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帝阙阁!
白昱已经早早在此等候,按他的本意是想亲自去接秦宁,但被秦宁拒绝,所以只能在这里等待。
如今的秦宁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所谓的江湖郎中,昆仑一战,白昱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耳闻,那种层次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不过秦宁的崛起,对于白昱来说只能有无穷无尽的好处,毕竟他们两者之前的关系说不上好,但绝算不上差。
之前八大家族覆灭,凌天集团并没有全盘吞并了八家的产业,而是给了白昱一部分,就是这一部分,让白家足足向上提了两个台阶,真真正正地迈入了超级世家的行列。
换了之前,这帝阙阁他绝对是定不下来的,只能在下面的青龙、白虎等包厢吃饭。
“秦少,你这是……”
以白昱的定力,刚一见到秦宁也被吓了一大跳。
此刻的秦宁脸色憔悴,双目布满血丝,分明就是忧虑过度导致的。
“没事,喝酒就好。”
秦宁一屁股坐在了首位,如今他根本不需要和白昱客气。
白昱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在旁边缓缓坐下。
这一次,他悉心挑选了九个陪酒的,都是和白家交好的世家子弟。
来之前,白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惹到秦宁,要不然后果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不过,白昱的话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
在座的哪个不是富二代,一个个穿着光鲜亮丽,看到秦宁如此不注重礼节,大刺刺地坐在首位,心中已经有些不爽。
一夜的煎熬,秦宁不光是脸色难看,一身衣服也是沾染了不少泥土,的确是不登大雅之堂。
不过碍于白昱之前的严肃交代,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秦少,喝点什么?”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都已经摆好,秦宁却是没有动一下筷子,而是不断翻着菜单。
“二十瓶二锅头,十瓶茅台!”
秦宁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这是什么喝酒法?”
在场的一众二世祖纷纷瞠目结舌,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这种喝酒法,的确是没有见过。
白昱皱了皱眉,冲着这些人低声喝道:“没听到秦少的话么,赶紧去要酒!”
秦宁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从空间内直接掏出了五十多瓶二锅头。
“啪!”
酒盖落地,秦宁一仰脖子,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咕咚!”
烈酒划过喉咙,如同一条火线,注入胃中。
一刹那,痛楚弥漫整个心间。
“玉儿……冰儿……佳欣……”
时光仿佛流到了韩冰被下蛊毒的时刻,阴差阳错间,两人相遇。
而后,又是凌佳欣紧追不舍。
“砰!”
空酒瓶直接砸在了玉石地板上,四分五裂。
白昱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待着,大气不敢喘一下,他知道,秦宁今天过来,只不过想喝多了,让自己收拾一下而已。
帝豪的服务员已经是被响声惊动,刚推开门进来,便被白昱以极为严厉地眼神瞪了出去。
“啪!”
又是一瓶二锅头启封,秦宁目光却是投向外面的天空。
他清楚地记得,上面还有一个佳人在等待着自己。
“玉女……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瓶,就当我为你赔罪了!”
仰头,又是一瓶下肚。
两瓶酒下肚的秦宁,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边,白昱赶忙点上火。
男人为什么要喝酒?
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开心的时候也要喝,人逢喜事精神爽,千杯也不醉。
不开心的时候也要喝,借酒浇愁愁更愁,一醉解千愁!
秦宁长叹了一口气,男人是一种非常博爱的动物,从不介意身上多插几多鲜花。
秦宁自认为,自己深爱着每一个红颜知己,每一个都是深爱。
如果让他在红颜知己之中做出选择,这不是很困难的事,而是不可能的事。
“名分!名分!名分真的就这么重要么?”
“就不能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啊?”
秦宁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昨晚南宫玉儿决然的神情。
那一刻,他真怕了,怕失去。
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正如南宫玉儿所说的那样,给彼此一点空间。
也许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吧……
“昆仑再见了……”
一众富二代皆是面面相觑,自从秦宁来到这里,压根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一下,这让他们很是不爽。
借着上厕所的借口,一众富二代纷纷起来,向门外走去,在这过程中,自然上不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牛气什么,不过是一个土包子而已,老子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二锅头和茅台一块喝的。”
“就是,就是,你看那穿的穷酸样,根本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也不知道白大哥怎么想的,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嘘……难道你没听过昆仑一战?这个人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杨军,你就小胆吧,咱们现在是什么排面,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用钱办不到的事!”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白昱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冷汗,心中一紧,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秦少……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出去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白昱小心翼翼地说道。
秦宁没有说话,再度灌了一瓶二锅头。
至此,秦宁已经连喝了五瓶。
秦宁没有用任何修为压制,任凭酒劲直冲脑海。
示意白昱给自己点一根烟,秦宁狠狠地抽了一口,而后整个人沉默了片刻。
“土包子?”
秦宁嘴角微微上扬,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貌似还有些怀念啊。
“白昱,他们就是那些取代了八大家族的新兴家族?”
白昱赶忙点了点头:“秦少,他们……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您可千万别跟他们见识……”
秦宁摇了摇头,拍了拍白昱的肩膀:“年轻人要懂的谦卑,该低头的时候决不能跳起来你说呢?”
白昱嗯了一声,他明白,秦宁这是需要一个宣泄口,而这帮自诩为燕京二世祖的傻逼很不幸成为了沙包。
“秦少,您说怎么办,我全听您的。”
“教训?也许是应该立点规矩了。”
秦宁自言自语地说道,而后将目光转向白昱:“给他们家族里打电话,五分钟内,家族族长马上赶到这里,赶不到的,以后就没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