……没有办法再恢复过来了吗?”
……果然,他还在意小粽。
灵空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是略显直白的用大夫的话回答了立阳道:
“理论上,小粽的腿,基本……”
“‘理论上’,意思就是也有理论外呗?”
额……
灵空一顿,他不明白,立阳怎么会这么乐观,且接下来,他就又听到立阳满脸欣喜的问起:
“还有‘基本’,也会存在着基本外的事情吧?”
……不可置否,立阳,是真的很在乎小粽。
而且,他似乎想要我,给他一个奇迹。
“嗯。”
灵空笑了,他认同了立阳的假象,没有问题。
同样不可置否,这世上的各种事物,确实存在着“理论外”和“基本外”的情况存在。
心中连自己都在欺骗着的灵空,看着立阳轻轻的拍着胸脯呼出了口气,他猜测,起码短时间内,立阳不会在为小粽的事而发愁了。
可他忘记了。
灵空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在对立阳这个年纪说的任何话,也都是要负责的。
“那灵空哥哥,你知道理论外和基本外的情况吗?就是关于小粽的腿,有什么办法能被治好吗?”
啊……
立阳突如其来的下一个问题,依然让灵空感到诧异,只是这次,灵空的心中,没有在泛出什么疑问。
虽是意料之外的问题,但以灵空对立阳的观望,也已算作了情理之中。
只是……
灵空,可以多少欺骗自己,但他,不想撒谎。
抱歉,我暂时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这是接下来,灵空要说的话。
他不想说,但在立阳那专注的目光下,他,又不能不说。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灵空,张开了嘴。
“抱……”
“我知道哦~在火焰城里,有一家超级厉害的医院,那里的大夫,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我觉得,像小粽这样的病,应该也没问题吧~”
就在灵空都已经开口的情况下,一旁,一直在观看的乐冰凝,抢在了灵空的话中回应了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