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姗妮见白景为了她,把手上的工作放下来,噼里啪啦和白景说了一堆,说田野是怎么占着有背景,怎么带人来欺负她。
她还一口咬定,说策划案是她做的,说田野冤枉她偷策划案,说田野是想踩着她上位。
白景听着顾姗妮的胡说八道,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从头到尾没打断顾姗妮,也没有为这事情生气。
苏黎刚才在楼下已经教训过顾姗妮,替田野讨了公道,还了清白,他这个时候又何必在气,从容面对就好。
所以,他听着顾姗妮把废话说完。
顾姗妮见白景一直在听她说话,一直在笑,心花怒放,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自己有机会翻身,肯定能把田野打脸回去。
她心想,就算苏黎和扶雪厉害,有七少爷撑腰,那又怎样?白家不比洛家差,白景也不怕洛尘。
顾姗妮一厢情愿把事情幻想的太美好,就她这点破事,她还想到白家和洛家的大纷争,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白景听完顾姗妮的胡说八道,气定神闲,笑着说:“顾组长,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顾姗妮眨巴着大眼睛,装纯情的问:“白总,什么事情?”
白景抿了抿唇瓣,淡然笑着说:“顾组长,田野那份策划案,是我在她旁边,看着她加班做完的,有些创意是给我她提的,你拿田野的策划案,从头到尾就改了一个名字,还能编故事,我对你还是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勇气和不要脸的精神的确很可嘉。”
白景说这番话酸顾姗妮的时候,是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情绪激动。
然而,恰恰就是他这种镇定自若的态度,越发让人毛骨悚然,觉得恐怖。
办公桌对面,顾姗妮彻底傻逼,万万没有想到,白景早就知道策划案是她偷的,而且还是他和田野一起完成的策划案。
这一刻,顾姗妮彻底的无地自容,她在任何人的跟前都可以装,甚至可以明白张胆欺负田野,睁眼说瞎话,可她在白景跟前无可狡辩。
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升职加薪,接近白景,讨好白景。
事实上,她却是最愚蠢的人,在公司蹦哒了一天,吹了一天的牛,白景打她的这记耳朵,却是如此响亮。
然而,她今天招摇了一天,戏多了一天,到底又算什么?简直是天下第一傻。
所以说,做人千万不能太嘚瑟,也别太多戏,不然打脸的酸爽感,有的好受。
如果顾姗妮今天没那么戏,田野发现她偷策划案时,她把田野的名字一起加上去,事情都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就田野那闷脾气,也不会为这事跟她争,顶多就是嘟嘟小嘴不高兴,觉得顾姗妮分走了她的劳动力。
顾姗妮的吃相太难看,所以最后一点儿好处没捞着。
这时,顾姗妮愣在白景办公桌对面,惊的半天没说出话,她觉得田野就是故意给她挖坑,这份策划案白景有参与,她居然一声不吭让她拿着去开会。
这个女人,真是不叫的狗,咬人起来,往死里咬。
顾姗妮算是明白,为什么苏黎和扶雪会来找她算账,原来是白景搞的鬼,而她却还想象白景会相信她,会为她主持公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事到这一刻,顾姗妮还没反省自己,把所有人想成坏人,特别是田野。
其实,田野是不想闹事,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让自己变成大家的笑话,所以她没有提白景。
顾姗妮她自己心黑,所以觉得别人的心全是黑的。
这会儿,她在想,田野肯定早就被白景潜规则了,早就被白景睡的不想了,这策划案指不定就是他们在床上写出来的。
即便她心里有这些想法,顾姗妮也不敢说。
她斗不赢田野,斗不赢她身后的靠山。
所以,愣了很久之后,她弱声弱气的看向白景说了声:“白总,对不起!我会从公司辞职的。”
白景不阴不阳的说:“顾大组长这尊大佛,我们白氏集团供不起,就不留了。”
顾姗妮离开后,白景给小柯打了电话,让小柯在业内以及各大公司给顾姗妮下个黑名单。
顾姗妮以为她偷了田野的策划方案,打了田野是一走了之的事情吗?她从今往后别想在大公司上班,休想再找到好工作,就她这人品,他在业内挂黑名单,还是给各大公司消灾挡祸,省的她换个地方作妖作怪。
顾姗妮回到策划室时,苏黎和扶雪她们点了外卖咖啡和点心,在公司里吃的欢快,扶雪还给在场的每个人派发了咖啡和点心,让她们以后多多关照田野。
田野捧着咖啡,还和刚才一样,傻不拉叽站在小艾的办公区域,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神,还没明白,苏黎和扶雪为什么会给她帮忙。
顾姗妮看着别人的开心,心情压抑至极,走近自己的办公桌,抓起自己的包,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塞进包里,瞪了田野一眼,恨恨的说:“田野,算你狠。”
顾姗妮气乎乎从何总监身旁经过的时候,不耐烦的说:“我不干了。”
田野目瞪口呆,没想到顾姗妮找白景之后,会辞职不干,她刚才一直在担心,担心顾姗妮会领着白景下来找她报仇。
目送顾姗妮离开的背影,田野更加梦的厉害。
苏黎瞥了一眼田野的电脑,笑着说:“田野,顾姗妮都不干了,你这辞职报告还打算交上去吗?”
田野立马摇头,公司还了她公道,她没有理由走,没有理由不要这份高薪水工资,她又不傻。
何总监见顾姗妮不干,立马看向田野:“田野,你的策划案很有创新,顾姗妮组长的位置你先顶着。”
所以,田野是公司自然招聘的普通员工中,最快升职的一个。
何总监见大伙向田野道贺,扯着嗓门大声宣布:“大家好好加油干,机会都有。”
大伙应着,便各就各位回岗位工作了。
苏黎和田野打完招呼,一伙人也离开了,徒留田野在原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