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闭上眼，心中倏然一片温暖的宁静，倏然觉得这万顷江山，比不上她红颜一笑。
她感觉到他唇瓣的柔软，耳畔是他的誓言，眼角微湿……
他真的会为了她甚么都可以放弃么？
心中有片刻的恍惚。
耳边，倏然梦一般响起那个人的话：
“我不能看见生灵涂炭，更不能看见青龙造下如此大孽……如果这一切我不去做，等我羽化之时，我将无颜去见师尊。”
“朱雀，我很想和你走，但是我不能，因为神仙，原本就不是为了自己自私的活着，不论别人如何，我是做不到的。”
……
“不——！！！！”
她眼中倏然浮现血红的颜色，喉中喃喃发出绝望的呜咽：“师父，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走，你为什么忘记我？”
轩辕寒面色一变。
深沉的凤眼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他吻她原本是如此的火热和缠绵，却在一瞬间迅速地冻结成冰！
那样的寒冷，刺痛了她！
她恍惚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倏然遥远的脸，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无法开口。
——她知道，他受到了伤害！
——因为他在拥抱他深爱的女子的时候，听见她在喊别人的名字！
——这是多大的伤害？感情，和自尊……
她为何刚才倏然会那么失常？
是不是，他刚才许下的誓言，触动了她最伤心的记忆？
……他说，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可是，在百年前，有一个人，为了天界，放弃了她……
虽然，也许那并不是一种放弃吧……然而，一切已经不可能再重来。
这悲伤的记忆，每一次想起来就痛彻心扉！
然而，一百年后，她要因为这伤心的记忆，而再次伤害另一个无辜的人吗？
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不，他并不是师父的替补，也不是自己感情空缺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