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也进去吧!”赫哲说。
冷寻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处于拆迁的房屋,由于是以前的老平房了,所以拆迁办早就动员原住户搬了出去,所以这里已经是废弃的了,就等着拆迁后盖新楼,所以这里一般人不会来。
这里位于郊区,虽然离庆华大学不远,但是由于庆华大学都是封闭式管理,所以更不可能有人,学生也不会来到这里。
“别看。”忽然她前面走着的赫哲回身,将她的视线遮挡住了。
“怎么了?”她问。
“别看,你会不适应的。”赫哲说,并且试图用手去捂着她的眼睛。
“没事的,我会忍住的。”她推开赫哲的手,并且饶过赫哲。
可是看了就让她后悔了。
面前的尸体,整张脸已经是残缺不全了,空洞的眼眶在看着远处。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反胃油然而生,但是她忍住了走上前。
就听到一名警员说:“死者生前遭受过什么东西啃噬过。”
白子真蹲下身,看了一眼,说:“是狼。”
所有人都震惊了,现在这里是京市,怎么会有人养狼?
“把人带走吧!”白子真说着就要指挥手下将尸体抬走。
“等一下。”
白子真回头,见是刚才在警局看到的少女。
“有什么事情吗?”他问。
“能看一下尸体的身体吗?”她问。
“这位同学不要耽误我们办案。”一名警察走过来就要请她出去。
“看一眼。”她说。
“这位同学……”
“让她看一下。”这个时候白子真忽然开口了。
有了队长吩咐,警员也只好照办,身体也是残破不全,甚至肠子露了出来。
“心脏还在吗?”
“这位同学,你问的有些多了。”一名女警察不高兴了,因为这意味着她要去触碰尸体。
“照她说的去办。”白子真又开口。
“呀,死者的器官都不在了。”女警察在查看之后惊讶的说。
“谢谢!”她朝着白子真说。
“你知道什么?”白子真忽然朝着她走过来,就要在挨到她的时候,赫哲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白子真的目光。
“赫先生,您这是……”对于赫哲的举动白子真有些惊异。
“抱歉,白队长这位同学是学生,你无权像一名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提问。”
“赫先生,我只是问几句话。”
“白队长,很抱歉,我学校的学校没有任何要回答您的问题。”李文清此时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此情形,赶紧走了过来说。
白子真勾起唇角一抹笑意,随后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无事。”赫哲冷淡的说,眸低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走出事发地点,上了车,李文清才说:“确实是张文文。”
冷寻点点头:“张文文的器官都被摘除了。”
李文清一怔,随后叹气摇头:“真是作孽,那么好的一名学生,就这么……”
“李校长,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将这件事情压下去。”赫哲说。
李文清赶紧点头:“赫先生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李校长,对于京市的地下器官贩卖组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忽然问。
李文清的手不可察觉的动了一下:“大小姐,您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校长,我不是审问你,我只是在问你。”她问。
“李校长,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然等我查出来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赫哲看着李文清冷冷的说。
李文清浑身一颤,他不安的搓着手指头。
“李校长,过去的都是过去的,我不会拿着你的过去去威胁你的。”
李文清忽然抬起头,目光隐隐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惊恐。
“我……我妻子五年前换上了尿毒症,需要换肾,医院里没有合适的肾源,而我又天生少了一个肾,儿子配对又不成功,没有肾,她就只能等死,她才三十六岁,跟着我没过过好日子,好不容易好日子到来了,她还得了这个病,我不甘心,我不想让她离开我。”
“那个时候我疯了一般全国去寻找肾源,可是一肾难求,我渐渐失去了希望,终于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有合适的肾源,需要五十万,为了她,我咬牙,将房子卖了,买了一个肾。”
“你不怕是假的吗?”她问。
“怕,可是我更怕她的离开,钱没了还能再挣,可是她没了,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李文清捂住脸,泪水说着指缝流出来。
“后来阿姨配对成功了吧?”
李文清点点头:“是的,后来我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亲人得病,能得到肾源,那是高兴的事情,可是你为什么会害怕?”
李文清闻言说:“我前几天接到一个电话,说当年的事情,让他们差一点曝光,让我赔偿他们。”
“让你怎么赔偿?”
李文清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直接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我已经付清了,他们说没有,还差一个心脏。”
“心脏?”
李文清点头:“当时需要肾,他们让我签了一个合同,我心急,也没有仔细看里面写的是什么,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里面有什么附加条件。”
“所以张文文失踪,你怀疑是他们?”
李文清点头:“是的,他们给我打完电话不到半天的时间,张文文就失踪了,不得不让我怀疑是他们。”
“现在不用怀疑了,就是肯定了。”他说。
“真是可恶。”李文清咬牙说。
“他们的电话有吗?”她忽然问。
在她的热切期盼下,李文清摇摇头:“他们用的都是查不到任何信息的号码。”
“看来是预谋已久的。”赫哲说。
“大叔,送我去南文峰家。”她忽然说。
赫哲一怔,看着她说:“你见他做什么?”
“我有事情要找他问清楚。”话音刚落下,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下电话,然后她挂断了电话:“看来我必须去找南文峰了,他给我打电话了。”
“大小姐,赫先生,我就先下车了。”李文清知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