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心想,与其这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没碰到,至少他不用挂念。
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就是爱和你开玩笑,先给你一点甜头,等你有焕然一新的感觉,然后就把你推入无底的深渊,让你看不见希望。
此时此刻,纪景就是看不到希望,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那个女孩了。
那个女孩成为了他心里的一粒朱砂,永远都抹不掉。
办公桌跟前,纪景把手绘画揉成了团,扔在地上,似笑非笑的嘀咕:“既然没有缘分,又何必让我遇上,这不是一种折磨吗?”
罢了,罢了!既然想不到,那就别想了吧!找秦柯洛曦在他们喝酒去呗!就当是借酒消愁,让他把那个姑娘暂时的忘了吧!让他今晚能安稳的睡一觉。
也许在梦里,他还是能梦见那个姑娘的。
尽管只是在梦中一见,那也总好过不见,纪景已经走火入魔了,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女孩走火入魔。
关掉电脑,抓起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纪景整个人都蔫了。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但具体从哪人方向传过来的,纪景分辩不出来,因为四周都是回音。
纪景有种预感,是她,是她出现了。
所以,愣在原地,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听着高跟鞋从哪传来的。
但是,高跟鞋的声音很快又断了,传来了车辆启动的声音。
纪景发狂朝车子声音方向跑去,他希望是那个女孩,希望能再见她一面,能留下联系方式。
然而,正要追上对比方的时候,那辆车子忽然朝他开了过来。
车内的女孩,一把方向盘,就把纪景躲过了。
她的车窗没关,她还扭头看了纪景一眼,似乎在嫌弃纪景,嫌弃纪景把她的路给挡住了。
纪景直勾勾望着车里的女孩,是她,真的是她,果不其然就是她,就是那天遇到的女孩。
纪景拔腿就朝车子追过去,口中还叫嚷着:“美女,停车。”
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踩着油门就走了,把纪景甩在身后。
突然的偶遇,纪景愣的连车牌号都没记下来,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这栋大楼,至于她的车牌号,他可以调看监控。
如此一来,就可以把那个女孩查出来。
想到还有一线希望,想到以后还能够相见,纪景‘哐’一下跌坐在地上,望着那辆G500离开的方向傻傻的笑了。
他的冬天好像已经过去,春天仿佛要来临了。
再次看到那个女孩,纪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把那个女孩追到手,就算她有男朋友,就算她结了婚,他也要把墙角挖过来。
纪景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孩动心,虽然是始于颜值,但终究还是喜欢了。
也只有好看的外表,才让他有兴趣去了解对方的内在。
如今这社会,感情就是这两码事,要么有一见钟情的资格,要么有日久生情的机会。
他纪景的感情,应该是属于第一种,一见钟情。
顿时,纪景的心情好了,就没喊洛曦和秦柯出来喝酒,喝酒这事情伤身,还不如多花点心思了解那个女孩,琢磨怎么开展他的追求攻略。
毕竟,这么好看的女孩,竞争力肯定还是挺强。
这一晚,纪景没失眠,只是有点兴奋,睡的比较晚,但他做了一个好梦,一个让他舍不得醒来的梦。
他梦见自己和那个女孩交朋友了,梦见那个女孩正好也喜欢他,梦见他们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纪景是被导师的电话给吵醒的。
他还不耐烦呢!觉得导师惊扰了他的美梦,所以说话的语气不太友善。
结果,导师也没给他面子,气冲冲的问他:“纪景,这学你还上不上,不上赶紧给我滚蛋,别浪费名额。”
“上上上,我这就过去。”纪景被骂懵,还是起床去学校了。
然而,只是去签了个到,他又溜回公司了,大楼里有美女,哪边重哪边轻,一比就出来。
纪景一回公司,就调看了昨天的监控,奈何查出来的那个车牌号码,车主是个男人。
纪景陷入了沉思,心想,他果然猜的没错,有竞争对手。
但他条件也不差,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于是,一整天都在调查那个车主,礼拜六放假的时候,他也是在公司琢磨这事。
直到寒小树的电话催过来,纪景才百般不舍的离开公司,往江南大饭店赶去。
包间里,江帆坐在江小月旁边,江小月却拉着白千羽聊的热乎,压根就当作不认识江帆,看的大伙直想发笑。
这时,纪景推门进来,秦柯很不客气给他满了三杯酒:“纪大少爷,你迟到了,自罚三杯,自觉点。”
纪景撸起袖子,先看向了江帆打招呼:“江帆,你这小子不够意思,回来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要是提前通知了,你还有惊喜吗?”江帆笑着调侃。
“我惊喜什么,小月惊喜就够了。”纪景看着江小月不理江帆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江小月见江帆拿她说事情,恨恨瞪了他一眼:“纪景,你罚的酒,你赶紧喝,嘴多干嘛?”
“喝,本哥哥今天心情好,你们要喝多少,我都陪。”纪景端起跟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纪景,你这么开心,是不是谈恋爱了?”时小时咬着果汁的吸管,觉得纪景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
纪景嘚瑟兮兮的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纪景,老实交待,哪家姑娘要被你祸害了?”白千羽听说他要谈恋爱,就觉得他是不正经。
洛馨见章程还没来,便扭头看向寒小树,问:“小树,章程什么时候过来?她知道是在这个包间吗?”
洛馨要是不提起章程,纪景都快把这号人物给忘了,这位重量级的大小姐貌似也回来了,听说也要参加今天的聚会。
寒小树翻着电话说:“跟章程说清楚了,她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下午他爷爷有点不舒服,她在守着爷爷打针。”
“小树,我听你说,章程瘦了,对不对?”江小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