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走在这片茫茫草原的边缘处,自然不清楚身后发生的事情。更为可怕的是,那两只怪鸟见那只形似胡狼的动物掉下悬崖后,还是没出现它们心里认为会出现的现象后,就把眼光盯向了体形明显大多了的我们四人。
俗语有说“站得高望得远”,而对这两只怪鸟来说更是“飞得高看得远”,它们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并在天空中悄悄地跟踪及观察着我们。
我们四人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因为旁边就是悬崖绝壁和丛生的草丛,我们这一路走得倒也小心翼翼。
老十三和大壮手里拿着工兵铲,走在前面开路,我和崇小虎端着枪走在后面压阵,一路走来是有惊无险。
沿途看到过几条真正俗称为“过山风”的眼睛蛇,我还被“狗王”他们嘲笑了几句,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才放过这几条“过山风”的,不然早就让它们成为他们的肚内之物了。
我听了他们的玩笑后,引起了我肚内的馋虫:这蛇肉可是个好东西啊,炖煮炸烤都可以,绝对的美味。
我想到这里,顿时口水横流,虽然在赶路的过程有过进食,但肚子也是真的又开始发饿了。
我就怂恿老十三说道:“狗王,你是不敢对蛇下手吧?所以就拿过山风这外号说事。要不这样,也不用你对过山风这种毒蛇下手,只要你随便抓两条无毒蛇就行,这样足以证明你的胆量了。我就动手烤美味的蛇肉给你们吃,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啊!风哥,你烤的野兔肉真的非常好吃,但我还没吃过烤蛇肉呢。”大壮这小子未等老十三回答,就又抢先开了口。他自从南岳府回东岳府的归途中、吃过一次我亲手烤的野兔肉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风兄弟,你烤的那野兔肉真的好吃,要不我去打一两只野兔,而让狗王和大壮去抓两条蛇来,我们去前面那条小溪边休息下,顺便再尝尝你的手艺?”崇小虎又抢了老十三的先,恬着个脸说道。
“好啊,就去那里休息下吧。”我看了看笑着脸的老十三后,又用望远镜看了看那条小溪,然后指着距那条小溪终点处不远的一处阴凉地方说道。
夏末的天气是各种蛇虫最活跃的时候,老十三和大壮虽费了些劲,但真的被他们用工兵铲拍来了三条俗称“山乌梢”的无毒蛇。
而崇小虎等他俩拍来了这三条有近婴儿手臂粗细的蛇后,就找了处藏有野兔的草丛,“砰砰”开了两枪,也被他打到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我们又不知道的是,这“砰砰”两声枪声,却暂时把空中的那两只怪鸟惊退了一些,然后使它们更加谨慎地跟着我们,这绝对是一种拥有智慧的怪鸟。
我们四人对怪鸟的动静毫无察觉,高高兴兴地拎着猎物来到了小溪边。
这条小溪的水流非常平缓清澈,约半米深,它是由草原内一些横向曲折流淌的小沟渠汇总而成,所以每条小沟渠都是它的起始发源点。而它的终点并不在悬崖边,而是在接近草原中央的一个小山包下。
小山包旁边有个凹陷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水潭,里面有一个打着旋涡的水泡子。
我看着这个旋涡泡子,又在心里默默估计了一下那条地下河双岔口上方的小瀑布,觉得八九不离十此处就是那小瀑布的源头。
我可不敢在有坍塌危险的地方停留,就带着大伙稍微偏离了那个小水潭,找了处有一大片裸露岩皮作为地基的溪边,准备把此处作为我们休整的地方。
老十三和大壮把已拍死的“山乌梢”先砍去头,然后用小刀在蛇身上轻轻划出一道口子,接着“刺溜刺溜”这样三声,就把三条“山乌梢”的皮完整地扒了下来。
我等崇小虎把野兔也料理干净后,就把手中端着的枪交给了他,让他继续警戒着。然后安排老十三和大壮、去身后的灌木丛中捡些枯枝干叶回来。
我自己则取出背包内的盐巴,动手给已剁好的“山乌梢”和野兔肉内外均匀地涂抹上。接着我又去灌木丛后面拔了些胡葱,洗干净后放在一边,准备作为烧烤的香料。
草原里的枯死灌木多的是,老十三和大壮两人很快就一人一捆抱着回来了。
我先取下头上的安全头盔,不然烤起肉时会热地抗不住。再架好火垛子后点燃,又把已腌渍了一会儿的蛇肉和兔肉用灌木条串上,然后放在火垛子上专心致致地烧烤起来。
小溪边渐渐溢起了一股诱人的肉香,谗得崇小虎和老十三他们仨人不停地吞着口水:“风兄弟,能不能吃了?…啊,不能 ...... 肯定能吃了,要不,我来尝一下,看熟了没?”
“真还不能吃。”我手里不停地转动着串着蛇肉的灌木条,虽然对这美食也在流口水,但我知道这玩意身上的寄生虫可不是少数,所以马虎不得,一定要完全烤熟了才能吃。
“小虎兄,你怎么这幅表情?像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呐!这串给你。”我先尝了尝手中的蛇肉串,觉得没问题了,就先递了一串给伸长脖子流着口水的崇小虎。
“快给我一串 ...... ”“风哥,还有我呢!”“我还要吃呢 ...... ”结果,我手中只剩下了我已尝过的那串蛇肉,其余蛇肉串被他们仨一抢而空。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仨人,又瞪了一眼还想伸手来拿我已吃过的这串蛇肉的大壮,然后把蛇肉串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起来。还别说,这只用了盐巴和胡葱这两种调料烤出的蛇肉,真的特别鲜香,特別好吃。
“风哥,十三叔,兔肉留给你们吃,我再去抓条蛇来。”大壮几下就吃完了蛇肉串,然后把光突突的枝条一丢,拿起工兵铲就走了。
“哎,臭小子,等一下我,我和你一起去。”老十三急忙把最后一点蛇肉吞进嘴里,也抄着工兵铲急匆匆地走了。
“风兄弟,你留在这里慢慢吃,我也去看看,顺便打条真正的过山风来,那种蛇会更加好吃。”崇小虎说完后也一手端枪一手拖铲、风风火火地走了。
火垛子上的野兔肉已“吱吱吱”地冒着油喇子,这说明野兔肉已经可以吃了。我看着他们仨人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心里唠叨了几句:“这三个吃货!尤其是崇小虎这只饿虎,竞然也知道过山风的肉比山乌梢还要好吃?”
我在火垛子旁吃掉一只兔腿后,就停住了嘴巴,又把其余的野兔肉挂在一旁,准备留给崇小虎他们仨人。然后除去了身上衣物,准备下小溪给自己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下河前,我把“二十响”放在了自己触手可及的干岩皮上,又把工兵铲正着插在眼前的溪水中央,然后轻轻松松地泡起澡来。
凉爽的溪水使本来热的全身冒汗的我、瞬间把温度降了下来,舒服的要死。我一边搓操一边哼起了小曲:“在那不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 ”歌词还是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的改动版。
一曲哼完,我沒有再哼,脑袋里渐渐浮现出钱玲玲及前女友的身影,然后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成了一个陌生女孩的身影 ......
我看了自己某个部位一眼,当然明白自己是思春了。于是决定把脸浸进凉爽的溪水里,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我双手扶着工兵铲的握手部位,然后睁着眼低下头去时,突然从溪水的反光中看到,有一个物体从天而降向我飞快地扑来。
多年的户外经验使我瞬间作出了反应,我清楚躲避已来不及了,就一把拔起工兵铲,使出全身的力量把工兵铲当棒球棍往背后上空处一击。
“噗”地一声,工兵铲重重地拍中了那个物体。那物体“呱”地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跌跌撞撞地想往空中飞去。
我的身体随着挥动工兵铲的动作,已转正了身姿,也看清了袭击我的物体是一只扁毛畜生,原来是那两只怪鸟中的一只。
我怒火中烧,一把拿过那把“二十响”,对着空中那只怪鸟“啪啪啪啪”扣动了扳机。那只怪鸟已被我拍伤了一边的翅膀,根本没飞多高,我才开了六枪,它就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这次连惨叫声都没发出。
“啪、啪、啪啪、啪啪 ...... ”我刚穿上短裤,就听到草原某处地方也传来了一阵枪声。没过多久,崇小虎和老十三及大壮仨人,气喘吁吁地跑着回到了我这里。
他们仨人看着倒栽在溪边草地上的那只怪鸟,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告诉我,说他们也差点遭到怪鸟的袭击。但我的那阵枪声惊到了怪鸟和他们仨人,使他们及时发现了空中来袭的怪鸟,然后开枪惊走了那只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