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司危下意识觉得自己的腰牌被调包了,但手上腰牌的触感却毫无疑问地告诉自己她拿着的那块的确是自己的腰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看着司危惊讶的表情嘴角一弯,伸出手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司危,缓缓地说了一段话,让一边准备翻译蓝耀脸色大变。
“少族长,他、他、他说他也是蒙恬先祖的后人!”
…………
广场上点起了一团篝火,雍城里的人载歌载舞,一道道从未见过的食物被送到雲杨等人面前。
雲杨他们一人一桌席地而坐,他和马叮当随蓝耀司危等人坐在台上,而其他蒙氏一族的武士则坐在台下。
“小子,你说那老者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面对马叮当的提问,雲杨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看他样子不像在说谎。”
“可我总觉得他的话中间缺了一部分。”
“如果他没说谎,那么那中间缺的部分我觉得便和我们之前想的突变有关了。”
“嗯!”两人一同朝首座的老者和司危看去,继续听这蓝耀的翻译。
那老者介绍自己姓蒙名信,乃是雍城城主,这里全数是老秦人后裔,当年始皇帝驾崩的时候在蒙恬的带领下从长城边境一路来到此地,老者身上的腰牌便是蒙恬随身携带的腰牌,是雍城城主代代相传的信物。
这时司危便问了,如果你那块是蒙恬的腰牌,那我这块便是假的了?
蒙信哈哈大笑摆摆手:“非也非也!小女娃你手上的那块腰牌也是真的!只不过并非是蒙恬先祖的物品,而是蒙毅先祖的腰牌!”老者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消息。
“怎么可能!”
老者哈哈一笑,朝身后侍卫招了招手,从他手中拿过一个木盒,打开取出一卷牛皮,小心翼翼地在司危和蓝耀面前展开,双手拿着牛皮边缘郑重地递给蓝耀。
“这是关于我族起源的记载,客人你可以看看。”
蓝耀恭敬地接过,发现这原来是一份帛书,不过用一整张牛皮仔细地裱好以作保护,盒子里还放入里香料辟除牛皮的异味。
他握着牛皮的部分屏住呼吸读了起来,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合起牛皮卷,在征得老者同意后传给了马叮当。
“小子,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一个字都看不懂。”马叮当看了一眼之后就招呼雲杨过去帮忙翻译,雲杨一看这都是古篆体,所幸进墓之前一个月他恶补了许多这方面的知识,大约能看懂个七八成。
雲杨看完之后合起了牛皮卷对马叮当说:“这上面说的是赵高和胡亥叛变,谋害太子扶苏,蒙恬率领长城军团护送太子回咸阳,不想在途中被伏击,差点全军覆没。被蒙恬的弟弟蒙毅及时带兵救出,原来蒙毅受始皇帝嘱托将他遗体去骊山墓中,中途察觉到不对甩掉了追兵走到骊山遇到担任护国大巫的马家先祖得知赵高谋反,带领骊山修墓的几十万民夫杀退了来袭的追兵,救出蒙恬和太子扶苏,一路南下来到这里,末尾说道蒙恬和蒙毅因故在这里分别,临别时取桂木刻成两块木牌作以后相认的凭证。尾端大约是蒙恬的签名和印章。”
原来老者和司危手中的木牌互为阴阳,老者手中的用阳文刻着的蒙字,可以刚好和司危手中阴文的蒙字完美相契。
雲杨看完将牛皮卷递回,和蓝耀交流了一个眼神,对方朝他微微颔首。
“这东西应该是真的,上面帛书的材质和蒙家给我们的《锻体术》帛书一模一样,刚才我以眼神相询,蓝耀大巫也肯定了上面的确印有蒙恬的印章。”
蒙信还回牛皮卷后对众人笑道:“没想到老头子我行将就木之时居然能遇到外面的蒙家亲族和恩人马家后代,真是不枉此生了!”
众人相认过后又是一番寒暄,相互敬酒,这里的酒似乎不是用稻米酿造的,酸酸甜甜的,像葡萄酒等水果酿的酒。
雲杨等人听蒙信介绍了雍城的状况,此地由八根叫做“桂木”的巨木盘踞而成,不惧风雨洪涝,是天然的庇护所,雍城上下人口大约二万,靠种植和采集为生,这里不分贫富贵贱,大事由长老会决断,小事的话又各个里长自行调解,基本上就是一个自治的城邦。
说完之后蒙信便问众人究竟为何前来这里,蓝耀听了连忙放下手中筷子拱手起来向老者行了一礼,详细地解释了蒙氏这一趟行程的目的。
蒙信听完蓝耀的话后神情略微有些惊讶,他也放下手中的酒杯和坐在另一边的族老们交流了眼神,低头沉吟了片刻,带着些苦笑说道:“传国玉玺的确是在这方世界里面,不过因为子孙不肖,具体的所在我们已经不知道了。”
随后老者一边说,蓝耀一边翻译,众人得知了这雍城其实并不是他们最初定居的地方,原本这里的居民足足有上百万人,但是大约千年以前忽然天地巨变,传说中一时之间暗无天日,有兽鸣于漆黑之中绵延几天,后来天上露出一阵金光,黑夜终于散去,然而接下来无穷无尽的洪水如脱缰野马般将大地全部掩埋,洪水足有几十丈高,只有少数人爬上高地和山丘才躲过一劫,八木附近的人们纷纷逃到树上。
躲过一劫人们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这洪水有异,久久淤积不散,数月之后水位只下降了一半,此后居然逐渐凝固,将一片沃野侵蚀成了无边的沼泽,而且地力尽失几乎无法再作耕种!
先民们面对逆境依旧奋发图强,不料此时沼泽里居然出现从没见过的河怪,先民们浴血奋战奈何河怪数目太多,反而被他们到处追杀,后来先民发现河怪对这万丈桂木似乎有些畏惧,这才缓过口气来,在桂木上重建村落,历尽劫难的老秦人已经百不存一……
蒙信举起手中木盒:“这盒子和蒙氏的木牌因是历代族长随身携带才得以保存,其余的文献记录几乎尽数散失了。传国玉玺的传说也是靠着代代以口相传才流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