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涵的表情和语气都冷冷的,“不用了,你有话快说吧,说完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宇豪还在等我呢。”
听了她这一连串的表态后,康明脸色凝重的坐下来了,“既然你那么忙干嘛还出来见我?”
是啊,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出来见他呢?明天就要结婚的人了,还偷偷的出来约会前男友,这真的是不应该,周子涵,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周子涵在心里后悔自己的愚蠢行为。
周子涵垂下眼帘,不去看康明。
康明却步步紧逼,“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愿意看到我,还是根本就不敢看我?”
周子涵抬头看他,她眼神坚定地说:“有什么可不敢的,不过是想不想而已。”
康明的气焰一下子就被周子涵的话给灭了下来。
“丫头,我今天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给钟宇豪?”
周子涵也不回答他,只是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红本,然后递到了康明的面前。
康明低头一看,瞬间就全身都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的瞳孔都好似散开一样。
周子涵却开口说:“看到吗,就算你再问我一百遍,答案都一样,我和钟宇豪要已经登记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的结婚证。”
康明:“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已经登记了?”
周子涵听后笑了,“告诉你?为什么?你是谁啊?”
面对这样的质问和嘲讽,康明才第一次感觉到他和周子涵已经彻底的各走各路了,他们再也不是曾经的那对在公寓的楼道里嬉闹的情侣了。
如今的自己和她甚至就连好好的说上几句话都很难,更别提那过去的感情了。
失望又失落的康明缓缓说到:“祝你幸福!”然后他双眼有着那么多不舍的慢慢站起身来,带着他和她的过去离开了。
周子涵在他走出咖啡店的时候眼泪流了下来。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在这里默默流泪了多久,直至服务员走到她的面前说:“小姐,请问要续杯吗?”
周子涵这才醒过神来,她赶紧擦汗眼泪说:“哦,不用了,我要走了。”
出租车上,周子涵还是沉默着,可是那在她脸上擦干了的眼泪却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刚一下车,就看到钟宇豪正依靠在电梯口等着她,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一见是她回来了,钟宇豪立即就走上前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低声问到:“你去哪里了,手机也关机了,也不告诉我去干什么了,一走就是一天,直到这么晚才回来。”
周子涵心虚的低头小声说:“我们老家结婚的时候有种习俗,要买条红色的宽腰带的,我给忘记了,就出去买,顺便到处逛逛,看有没有新房可以用上的。”她的话和理由听起来都让钟宇豪感到那么的牵强。
可是他却明知道周子涵在跟自己撒谎,但也忍了下来再没有追问和逼问,他只是一路上都沉默着护送周子涵回到家中。
“明天的婚礼上的一切流程你都记下了吗?”他提醒的问到。
周子涵看着他点头,“嗯,都记下了,明天一早你九点来接我。”
钟宇豪:“好了,那你快休息吧,我先走了。”
周子涵抿唇点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对钟宇豪说什么,那也都是说的谎话在欺骗他而已,所以她不想再说话了。
而钟宇豪也一直都不抬头看着她的脸,他害怕在此时看到她的眼睛,害怕会在那双透彻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欺瞒和闪躲。
终于,这男人和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一起走出了周子涵的家门,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天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和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周子涵直到在刚才的那一个瞬间才突然发觉到,在钟宇豪的身上是有一种她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深沉和城府呢,这是她看不懂的,也是她不愿意在他的身上看到的。
时间在暗夜中似乎过的很慢,可是如果去细数过往却又发觉过的是那么的快而不觉。
这一夜周子涵一直都没有合上双眼,内心里对于未来的婚姻生活的向往和恐惧竟然会是一半一半。
天终于还是亮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洁白美丽的婚纱和精致的彩妆把周子涵装扮起来后,她竟然美的就连从小养大她的舅舅和舅妈都不由赞叹起来。
舅舅红着眼睛说到:“哎呦,这还是我们子涵吗?怎么这么的漂亮,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呢。”
舅妈也激动地说:“当然是我们子涵了,咱们子涵从小就很漂亮,不过是咱家穷没能让孩子穿上这漂亮的衣服,现在什么都有了,子涵当然也就漂亮了,而且丝毫不比那些个所谓的美女们差。”
表弟这时候突然喊道,“哎呦,婚车来了,接新娘的婚车队来了,姐,你都准备好了吗?”
周子涵笑着点头说:“嗯,准备好了,红包也都准备好了呢。”
只听到楼下的婚车开始在鸣喇叭,这是在示意楼上的新娘子,接亲的队伍就要上楼了。
钟宇豪身穿一身黑色礼服,看起来儒雅帅气的简直令人惊叹,他手捧着一束鲜花,然后满面都是幸福喜庆的微笑走进公寓。
房门被敲响了,李维心便堵在了门口,她笑着对门外的钟宇豪说:“钟总经理,今天来可是有事啊?”
门外的钟宇豪也笑到:“有事,当然是有事,而且还是我的终身大事呢,还是劳烦李总给我开一下门,免得耽误了良辰吉时啊。”
李维心听后不由的都笑出声来,她没有想到这钟宇豪一贯都是儒雅惯了的,可现在竟也开起玩笑来了,“给你开门行,但是这门我可不能白白的就给你开了,你说呢?”
钟宇豪明白,立即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来,笑到:“李总,你看这个行吗?”
李维心将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隙,然后故意说:“嗯,这可得让我来看看厚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