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员跑进来,说:“第一场杨子云胜,休息十五分钟。”大屏幕上比分变成0:1。
燕天南虽然攻击都被我打回去,但是他还丝毫不露败像,我还没有必胜把握,只要我露出破绽,依旧会被打败,想不到他如此潇洒认输,我不禁高看他几分。
燕天南来到北殷师身旁,看着她说:“小师,何必呢,别这样闹好不好。”
我本来打算去二代那里,二代和北殷师在一起,现在燕天南先去了,我只好去另一边,没再听到他们谈论什么。
宿舍兄弟们也凑了过来,老四说:“我去,高人不露相啊,现在我明白你能上魂鬼榜原因了,我真的服了。二哥改天教我几招呗,就是那个呼呼呼长枪转一圈然后刷刷刷连刺那几下!”
我说:“可以啊,去帮我把破甲枪拿过来。”
老三说:“藏的够深的啊!”
我说:“我说过好几次我会枪法,很厉害那种,你当时信了么?”
老三:“呃……现在信了!”
我问:“夏儿呢?”
红爷说:“她刚才问我超市位置,估计是去买饮料了,有了一会儿了。不过放心,这里可是SNS,还没闹出过丢人的事!”
大哥说:“这个燕天南明显要在接下来两场发力。另外,别缠进他们事情里,我的感觉,这个燕天南不是个胸襟开阔的那种人。”
这时候北殷师一人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功能饮料,对着宿舍兄弟们说:“方便么?”
我和大哥点点头,大哥带着众人上了高处。
北殷师说:“我和燕天南……”
我打断说:“你们的事,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来这里单纯只是为了二代。”
北殷师说:“我知道,但是你毕竟成了我的挡箭牌。下一场你几分有把握?”
我说:“五分,现在两分。”
北殷师不解问:“为什么?”
我指指二代拦着的燕天南说:“因为他们是师兄妹!”
北殷师说:“天南打不过二代,但是我们约定里必须男的替我出战,还不能是中武协会的人,我真是……”
我淡淡说:“我不保证赢,我只能尽力。”
北殷师说:“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
我收回目光,看看北殷师,眼神在她身上游走一圈,最后落在她脖子上金色的项器上,说:“我说了我会尽力的。”
北殷师不死心说:“如果换作是二代或者你身边那个小姑娘呢?”
我盯着北殷师眼睛,淡淡说:“我会杀了他。”我心中杀机一闪而逝。
这时候休息时间到了,我提着两把长枪进了场地。
燕天南这次拿的不是长枪,而是一把窄长的细剑,有点像太刀,但又明显不是,他手里的剑身是直的没有弧度,而且双侧开刃。
互相行礼,燕天南说:“我承认你的长枪不错,但,仅此而已。”
我淡淡说道:“打你,够了!”
燕天南率先出招,右手拔出细剑,左手把剑鞘扔到一旁,剑鞘划过一道弧线,插在场地边上场地上,这一招当真是华丽无比。我也要抽空练练我当年耍帅的招式了。
燕天南右脚用力蹬地,左脚擦着地面,右手持剑刺来。
我降低重心,左手破甲枪横在胸前,右手刺骨枪不停变换动作,随时准备出手。
燕天南的细剑只是轻轻一点枪杆,就后退,然后再次袭来。
燕天南明显是用攻城心理战术,即久守必败,出击必败。心理战术,一旦被看穿就失去意义了。
虽然我很清楚场面局势有些不利,但是我的枪法可不是谁能预测的,尤其是双枪。
右手刺骨攻击逐渐加快速度,左手破甲逐渐加重力道,枪尖密不透风的攻向燕天南。
而燕天南防守也是密不透风!细剑上迸发出的力量深不可测,步法也是稳健不乱,每次刺骨就要刺到他身体时候,他总能突然加速堪堪避过。
我攻击一旦打开,就像水坝泄洪,平时留手的招式,平时施展不开的招式,平时打不完连击的招式,一起释放了出来。一口气在二十分钟打了五百招有余。
此时,燕天南以我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我双枪,一剑切向我的膝盖。我回枪不及,后退两步,燕天南借没有追来,反而后退两米。
燕天南看着身上破了好几个孔的衣服,说:“真的小看你了,这场该结束了。”说着细剑突然像我刺来,我只来得及把双枪竖起来格挡,燕天南已经出现在我身后,用细剑搭在我肩膀上!
“好快!真的好快!”我只看的到他向我冲来,下一刻居然出现在我身后!我可以肯定,只要他想杀我,我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挥枪弹开他的剑,双枪交叉同时用力砸向他。我清楚的看到,在枪距离他一尺位置时候,他才抬手,下一瞬间细剑横着格挡在他的头顶。
“吱……”长枪和细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声音,我没有变招,全力一击被他细剑稳稳的拦住!
我用尽全力向下压去,看到的是他不屑一顾的眼神。
一道白影突然闪过,我下意识的收回破甲枪,下一刻,我感觉到脖子一股凉风吹过,破甲枪枪杆上卡着一把细剑,细剑深深砍进枪杆上,一切发生太快了。
我低下头,看着距离我不到五厘米的枪尖和卡在枪杆内的细剑,我简直无法想象,燕天南是如何在用枪下抽出细剑,如何用我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杀到我脖子处。想到了二代那神奇的内力,内力,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吧!
“嘭?”在我和燕天南都一愣神的时候,体育场的玻璃门被撞碎,一道黑影在场地栏杆上接力,直接飞向我和燕天南,十几米的距离仿佛对黑影来说就是简单跨出一步一样。
不管是敌是友,我知道我都不是对手,唯一选择就是后退。我松开快被砍断的破甲枪,拉着刺骨,脚下用力蹬在地面上,转身就跑,不管后面发出的武器碰撞声音。
我跑出场地的两秒钟,两把武器碰撞几十次有余。一白一黑碰撞在一起的两道虚影在我出了场地一瞬间停了下来,互相后退几米。
我这才看清黑影是一个浑身包在黑色夜行衣的人,而且还带着宽大的黑色披风,就连整个头都被黑色不反光布料套着,没有露出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甚至手和眼镜。黑衣人拿着一把夸张的大镰刀,大镰刀很像是电影里死神的镰刀,镰刀杆细长,一米五有余,杆一侧的镰刀有多半米长,锋利的刀刃侧面雕刻着很多花纹,镰刀形状很像鸟喙。
燕天南行礼说:“前辈何人?”
黑衣人头也不回,用镰刀指指身后的北殷师,用低沉声音说:“帮她的人!”
北殷师从手包里拿出一块木头牌子,扔向黑衣人,然后说道:“燕天南,她是上次大闹新年比赛的神秘人,前辈们都承认她是同辈人,所以我请他来并不违规!对吧,黑衣死神!”
被称为死神的黑衣人,接过木牌装进兜里。然后捏捏嗓子,用女声说:“北殷师,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女声像是电影里女妖怪的声音,给人刻薄毒酸感觉,听得出这是死神本来声音。
燕天南说:“原来是死神妹妹,我燕天南……”
死神打断他的话说:“这世上叫我姐姐人很多,还没人敢叫我妹妹!”声音很轻,但是听到的人都感觉仿佛这不是一句话,是一把冷冰冰的刀子。
燕天南还想要解释,死神冷哼一声,突然出手,两人速度之快我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招式。只看到不出十个回合,死神的镰刀架在燕天南脖子上,燕天南用细剑死死挡着长镰的镰刀,不让镰刀再前进一分。
十个回合不过眨眼间就结束,死神衣角都没破,而燕天南雪白的衣服出现很多道血痕,每一道都划破衣服,割进肉里划出红血。
黑衣死神轻蔑说:“可悲,你连你父亲百分之一都不如!”
“FK You!”燕天南嘴里冒出一句脏话,举起细剑再次进攻。
这一次,黑衣死神只用了三招。这一次,我看清楚了黑衣死神的招式。第一招,镰刀长镰竖着旋转180度,拦下细剑两次,旋转后镰刀在下,黑衣死神跨步向前同时镰刀从下向上勾起,燕天南要不后退就断了命根,这招可谓阴毒。镰刀勾起后一个横砍接竖劈,简单划了一个十字,拦下燕天南后退后所有反攻。第二招,长镰横着像长剑一样垂直刺向燕天南,同时镰刀不停旋转,燕天南再退,长镰紧追,黑衣死神弓步向前,握着长镰杆中间部位手不知道何时改成握着长镰尾部,长镰速度再升一倍,在燕天南衣服上划出好几道血痕。燕天南细剑刺向长镰,阻挡长镰旋转。在长镰被细剑阻拦一瞬间,黑衣死神挥动长镰,带着一道残影从上向下砸向燕天南。
燕天南及时出剑剑格挡,动作同格挡我双枪动作一模一样,然而结果却相差很多!长镰将细剑砸弯,燕天南双脚上鞋子已经陷入地面五六厘米,燕天南双臂衣服突然爆裂,露出双臂坚实的肌肉,肌肉上一道道青筋像树干上藤蔓一样暴露而出。
黑衣死神似乎这一下根本没有用力,一直摆出弓步的双腿突然发力,直接出现在燕天南身后,与燕天南背对背,而长镰再次架在燕天南脖子上,这次镰刀和脖子之间没有细剑拦着,细剑在镰刀和脖子外面,显然是没有拦截到长镰,格挡落空了!
场地上的两人,以众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从场地中央打到场地一角,这一刻两人背对背站在那里。黑衣死神握着长镰的长杆,左右环顾,无聊的站着等待燕天南。燕天南征征的站着,双手握着没有拦住镰刀的细剑,目光呆滞,脖子上架着随时可以轻松取他性命的长镰。
“停……停!”场地边上不远处的北殷师大喊着,跑了过来。
我距离两人格斗位置最近,我清楚看到跑过来的北殷师,满脸的焦急和满眼的泪光。
黑衣死神似乎得到了答案,撤长镰,长镰在她手里快速转了两圈,划出绚丽的残影,最后镰刀一侧朝上握在她手里。
黑衣死神两个轻松的起跳,落在十几米外体育馆破碎大门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披,把兜帽带上,兜帽罩在本来就捂的严实的头套上,说不出的奇怪。
黑衣死神回过头,看了看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燕天南,说:“还不如一个外人!”长镰突然飞出,旋转着飞来,插在我面前场地地面上。
黑衣死神用挑衅的口气说:“枪法不错,你很有意思!”深深看了我一眼走了。
虽然她带着头套,我完全看不清她的面貌甚至眼睛,但是最后那“深深一眼”我能感觉的到,甚至我有种错觉,我和她不仅见过还很熟!
我扭过头看到,北殷师紧紧站在燕天南身边,不停的低声说着什么,燕天南还是想中了魔咒一样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我想从北殷师那里打听一些黑衣死神的信息,这时候宿舍兄弟们过来了,大哥和老三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再掺和,带我离开,我也没反抗,任由他们拉着我往外走。我只是简单问:“夏儿呢,也没见二代!”
红爷也快速跟在后面,老四老五一人抱着我一杆长枪,也表情凝重不说话。
红爷说:“二代去校园找夏儿了,放心。”
刚到体院馆门口大厅,二代和夏儿一前一后从体育馆大门走了进来。二代满是歉意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进场地里面去了。夏儿抱着几瓶饮料过来,跟在我身边一起出了体育馆。
我对夏儿说:“放下饮料,去更衣室拿上我的衣服!”
看着跑进去的夏儿,我问大哥:“二代什么时候出去的?”
红爷说:“你和那小子第二场刚开始,她就过来,我们都没夏儿联系方式,就让她帮忙找夏儿。”
我皱了皱眉,感觉到一丝阴谋,却又有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大哥松开我胳膊说:“这事儿到此为止吧,别和他们纠缠在一起了,你也听到了,你是个外人!”
老三说:“大哥虽然有时候保守一些,但是这事儿大哥说的一点没错。”
老四老五握着长枪目视远方不说话,红爷说:“我在家时候有时候也会发倔,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听取别人给我的意见,我能分清谁是为我好的,你脑子最快,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夏儿也出来了,我说:“这事儿到此结束了!宿舍规定,四票以上有效,老六没在,按他每次投票习惯一定是投你们的,五票以上就要坚决执行不可反对。好吧,我听你们的。”
我又补充:“红爷算半票,这是大哥订的规矩。”
红爷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起大哥耳朵:“反了你了,你说,红爷我怎么算半个人头了?”
大哥急忙解释:“我没针对你!你看,咱俩是大一后半学期确认对象关系的,我们规矩是上半学年订的,真的不是针对你啊!”
看着红爷释然的表情,我马上说:“红爷,你们不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相知么,你说大哥订舍规时候没想过你么……”
果然红爷再次用力揪过来大哥耳朵吼道:“今天你不把这半个人头的事解释清楚,老娘就不松手!”
众人苦笑不得,谁也不去碰触发怒的红爷。
大哥:“老二,你够狠!老三,你……”
老三:“我带着二哥和他的青梅竹马,去看我的青梅竹马了,你继续和你的青梅竹马玩,走了二哥,放心大哥死不了的!”
我接过大哥的车钥匙,和夏儿一起跟着老三走了,留下“郎情妾意”的大哥和红爷。
我看着一路皱着眉头的老三说:“怎么,你的青梅竹马也是个爆脾气?”
老三说:“要是个暴脾气就好了!她比暴脾气难难缠一百倍。”老三突然在我耳边说:“你有没有对夏儿一点办法没有的时候?”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我好像知道点什么了!”
很快我们到了校园咖啡厅,刚坐下没一会儿,老三到门口接进来一个女孩。
老三个子很高,加上本来就瘦所以显得的更高,然而女孩却有些矮,加上微胖,再站在老三身边,显得更加矮了。女孩很白身穿白色连衣裙,头发不长刚到肩膀,手上带着到小臂的白色丝绸手套。
女孩有些害羞的坐下,老三才介绍说:“这是我表妹婷婷,这是二哥,这是夏儿,这是老四,这是老五。”
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老三的青梅竹马。老四咳嗽一声说:“表妹好!”表妹两字很用力。
老三说:“是真的表妹,和二哥的夏儿不一样!”
婷婷听到老三解释马上脸红的低下头,一边摆弄手套,一边柔声说:“你们都是表哥的舍友,你们可以和表哥一样叫我婷婷,我是土木工程系建筑史专业的。我和表哥同岁,比表哥大……不对,小半个小时。”
听完自我介绍,老五说:“婷婷姐,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
婷婷说:“明天。”
老五又问:“什么时候毕业?”
婷婷说:“明年。”
老五问:“是阴历明年还是阳历明年?”
婷婷说:“阳历明年。”
老五突然说:“那什么时候结婚?”
婷婷说:“阴历明年……啊,不是的!”说着捂上嘴,小心翼翼的看看皱眉的老三。
老五对老三说:“真的亲表妹?”
老三阴沉着脸说:“我们关系出了三辈了,还有毕业前不结婚!”
婷婷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老三。
老四说:“都说土木妹纸三大五粗大大咧咧的,我真是信了邪,老子明天就去找土木妹纸去!”
我站起来说:“老三,你再聊一会儿,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我们四人风一样跑了。
老四紧紧羽绒服说:“我去,这温柔的眼神,难怪这么多情风流的三哥也没有办法,我估计三哥做错什么事都能被原谅!对了,三哥家好像是个很大很古老的家族,有一次他说过,他们家都是三代或者四代以外的近亲结婚,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为了什么血统和辈分乱七八糟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着几个世纪前的破规矩……哎”
老五说:“我家没那么多事儿,也没家族一说,平时只有过节或是喜事时候,亲戚才走动。”
我说:“我们杨家是商业家族,不是血统家族,我妈和夏儿干爹,都是外姓人,现在在内族过的很好啊。”我看了一眼夏儿,她也正好抬头看我,这么一瞬间我觉得夏儿还是不错的。
忽然想起师傅说过夏儿的话:这丫头,不能夸要打骂,不能逼要哄骗!
老五说:“四哥,你看他们这一对对儿的,咱俩也给二哥留点空间吧!”
我说:“你俩还能去哪?”
老四说:“去看美女,去土木系勾搭妹纸,再也不信土木妹纸都是三大五粗的邪了!”
我说:“去吧,夏儿咱们走,把枪拿上,咱们开车回去。”说着晃晃手里大哥给我的车钥匙。
两人望望周围寥寥几人的大广场,想起来现在是春节假期,快过年了!两人急忙追上来。
两人抢过夏儿手里的枪说,笑兮兮说:“嘿嘿,二哥,小弟们错了,小弟们追随二哥鞍前马后,绝不为了美女出卖自己灵魂!”
交给比较信任的夏儿开车,四人一路说说笑笑回了学校。路上两人听说夏儿会做饭,就打着学习做饭名义,厚脸无耻的蹭了一顿午饭才开车回宿舍去做毕设。
睡到到两点,我和夏儿准时上线。
找到等着我俩的逐日小队,组好队。大鱼:“小年轻就是精力旺盛。对了,这是分成金币,易子云1030金币,夏儿你1535金币。”
我惊讶道:“这么多!”
海棠说:“咱们收集的那些日本水壶啥的没多少钱,在抗盟NPC那里换了积分了,积分我先存着一起换东西平分。主要是拼命三郎的那把刺刀,拍卖行卖了五千五百金币!夏儿是辅助加奶,理当拿1.5人份。这点钱惊讶什么?”
我收过大鱼交易过来金币,说:“倒不是惊讶钱多,而是完全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