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暖暖要让洛清明白,她嫁给他,已经迁就忍让的够多,她不想再迁就,不想再被人阴。
因此,不冷不热的说:“你妈在背后坑我。”
“梁暖暖,哪件事情,什么时候,你说具体一点,我好调查。”洛清有点不敢想象,宋琳会在背后耍手段,那可是他母亲,是大学教师,从小教他为人要正直,她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梁暖暖见洛清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她也懒得帮宋琳打掩护,维护她在她儿子跟前的形象,气定神闲的说:“过年前,我和友友一起被别人在网上骂的惨不忍睹,幕后指使者是你妈,很多贴子都是出自于她的笔下,是她写好给老七秘书发出去的。”
“你要不信,可以让老七把调查结果给你看,你爸妈家里的IP都被老七查出来了,他碍于你妈是洛家四夫人的身份,给你和你爸面子,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了。”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没告诉你,是不想挑起你和你妈的矛盾,但她不能再三的欺负人,昨天那群闹事的群众,也是她指使的,把我店砸了,把我和友友小梨都打了,就不觉得过分吗?”
“洛清,再好的脾气在你家都呆不下去,何况我俩自身还存在这么大的问题,还是好聚好散,,你去找个你妈喜欢的媳妇,找个你不膈应,下得了手的媳妇。”
“你面对我有压力,我面对你也有,大家就别再互相折磨,行吗?”
梁暖暖一口气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说了,一时之间觉得好痛快,压抑一年的闷气,全都散开了。
然而,洛清的脸色难看了,更多的是不相信,不相信宋琳会做这么多卑鄙的事情。
如果真如梁暖暖所说,他也没脸留梁暖暖了。
梁暖暖见洛清不可思议,平静的提醒他:“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问老七,让他把证据发给你。”
洛清深吸一口气,双手插裤兜,略有所思走到落地窗跟前,掏出电话,拨通了洛尘的电话。
他问:“老七,问你个事。”
“嗯!”洛尘淡然的应了声,已经猜到洛清要问什么。
“年前黑贴的事情,和昨天群众砸店的事情,谁是幕后指使者。”洛清问话洛尘的声音在发抖,因为他已经相信梁暖暖。
打电话给洛尘,只不过是想有人坚定他的相信,让他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电话那头,洛尘镇定的回了句:“四伯母。”
洛尘口中的四伯母,指的就是洛清的妈,宋琳。
顿时,洛清蔫了,“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
洛尘早就猜到洛清的电话会打过来,他把这两件事情,没有强行对苏黎和梁暖暖敷衍,是不想看到以后的悲剧,不想宋琳把事情闹到不可发展的地步,不想梁暖暖被逼急和洛清鱼死网破,所以没让真相埋没。
洛尘知道,洛清和梁暖暖如果硬是要绑在一起,以后两人之间除了恨,不会再有其它感情。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散伙。
书房里,梁暖暖见洛清像泄了气的球,不紧不慢站起来,说:“你一个人安静一下,我先回房。”
洛清望着梁暖暖离开的背影,有气无力的说:“暖暖,对不起!我代我妈向你跟友友说声对不起,离婚的事情,我会慎重考虑。”
洛清感觉自己在梁暖暖跟前都抬不起头了,不离也没脸见她,只是他还没有想好,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如何平衡现在的处境。
“洛清,谢谢你。”梁暖暖这句谢谢,是针对洛清会考虑离婚的事情,不针对其它。
洛清无奈的扬起嘴角,苦苦的笑了笑,无颜以对。
梁暖暖离开书房之后,不由得长呼一口气,终于要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有种重生的自由感。
回到卧室之后,梁暖暖便开始收拾东西。
已经决定离开的她,留在这个家多一秒钟,都觉得是种煎熬,她迫不及待想获取自由。
衣橱跟前,梁暖暖只挑了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其它名牌,她一件没拿。
洛清给她买的那些首鉓,还有银行卡,她一并放在梳妆台的屉子里,没打算拿走。
嫁给洛清一年,虽然受了不少委屈,梁暖暖也没想要洛清给的东西,只要洛清能离婚,她就谢天谢地。
经历过一场婚姻,梁暖暖明白,不是她退让,所有人就会开心,反而让自己更不开心。
有些人,你让她一寸,她就进一尺,你不计较,她却以为你好欺负。
宋琳典型就是例子。
梁暖暖想着自己连累妹妹被骂、被打,心里很不舒服,又做不出来把事情捅到老首长那里去,毕竟是洛清他妈。
“这么着急离开吗?我还没告诉你答案。”洛清突然站在卧室门口。
梁暖暖回房就收拾行礼,洛清心里很不好受,以为她是急不可耐去洛墨那里。
今天早上在洛墨宿舍看到他们在一起的默契,洛清很压抑,就像梁暖暖面对洛家给她的压力一样。
屋内,梁暖暖被洛清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挠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我先回四合院住,你想明白了通知我,我们再去打证。”
接着,她又指着梳妆台,说:“你给我的银行卡,我放在抽屉里。”
洛清苦苦笑问:“暖暖,你就这么喜欢大哥,非要跟他在一起吗?”
梁暖暖眉心一皱,盯着洛清,没吭声。
她没有向洛清解释,她没想过和洛墨在一起,害怕解释之后,他反倒不愿意跟她离婚。
所以,用沉默当作回答,让他误会。
片刻之后,她强行扬起一抹笑意,说:“那我先回四合院了。”
梁暖暖拉着箱子离开,洛清没有挽留,只是奄奄一息靠在墙上,无力看着梁暖暖的背影。
然而,梁暖暖拉着箱子回四合院,这可把苏黎小梨高兴坏了。
三个女孩坐在院子里,一边洗小龙虾准备晚上的大餐,一边欢快的聊天。
丝毫没有即将离婚的抑郁,反而是高兴。
洛清在家里却陷入了无限苦闷,整夜未合眼。
觉得自己和梁暖暖在一起,不过是一场黄梁梦。
次日清晨,天刚亮不久,洛清就拨通梁暖暖的电话。
他说:“暖暖,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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