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见苏黎求他,他就搞不明白,她性格怎么就那么倔,跟他在一起会死吗?为什么要再三拒绝跟他结婚。
就算他上次没选她,可他不是回来了吗?
洛尘是回来了,但苏黎没办法把他上次的选择忘掉。
两人四目相地,苏黎两眼通红,洛尘厉声厉气的说:“梁友友,你别做梦了,你不想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
苏黎‘呵呵’的冷笑了两声,想清楚?什么叫想清楚?威胁她妥协,才是他本意。
洛尘的脾气倔强,苏黎这方面不比他弱。
洛尘越是强迫她,苏黎越是没好感,越不想如他所愿,倒还不如两人偶然见面那样客客气气。
洛尘的坚决,苏黎懒得再求,既然他不放,她就和他一直冷战,尽情的两败俱伤,谁也讨不着好吧!
两个小时之后,苏黎针打完,洛尘替她拔的针,继而又把手给她松了。
苏黎的气色也比刚才好了一些。
洛尘抚着她的脸:“友友,你斗不过我的,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苏黎冷冷一笑:“你是有办法治我,可你没办法让我变成以前的梁友友。”
“小王八蛋,尽给老子嘴硬,专门让我心塞。”苏黎的嘲讽,洛尘懒得跟她生气了。
苏黎见洛尘喊她小王八蛋,抿了抿唇瓣,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洛尘,你放我走吧!不然你也得不偿失,爷爷不会放过你,为了一个我,值得吗?”
洛尘“咻”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淡然的说:“你先休息,明天如果还不吃饭,继续打针。”
苏黎见洛尘回避问题,火了,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摔破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捡起一块碎玻璃,架在脖子上:“洛尘,你不放我走,信不信我死在你的别墅里,死在你眼前。”
顿时,洛尘的脸色难看到不要不要,冲着苏黎怒气冲冲的说:“梁友友,你今天有本事就死给我看,不然别想出这门。”
洛尘要活活被气死了,他下定决心背弃承诺娶她,她倒好,以死相逼,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吗?
这会儿,洛尘只顾着把自己的感情强加在苏黎身上,却忘了苏黎有她的脾气和想法,他越跟苏黎唱反调,苏黎越不依他,而且人生气时,更喜欢和别人唱反调。
她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只是这次洛尘让她有些伤心,她需要久一点的时间恢复。
苏黎见洛尘不受她威胁,气的脸色越发苍白。
苏黎其实没想死,就想吓吓洛尘,让他把她放了。
他以为,他对她是喜欢过,是有点感情的。
结果,她又猜错了,洛尘没受她的威胁,而是让她死给他看。
苏黎被洛尘逼的下不了台,不死不是,死也没想好。
四目相对,洛尘的眼神越来越冷,冷到苏黎不禁一个颤抖。
如果洛尘非要她在被囚一辈子和自杀中选一个,那她选择自杀吧!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压在脖子上的玻璃块不由得加重力度,白皙的肌肤,立马有鲜血渗出来。
洛尘呼吸屏住了,没想到苏黎宁愿死,也不跟他妥协。
下一秒,他一声怒吼:“时初,送她回去。”
时初是过来资料的,在书房听到洛尘的怒吼,立马跳出来,接受命令。
苏黎见洛尘妥协,有气无力把玻璃片扔在地上,整个人差点瘫了。
她还以为她今天必死无疑,好在得救了。
洛尘的自尊狠狠被苏黎伤了,他抬起右手,指着苏黎警告:“梁友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苏黎抓起自己的书包,跟随时初走了。
洛尘杵在卧室门口,盯着苏黎的背影,苦苦的笑了,心想,难道他就不及她的面子和尊严重要?非要和他斗个你死我活,一报还一报?
苏黎的身影消失在洛尘别墅门口时,洛尘苦笑说:“梁友友,你赢了。”
回市中心的路上,苏黎坐在后排座,大气都没喘。
时初想劝苏黎别固执,但是看到她脖子上的血印,时初没敢开口劝她,万一她再次情绪激动,在他手中丧命,他不好跟洛尘交差。
虽然大BOSS刚刚说了,让苏黎以后别出现在他眼前,时初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是因为在乎苏黎,才会说出这番话。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四合院门口,苏黎客气的道了声‘谢谢’就下车了。
时初还是叫住苏黎,提醒:“少夫人,BOSS他很喜欢你的。”
苏黎没吭声,自顾自的下车回家了。
她不否认洛尘喜欢她,但他更喜欢他自己。
回到家后,苏黎简单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继而从多方打听,却只打听到陆展被起诉诱拐女学生,以及打伤顾雨晴的罪状,没有纵火烧苏家的案例。
卧室里,苏黎捂着受伤的脖子,心情差到极点,顾雨晴既然没卖陆展。
她究竟是被陆展收买,还是在医院昏着没醒过来?
这件事情,苏黎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她暗想,还好从洛尘别墅逃了出来,不然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白废了。
随后,苏黎又打听出,陆夫人得知顾雨晴的小孩是被陆展摔没的,还被起诉诱拐女学生,以及公司的股票大跌,昨天已经跳楼身亡了。
她还打听到,陆展的父亲这两日在医院来往的很频繁,对顾雨晴照顾的很周道。
苏黎挂断电话,心一颤,没想到陆夫人跳楼了,这当真是要对她们苏家一命抵一命了。
随后,苏黎又想到顾雨晴没立刻告发陆展,可能是被陆展的父亲收买了。
这个时候,陆老爷就算放弃整个陆家,肯定也会救陆展。
苏黎紧紧握着电话,长呼一口气,心想,看来她得先去见陆展。
于是,离开家里,就赶往收监陆展的警察局。
警局的会面厅,陆展见苏黎来了,看见她脖子上贴着绷带,关切的问:“友友,你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苏黎冷冷一笑,心想,陆展当初要是把这份良心和关心给一点点她,痛快接受分手,不贪念她们苏家的家产,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