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明白了,还请几位随我去皇后娘娘面前求个理,这件事我断断不会这么算了!”
原本还端着架子的贵女,此时一听到‘皇后娘娘’纷纷都变了脸色。
“又不是我们说的,你要找人评理就去找你那个妹妹,你和她一个屋檐下,你可是她的嫡姐,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情,她还能胡说八道不成?”
“就是,你若是不和世子走得太近,我们还能造谣不成?”
沈千乔听到这声,抬脚走到刚才说话的贵女跟前,抬手理了理鬓间的青丝,漫不经心道:“黄小姐言重了,我记得黄小姐和邹公子走得很近,莫不是这好事将近了?”
邹绍行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长得是人模人样,文采也一流,平日里没少勾搭贵女,那张嘴跟沾了蜜一样,可以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那位没脑子的二皇子也是很吃他的那套。
沈千乔几次去华膳斋都看到他讨好这些贵女,她还知道一点,听说这邹绍行在芳华楼还一位红颜知己。
这位邹少爷文采斐然,自然是名声不小,想必这在场的小姐或多或少都有听说。
只是现在被沈千乔点着名来说,这位黄小姐面子上就不过去了,一张俏脸涨红,“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我和邹公子不熟……”
“不熟吗?”沈千乔佯装听不明白,“可是那次我看到邹公子送花给你了,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秦月吟:“我记得那日你也一起,可是看错了?”
秦月吟看着沈千乔使过来的眼色,立刻会意过来,连忙应道:“没看错,我也看到了,黄小姐和邹公子关系好着呢!”
她也学着刚才这几个女人一样拉长尾音,更加让人听得有些浮想联翩了。
“你们胡说,我和邹公子是清白的,他才没有送花给我,我们就是对了两句诗,什么都没有干,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沈千乔冷冷哼道:“我和世子,还有秦三小姐,殷二公子四个人一起用午膳,你们都能传出些不干净的东西来,那你们孤男孤女的,谁又知道干了些什么?”
黄言珠一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子气得颤抖。
“大家都和邹公子对过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在场的这几位贵女都是喜欢吟诗作赋的,自然和那邹绍行也是接触过了,知道他向来油腔滑调,逮住谁就利用肚子里的墨水拼命的夸,虽然心里清楚,可不少姑娘家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轮到自己头上,就觉得他夸的其实有理,好话谁不喜欢听?
男女之间就隔着一层纱,即使谨守着分寸,可还是有那么点心思不点破。
她们也享受这样的若即若离,可偏偏现在被人点破了,几人脸色就不好了,面上有些难堪,明知道这邹绍行风流的性子,可依旧忍不住吃味。
沈千乔倒是没有想到这位黄小姐一点都不顾忌,将这几个人都拉下水了,倒省了她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