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蔡少华也好奇的将视线转向季凡，后者顿时成为众人的焦点，有人带着崇拜和好奇，也有人带着怨恨和仇视。
身为事件的主人公完全意料不到又该自己出场了，幸好自己脑袋好使，瞬间想到了一套合理的说辞。
“蔡市长好，其实这次能竞拍到西郊其实也有一部分运气，但其实也是有根据的，那就是在拍卖会之前，我们楚氏集团已经把竞拍价格预料到了个大概”
季凡这话一出，楚氏集团的员工均是一阵脸红：预料价明明是比现在少了三亿还多，这大概有点大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楚氏集团仅比马氏集团高五百万夺下竞拍，那是因为我们华夏子孙自古有一种让人难以控制的习惯，那就是把数字凑够整数，所以我大胆料想，只要我加上一个数，夺得竞拍不成问题”
季凡一本正经的说道，场上顿时响起由蔡少华带头鼓起的掌声，奇怪的是除了楚氏集团之外，张董文和马原也拍掌了。
“精彩精彩，想不到季总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观察事物的能力，称得上是料事如神，真是后生可畏啊”
蔡少华是由衷的佩服这貌似还是中学生年纪的季凡，若是不出意外，以后他肯定是前途无量，不，现在就是了，没见到这小子都被称呼为季总了吗。
“不过我看你出多了五百万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习惯吧”
蔡少华笑呵呵的说道。
还真别说，他猜得是对的，季凡当时觉得要是刚好多出那一两块可能会被人说闲话，所以免得遭人怀疑，就随便加了五百万，反正只要拿下西郊那块地，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
“哈哈，蔡市长过誉了，一切是侥幸侥幸”
季凡端庄得体的说道，毕竟他不是真的料事如神，均是因为有透视眼一路开挂，但这也是牛哄哄了。
蔡少华见季凡不骄不躁，心中不住地点头赞赏，没对比就没伤害，刚才张全剑的表现简直是无处可取，而季凡自然不知他被拿来作对比，不然一定不削的甩头，哥是是谁都可以那做对比的吗。
“呵呵，季总确实是英雄出少年，张某两人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在下有个疑惑不知季总或者楚董事长能否解答一二”
张董文口中一副我心服的语气，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心底不服气，而且接下来的问题肯定不简单。
“哦？不知张董事长有什么疑惑，要是能解答的绝对不藏”
回答的是楚若曦，不过话语不温不冷，让人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废话，和杀父仇人说话语气能好吗。
“哈哈，楚董事长果然快人快语，很简单，就是楚氏集团真的能支付这巨大的拍卖价格吗”
他这话一出口，楚氏集团这边的人顿时感觉情势不妙，刚开始的欢悦全无，是啊，这九亿五千五百万的金额已经完全超出集团的预算，就算能拿得出来，可后续的资金将会出现问题，得不偿失啊。
楚氏集团这边的只有楚若曦和季凡还面带笑容，不过见其他人面沉如水，张董文觉得自己猜对了，至于楚若曦的表现不过是打脸充胖子强撑着而已，因此信心爆棚，接着大声质问道
“据我所知，以楚氏集团现在情况是不能银行贷到款的吧，而且最近你们集团能调动的资金最多不超过六个亿，这可能已经高估了，所以这六个多亿楚董事长打算如何偿还呢，政府可不支持分期还款，所以还请楚董事长解释解释”
张董文炮语连珠并且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出来的数据竟然入此准确，果然能在江南省这个大都市里生存许久的家族没有几把刷子是不行的。
现在在场的人都等着楚若曦的回答，蔡少华也是一脸庄重，想要得到答案。
马原则是一脸佩服的看向自己所谓的好友，心里想着自己这么没想到这一茬，同时暗暗警惕，今天张董文对楚氏集团如此了解，代表着对马氏集团一样清楚底细。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张全剑了，心里打呼还是老爹给力，现在看你怎么死，他已经脑补楚氏集团因为拿不出高额资金而被政府拉入黑名单并且赔偿巨额违约金了，到时楚氏集团还不是被自己轻易打败？
还有想起这金额似乎是季凡填写的，他都想打呼填的好啊，不自量力，简直是自己找死啊。
想到关键处，在场所有人有将视线转向季凡，不过现在可不是赞赏了，就连蔡少华都有点脸红了，刚才自己还称赞他料事如神，英雄出少年，但是就算你知道了结果，你也要有能力把事搞定了才行啊，不然又什么用。
季凡也没想到自己再次成为焦点人物，随即耸耸肩，示意楚若曦可以说出答案了，他可不想被人冤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张董事长对楚氏集团了解的真实透彻”
“没错，在几天之前，楚氏集团确实无法支付这巨额资金，但这也是几天之前的事了，就在五天前，季总投资五个亿给楚氏集团，获得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你说楚氏集团能不能拿得出六个亿”
楚若曦觉得就说这些还不够，必须再次刺激他一下才解气，于是接着说道。
“想不到张董事长也会犯这种错误，不过也难怪，毕竟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股市的变化你没注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楚若曦一改常态，面带微笑的说道。
这让季凡等男人顿时觉得古人言唯有小女子难惹，不过他非常支持，设身处地，他觉得自己能把张董文气到吐血，不过现在后者也没好到哪去。
张董文现在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刚才自己才说对楚氏集团多么了解，然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己还是被蒙在鼓里，张氏父子觉得人生的大起大落今天体验了多半。
“好了，既然没问题，我们现在就交接”
蔡少华觉得不能在这样待下去了，指不定自己也会被带偏丢脸了，而且现在火药味十足，是时候该阻止了，所以赶紧催促道。
不死心的张马两家企业的人员还要看楚氏集团是否说的是真的，在火红的印章盖下之后，所有幻想破灭，灰溜溜的跑了，而金兵等人在得到结果之后早就离开了。
蔡少华盖下章，对楚若曦说了句恭喜之后也走开了，会议室只剩下了楚氏集团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