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斗笠人跨越千山万水才找到这里来,又在这深山老林里筹谋几天时间,眼瞅着秦风这块肥肉已经入锅,结果不曾想他年纪轻轻的,却如此老谋深算,跑了不说,还伤了众兄弟。
他们心有不甘,重整士气追了出来,没坏的猎枪“砰砰”先开了两枪,可惜子弹擦身而过,并未伤秦风分毫。
秦风俨然已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桃花镖一出,众人只有逃跑的命,他若不是顾忌同学,定教这斗笠人血溅当场,有来无回。
斗笠人尾随半里路后,一起从秦风身后消失。
秦风不敢马虎,警惕四周环境,头顶虽有朗朗乾坤,可地面却是草深树多,这些行事缜密的斗笠人要偷偷跟随,也极为容易。
他在后面观察几分钟后,疾速追上同学,让同学们全沿着小溪跑,千万别掉队。
随着小溪渐渐变窄,营地越来越近,斗笠人似乎并没有追来。
大家的队伍也渐渐散开,有几个脚程快的已经急着前突,让队伍越拉越长。
秦风跳起来叫道:“保持队形!”
他的话刚刚说完,那十个斗笠人突然从两侧林中杀出。
吓得同学哪里管得着队形,四处逃散。
傅老头已经出手击倒一个,就要上前将他擒住。
“砰砰砰……”一串枪响,汪伟与参谋几人正好提枪赶到,他们及时出现在队伍前方,对着傅老头就是几枪,打得斗笠人哪顾得上掳人,纷纷掉头逃命。
秦风也过来护住那些没脑逃蹿的同学。
现在多了火力支援,安全形势大为改观,很快就顺利赶回到营地,与齐铭的二排会合。
安全回来后,随军参谋马上联络基地的郑龙。
“首长,我们遭受不明攻击,暂无人员伤亡!”
“原地防御,我来联系瑶池基地给予空中支援!”
“是,首长!”
小战士参谋尽职尽责,询问秦风遭袭经过,并一一记录下来。
秦风不吹不黑,将自己如何看穿假猎人的诡计,如何保护同学们安全撤离,简单说了遍,倒是一旁的同学说得更加详细。
汪伟也凑在边上旁听,听了同学们绘声绘色的讲解,他那也是战战兢兢,主动向秦风交出领导权,“秦风同学,还是你来领导我们吧,那些斗笠人啥的,你得全挡住了。”
秦风轻蔑一笑,“你们只要枪口一致对外,脚快心齐,这几个斗笠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一边组织大家加强戒备,一边让人准备午餐,将之前准备的食物全拿出来吃个干净,让疲惫的战士们补充体能。
饭很快就做好了,可大家根本没味口吃,就怕斗笠人随时会杀到,要了自己的性命。
秦风夹起一大块野猪肉,“不过是十头狼而已,这山上的狼群何止百头,怕球!”说着,将肉塞进嘴里嗞嗞吃起来。
大家受到他的鼓舞,也都不甘落后,在菜碗里一通乱抢,誓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吃饱了,再喝大口甘甜的溪水,秦风昂首挺胸,走到一处高地上,敞开嗓子对着远处的树林高喊道:“你们家主子喊你们回家吃饭啦!”
“哒哒哒……”
一梭子弹无情的射来,树林里顿时枝叶乱飞,方圆几里的鸟雀全飞走了。
“妈呀!”秦风装逼过头,引来一通扫射,他慌乱中跳下高地,刚才脚下的大石头已成齑粉,身后那几个临时军官见状,全拿着步枪对着树林回击。
“看来得出绝招了!”秦风狼狈地跑回营帐,找到自己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个层层包裹的小塑料袋,很快就折了回来,这次他没再冒失,而是隐身潜行。
树林里,傅老头正厉声斥那开枪者:“谁让你乱开枪的?你要把他打死,你就提着自己的脑袋回去吧!”
枪手一阵惶恐,“那怎么办?他们有伺无恐,援军肯定马上就到。”
“这大山里,你还怕不能安全脱身?”傅老头不肯轻言失败,他又盯着那帮同学,“多点耐性,随便逮住两个,咱们就有了话语权,不信那小子不就范。”
秦风已经接近他们,自语道:“让你们有耐性!”将手中的小塑料袋抛射过去。
“哒哒哒……”林中又是一通扫射,瞬间将塑料袋射得稀烂,人却没见着一个。
“住手!”傅老头再次喝止,“开枪前不知道用脑子想想?咱们全暴露了,撤!”
枪手委屈地闭上嘴,鼻子嗅了嗅,“咦,是什么味道?咳咳……”剧烈咳嗽起来。
接着准备离开的傅老头也叫了起来,“辣!好辣!”口鼻眼全是辣味。
四周空气里辣味弥漫,其他斗笠人也全都跟着在剧烈咳嗽。
秦风见状,跳了出来,得意大笑道:“哈哈……来到了昆兰,当然得让你们尝尝最神奇的魔鬼椒!”
原来他刚才扔的正是魔鬼椒,这次来到昆兰省,本来是想再找几粒回去的,来了才发现这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
斗笠人一个个捂着口鼻口咳嗽不止,见到又是他,全部掉头遁逃。
秦风随手几粒石头子扔去,枝叶错杂,视线受阻,他并没能射中对方要害,不用他追击,支援的武装直升机已在头上呼啸,子弹追着斗笠人狂射。
他抬头望去,空中支援已经到位,是两架武装直升机跟一架运输直升机,武装直升机在随行参谋的指引下,朝着斗笠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而另一驾运输机,则跳下来八名手持九六式全自动步枪的特种兵,接着放下云梯,先将五名女生带走了。
武装直升机在树林上空搜寻未果,转头进行低空巡逻,掩护大家撤离。
秦风也不愿跟斗笠人玩躲猫猫,快速追上大部队,与特种兵一同警戒。
终于在天黑之前,二营全体人员安全撤回基地。
进入营帐前,秦风已经发现一营的人提前回来,可怎么看,这营区都似战区医院,帐篷里面咳嗽声不断,有气无力的叹息声一片接一片,一营的队员竟全体感冒,指挥部的军医给他们都打过针吃过药,倒也没什么大碍。
秦风找迎接他们的赵秉宣问问,才知道,原来一营在行军途中遇到了一条河,全都淌水过河,不料昆兰不比大江,这里山区气温明显偏低,山里湿气重水也冰,一个个长途跋涉后,往冰水里一淌,不感冒才怪!
“木野那小子怎么没事?”他又问。
赵秉宣也是啼笑皆非,“他?自然是有人背他过的河。”
秦风随口骂了两声,看着木野正吃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而他身边的跟班全都倒在床铺上,还有一个柳俊并没倒下,还在那不阴不阳的跟着木野,绝对也是个有城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