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慢慢被挑起,羽化境强者心里突然腾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危险!极度危险!
羽化境强者猛然向后撤步却还是晚了一秒,沧澜剑已经如切萝卜一般把他的右手切了下来。
澜溪侧身,躲过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又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整个过程不仅他没反应过来,后面的几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快!
看不到出剑也看不到收剑,只有两道淡蓝的影子倏而闪过。后面的几人有些腿软,这次算是碰上硬茬子了。
澜溪没有心思与他们纠缠,也不想随意杀人,刚刚只不过是杀鸡儆猴。澜溪微微抬头,斗篷下露出了完美的下颌,“滚”,澜溪朱唇轻启,声音却如刚才那淡蓝的剑光直刺几人眉心。
剩下的六人如蒙大赦,踉踉跄跄四散而逃。
澜溪也不多停留,继续向原本的方向走,她对身上的这枚珠子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这珠子绝对不仅仅如老板说的那样简单,否则绝不会散发出神兽的气息。
天色渐晚,澜溪在一个破败的驿站停留,或许是商道变更,或是附近的城池有什么异样,驿站才会搬离。这里已经接近西疆了,难道已经有边境城池出现了异动?
澜溪打断念头,伏离帝国的安危实际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自己只想找到帝照而已。
澜溪拿出那个球体,神识试探着向圆球靠拢。
炽热!圆球内仿佛有无尽的烈火在升腾,澜溪的神识猛然收回。里面有一只巨兽!
澜溪不太确定,坐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里面的巨兽好像有三只头,体型庞大,模模糊糊似是在沉睡。
这!莫非就是睚眦?
澜溪忍不住又确认一遍,那种气势,那种与狴犴略略相似的气息!只是这绝对不是魂鬼,它没有魂鬼那种令人作呕的死气。
这是……三头火灵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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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走在前面,低头避开突如其来的大风。阿苏步履蹒跚,被这风吹得左摇右晃。
“小白,我们快到了!前面不远就是绛南壁垒!”
“壁垒?”沧扭头看着阿苏,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国家竟然有资本建立壁垒这类防御工事。
“是壁垒!”阿苏很确定地点头。“前面才算是真正的绛南国,绛南天险,所以壁垒也是借着地形建造的!”
沧相信阿苏说的是真话,他没有理由骗自己。大风没有持续多久,可沧和阿苏身边竟不知何时起了雾,而且越来越浓。
“这也是绛南国的防御工事?”沧停下脚步和阿苏并肩而站。
“小白你问题真多。”阿苏似乎找到了什么信心一样,从身上的小兜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信号弹,并狠狠摔在了地上。信号弹破裂,两人的周遭的浓雾瞬间变得通红,像被染色剂渲染过一样。
不多时,一队士兵从迷雾深处走来,确认阿苏的身份之后示意两人跟着他们。
“这也就是对付没有灵气没有修为的凡人,凡是有点修为的都不会在这迷路。”沧边走边小声念叨。
走在队伍最后的一名士兵闻言回头看向沧,透过头盔可以看到他有些愤怒的眼神。
沧假装没看到,心里却苦笑“我说的也是事实,至少这可困不住敌国那个羽化境强者。”
半刻钟功夫,雾气渐渐淡去,沧终于看到了阿苏口中所描述的壁垒,不禁为之一惊。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绛南天险到底有多“险”。高耸的石壁如一把把大剑直插海底,真正的绛南果然是岛国,阿苏之前在的营地,不过是前哨罢了。
壁垒就是石壁,石壁就是壁垒,浑然一体易守难攻。
吊桥慢慢降了下来,吊桥后站着一个容光焕发的老人。银白的头发向脑后拢得整整齐齐,轻甲配着血红的披风显得神采奕奕。
“这是壁垒的总指挥官。”阿苏小声对沧说。
小队带着二人继续向前,对指挥官行了礼又整齐离开,留下二人站在原地。
“边境情况如何?”指挥官清了清喉咙,温和地问阿苏。
“已,已经失守了……”阿苏结结巴巴,显得异常紧张。
“就你们两个逃出来了?”
“是……”
“先进来吧,你们两个现在列入壁垒守卫军,半个时辰以后到议事厅来。”指挥官交代完便带着随从离开了,沧眯了眯眼睛,圣阶。虽然是圣阶里最弱的那一类,却也的的确确达到了圣阶的实力。
沧的心稍稍放下,毕竟对面的顶尖战力也只有羽化境,真打起来哪怕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圣阶也能碾压羽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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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在驿站并没有急着离开,她太久没有住所,每日风餐露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驿站虽然被遗弃,但家具并没有被搬走,还有不少竹床留在房间里。
澜溪没敢再试探那颗珠子,直到夜晚降临,澜溪突然拿出珠子扔到一边,惊恐地望着莹莹发光的红色圆球。
她刚才察觉到一丝神识从珠子里探出试图直接进入自己的意识。
“别害怕,小娃娃。”珠子在地上微微颤动,声音从内部发出,这声音深沉有力充满了磁性。
“你,你是三头的那条龙?”澜溪站起身,微微侧头观察,似是为了避开那红光看个清楚。
“呵呵呵,你这么说也没错。”那个声音变得愈发低沉,甚至是干枯苍老。
“我的全名是三头火灵龙,你也可以叫我燏。”声音再次变化,变成一个嘹亮明快的青年人声音。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澜溪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斗篷下的手已经凝出了冰剑。
“我有三个头,自然有三种声音,哦对了,那种冰剑可伤不到我。”
“你和狴犴是什么关系?”澜溪退后一步,她也清楚这个神秘的珠子里面住着一个强大的东西,估计自己对付不了。
“狴犴?那家伙可不叫狴犴,雪凰的小姑娘,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三头火灵龙的三个声音一起响起,似乎有些激动。
“所以……”澜溪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莫非,狴犴是六目重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