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每次出现在警视厅,他和他那辆骚包的车子,都会引起一阵骚动。
这会儿,他说跟她一起去餐厅吃饭,不是明摆让她又成为焦点,又被人议论吗?
季依然不想被别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何况,秦淮的心思,她明白的狠,无非是来宣示主权,想让警视厅里的男人别接近她,特别是池城。
池城站在季依然身后,见季依然为难,他笑着说:“秦少爷如果看的上眼,我们食堂很欢迎你。”
季依然却不答应,拉着秦淮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外面吃饭,找个近点的餐厅,吃完早点回来。”
紧接着,她又转身看向池城,让他自己去吃饭。
如果换在6年前,季依然是愿意出这风头,愿意秦淮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
可是如今,虽说他俩的关系比以前些日子好些,没有针锋相对,但始终不是6年前,她也不是6年前的季依然,她没办法像6年前那么张扬,不想到时候更出糗。
所以,不想秦淮在警视厅引起骚动,以免现在嘚瑟的厉害,以后跌的更疼。
秦淮的车内,季依然对秦淮是白眼翻不停,气呼呼的说:“秦淮,你以后不准再动我手机,不然别怪我翻脸。”
“人都是我的,还在意手机被我看?”秦淮不以为然,没打算向季依然妥协,他就是要监督她,只有她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神经病。”季依然面对比秦淮调戏的言语,没有前段时间那么排斥。
特别是想起他今天早上对她解释,说他除了她,没碰过任何人,季依然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不论以后将会和秦淮怎样,至少以前是没爱错这个男人,他心里终究还是有她,正是因为有他,才会责无旁贷这么多年。
午餐的时候,两人的气氛也是格外好,秦淮不停给季依然夹菜,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季依然则是在使坏,明明知道秦淮不太能吃辣,还故意给他夹了好多辣菜。
秦淮却是眉开眼笑,觉得季依然越跟他痞脸,就越代表着季依然跟他亲近了。
午餐结束之后,秦淮又把季依然送回了警视厅,季依然给秦淮下了个命令,让他以后别开这么骚包的车子来警视厅,她是不会上车的。
毕竟是单位工作,季依然不想太高调,容易招惹麻烦。
秦淮见季依然以后还想坐他的车子,自然是开心的狠,于是点头答应了,换个低调的车子,不让季依然每天被当猴子观看。
季依然和秦淮的关系好转,小梨那头却是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昨天晚上和男孩聊过天,说过话之后,小梨完全进入梦游状态,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幻想之中。
幻想着和男孩的装来,幻想着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幻想着她也有了一场和苏黎梁暖暖一样惊心动魄的恋爱。
因此,晚上在学校上完自习课,小梨又来到了天桥,继续听男孩唱歌。
确切的说,是看他。
今天晚上,天桥的人格外少,听歌的人更少,每缝星期二,就会是这个样子。
小梨站在男孩眼前的时候,挥着小手打招呼:“嗨!”
两人昨天晚上聊过,关系比从前好了许多,没有从前那么生疏。
男孩唱歌的时候,眼神却看向了季依然,扬起嘴角又朝她笑了,小梨的心就像吃了蜜一样,甜的不得了。
男孩一首曲完,很自然跟她打招呼:“你来了啊!”
小梨立马点头:“嗯嗯!”
随后,男孩像昨天一样,从身后琴架拿出那张椅子,递到小梨跟前,示意小梨请坐。
小梨抿唇偷笑,连忙坐在他对面。
男孩一往情深盯着小梨,问她:“今天要点歌吗?”
小梨轻轻锁着眉心,想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女儿情,你会唱吗?”
小梨要听女儿情,男孩脸上的笑容比花还要灿烂,拨动琴弦,马上为小梨带来了这首女儿情。
“鸳鸯双栖,叠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男孩唱歌的时候,全程盯着小梨,似乎要把她吸进自己的眼神里,把小梨看的不好意思了。
她当了白家三小姐后,虽然相过几次亲,也被不少男孩追求过,却从来没看过如此深情的眼神。
小梨感觉自己的魂被男孩勾走了,为了他,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小梨知道,她这次是掉坑里了,彻底沦陷了。
她喜欢这个男孩,喜欢的不得了。
刚刚满22岁的小梨,终于情窦初开,终于在食物以外,看到了一点点男女之间的事情,这种感觉奇妙,让她飘飘然,幸福的快要升天。
虽然她的眼神不是很敢看向男孩,可她还是幸福,开心的。
一首女儿情结束,男孩倚靠在身后的栏杆上,直直盯着小梨,轻声细语,温柔的说:“女儿好美!”
小梨却还懵懵,“啊?”一声抬起头,傻乎乎盯着男孩。
男孩看着小梨眨巴的大眼睛,灿然一笑,说:“没什么。”
其实,他刚才是在夸小梨美,很美很美,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孩,气质很不同。
男孩不愿意重复他刚才说过的话,小梨自然不强迫,傻呵呵朝他笑。
紧接着,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他说:“你昨天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目不转睛看着小梨,却偏偏不接小梨的话,没告诉自己他叫什么?
小梨挥着小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我仙道就好。”男孩依旧笑的好看。
小梨小脸一鼓,挠着脑袋说:“你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我昨天都把名字告诉你了。”
男孩见小梨抗议他,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我叫江南,江南水乡的江南。”
小梨眼睛猛然睁大,没想到眼前这位小哥哥也姓江,和她同姓。
小梨正要惊诧两人同姓时,天桥上突然来了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