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扭头看了洛尘一眼,笑呵呵的说:“好多了,下午吃了两盘水果,喝了6瓶酸奶。”
洛尘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大手探着她额头:“梁友友,你他妈好个屁,发烧了。”
洛尘一叫嚷,把梁暖暖和何欣吓坏了,连忙伸手去探苏黎的额头,却没摸出个所以然。
梁暖暖皱着眉头,怀疑的问:“老七,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友友不烫,中午还给她量了体温,36.7度,正常体温。”
何欣一会儿摸摸自己,一会儿摸摸苏黎:“儿子,你是不是神经了?挺正常的。”
洛尘白了何欣一眼,正儿八经的说:“绝对不止36.7度,37.2度左右。”
紧接着,他又吩咐小梨:“小梨,拿体温计给你家二小姐测温度。”
“好的,二姑爷。”
果不其然,苏黎量了温度,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就是洛尘所说的37.2度。
梁暖暖对洛尘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点儿低烧,他一抱,马上就感觉出来,这得多喜欢,多熟悉她,才有这份感应能力。
洛尘对苏黎的感情,梁暖暖挺羡慕的。
当然,她不是羡慕洛尘对苏黎好,而是羡慕他们感情的纯洁,除了爱,再也没有任何其它东西,很纯粹的爱情。
何欣见苏黎发烧,慌慌张张的说:“那赶紧送医院,我是看友友下午是没有精神。”
换作平时,何欣没这般大惊小怪,可他儿子过于紧张,把她弄得一块儿紧张了。
苏黎好想撞墙,不过是低烧而已,况且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哪能去医院丢人?
所以,拉着洛尘的手,看向何欣解释:“妈,我这是饿出来的,而且是低烧,吃完晚饭就没事。”
洛尘被苏黎扣着手心,知道她是在向自己求救,不想去医院,尽管想她去看看,但又不想她着急,便配合着她,说先不去医院。
但是,扛着苏黎就去楼上休息了。
苏黎被洛尘放在床上时,猛然抓住他的手,眨巴着大眼睛,问:“洛尘,你怎么一抱,就知道我发烧?我自己都没发现。”
这个问题,苏黎在客厅的时候就想问,奈何人多,她不好意思问,忍了下来。
“每天晚上抱着你睡觉,这点感知度没有,那白跟你睡了,昨天晚上也白折腾你了。”洛尘捏着苏黎的鼻子,特别宠溺她。
苏黎心一暖,她喜欢洛尘对她的熟悉,让她觉得自己对他特别重要。
“赶紧给老子躺好,拿冰毛巾给你敷一下。”
“好!”苏黎乖巧的答应,明显感觉自己被洛尘惯坏,惯懒了。
尽管这些事情,她可以自己动手做,却偏偏贪恋洛尘的温柔,想他照顾自己。
洛尘给苏黎弄完冰毛巾,又脱掉她裤子,给她擦了一些药,药膏是他去公司之前,在医院开的。
如果不是想着去医院买药,洛尘才懒得去公司开会。
“洛王八蛋,我感觉自己被你宠成一个废物,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苏黎还记得,她没有做梁友友之前,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
即使家里有佣人,但她一直也是自立根生,没麻烦其它人,更别说低烧、擦药这种事情,偶尔病了,都是自己去医院检查。
“你都会了,都自己做了,那还要我做什么?”洛尘瞟了苏黎一眼,说的理直气壮,让人找不到任何回击他的言语,却把苏黎十足感动了一把,感动的眼圈红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还有什么情话比这更诱人?
苏黎深吸一口气,只盼着这份幸福不是镜中花,能够长久一点,让她多幸福一点。
客厅里,梁暖暖却陷入了沉默,心情没那么好,不是不愿意替妹妹的幸福开心,而是她们之间的生活,反差太大,她不得不感慨自己生活的悲哀。
她住到洛尘家已经一个多星期,她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和洛清说过,她不是想分开,是让他冷静静,要不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洛清却让她等了这么久,一直等不到答案,梁暖暖有些心寒,无法形容洛清给她的感觉。
她反省过自己,想着是不是她的想法错了?
然而,夫妻不就该好好过日子,不该像她洛尘和友友那样吗?
或者说,洛清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不打算继续和她过日子?
梁暖暖吞了口唾沫,心口酸酸,很难受,甚至有点儿怪洛清还不来接她回去。
何欣坐在一旁,看出了梁暖暖的心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暖暖,你别想多,洛清他这几天会多,而且还要出差去临市开会,等他闲下来了,肯定会来接你。”
“我知道的,伯母。”梁暖暖哪敢把自己的不满说给外人听,在家里和洛清吵吵,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了。
“暖暖,你性子有时候太软,这点你该跟友友学,这样才震得住男人,你看看我们家老七,那是多混蛋一人,现在还不是被友友收拾的服服贴贴,说他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一点儿都不夸张。”何欣倒还比较喜欢苏黎这种泼辣,直爽的性格。
然而,人家苏黎以前压根就不泼辣,温驯的狠,穿越成梁友友之后,完全被环境和洛尘练出来了。
梁友友的处境很明了,你如果不狠,那就会被欺负,苏黎宁愿当欺负别人的坏孩子,也不愿意被别人欺负。
前一世,她已经被欺负的够惨,不想再体验那种感受。
晚餐的时候,何欣敲开洛尘和苏黎的房门,劝洛尘不必太担心,带苏黎下来吃饭。
洛尘不依,非把饭菜端回卧室,亲自喂苏黎吃,苏黎给他喂过面,洛尘谨记在心里,还想着连本带利还给她。
“洛尘,能不能放我下楼,不然我下次不让你睡了。”苏黎狠狠威胁,实在不想呆在卧室,她有压迫感。
洛尘却不怀好意比兜里掏出苏黎给她打的欠条,看了几眼,得瑟兮兮在她眼前摆弄着:“梁友友,自己打的条子,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