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不止速度惊人,它身上绒毛如光学迷彩般自带迷幻效果,在场的除了少数几人其余的全都陷入了迷幻之中。
雲杨也是看到蒙氏的黑衣武士茫然地举着弓箭四处乱放才察觉到这点。
正好雲杨进阶先天之后可以用出这招专门克制幻象类的剑法。
瓊华绝学—化相真如剑!
很多仙剑迷会比较究竟瓊华厉害还是蜀山厉害,到头来多是各执一词。瓊华比之千年后的蜀山在综合实力上确有许多劣势,比如修炼路线单一,门派里没几个辅助,有的都是炼器狂人。这点远不如后来的蜀山剑法、丹药、符篆、阵法以及其它奇门学问上全面开花来得平均,加上蜀山诞生在盘古之心之上,先天适合走种田流的路线,加上懂得打点上下疏通关系,发展了一千多年才成为人间第一大派。
和蜀山从老天爷手里分到了一块好地产相比,瓊华则分到了一份好功法,无可否认瓊华的武学起点是真的高,传说瓊华武学传自九天玄女,在许多传说中九天玄女和娲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瓊华武学起步时传承就很高了。只不过后来瓊华自己作死,好好的剑修不做偏要走科技流搞超时空要塞,结果发射失败不止,还赔上全家性命,嫡系只剩下慕容紫英和云天河两人,导致瓊华从此断了代,后世大派只有蜀山了。
所以要讨论比较瓊华和蜀山,得先设定一个范围。
谁和谁比?比什么?
如果说顶尖战斗力,不说几百年后的紫胤真人,光是瓊华集体飞升失败百年后的慕容紫英,拿出来和神将飞蓬和魔尊重楼单挑那是绝对没问题的。
经过慕容紫英百年琢磨改良后的瓊华剑法,论其精妙,应当略胜蜀山。
这也是为何雲杨可以在后天阶段便能用出万剑诀,但瓊华剑术要到进阶先天之后才能用出来,关键便是在剑招的精妙上,化相真如剑精妙之处在于虚实相生,剑光分化,分出的剑光与实体不论是威力还是本质亦或是感觉并无二至,这样的程度雲杨以先天之境界才能堪堪使出来。
旁人眼里天狗似乎是被定在了半空,实质它是被雲杨连绵无尽幻化出来的虚实幻像给全方位的攻击打得无法招架,连被动施加在所有人身上的幻术都不得不解除以集中力量应付雲杨的攻击。
清醒过来的众人继续开始攻击,古冶和孟白将身上所有箭矢射完之后直接拔刀冲了过去。
眼看着雲杨又给大家创造了机会,马叮当此时却苦于灵力的不足无法帮忙,刚才蓄力许久放了一次大招,灵力差不多消耗了八成,正在她急的不行的时候,她手中的净世龙珠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咦?!”
马叮当顺着龙珠里意念的指引,往前爬上巨木树干上往下朝天狗破封形成的大洞底部看了看。
“这是!”她惊讶地捂住嘴。
天上的光线照在陷下去的洞底泥土之上,上面横着一副巨大的骨骸。
这骨骸上散发着淡淡异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这股香味的吸引,马叮当想都没想便纵身跳了进去。
此时外面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雲杨这会真的是拼了命了,虚实幻像不断分离砍在天狗巨大的身躯上,遭受雲杨饱和攻击的天狗压根避无可避,它也不敢冒险随意地放松防护,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雲杨的幻像就会变成本尊给你一剑。
灵力同样消耗的七七八八的蓝耀大喊一声:“大家集中力量,给它最后一击!”说罢双手并掌,激活起破邪蛊狠狠地拍在天狗身上的伤口上。
古冶孟白还有后来跟上的司危三人挥动长刀用力一砍。
“受死吧!”雲杨眯着眼强撑着自己不晕过去,凝聚最后一丝力量化做残影配合其余的人,一剑刺进天狗眉头上。
天狗吃痛下发出一声惨叫,猛烈地挣扎大幅摆动,触不及防之下众人被远远甩飞了出去“砰!”的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雲杨嘴里吐出一口血,长期调用灵力让他身体透支,无法弹动。
整个战场一片狼藉,地面被砸出一个个的巨坑,所有人满身上下都是泥泞,只剩最后一口气死死盯着天狗。
终于,那怪兽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赢、赢了……?”司危定定地望着天狗倒下的躯体,半晌之后欢呼道:“我们赢了!”
“呵呵,真以为赢了吗?”
那道浑厚、诡异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让旋转跳跃的司危身体在半空中瞬间僵硬起来,大家一看,原本已经倒下的天狗早已不知所踪,反倒是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司危身前。
慢慢地转过身看清身后长相的司危,双眼瞪得大大的。
“你、你……”
天狗此时正站在她面前,本应被刺瞎了一只的眼睛完好无损,如玻璃般闪耀着诡异的凶芒,微微低着头满怀恶念地紧盯着她。
孟白从一旁跃出想要将她抱走,被天狗摇摆着的尾巴一下扫飞。
它伸出一根手指用上面尖锐的指甲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脑袋,“年轻女人的恐惧……上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已经是多少年前了?”
“哈……啊……”司危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瘫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嘴里咿咿呀呀的连话都说不全。
周围的人想要冲过来救人,可都被天狗像玩耍般轻易扫飞。
司危躺在地上,惊惶地望着天狗那锋利的指甲缓缓落在自己脖子上,挣扎想往后躲,身体却不受控制。
“对、很对,就是这种恐惧……”它咧着嘴,心情愉悦。
蓝耀猜得很对,天狗正是以吸取人类的恐惧为食粮,此时刚刚摆脱封印的它正是最为饥渴的时候,为了尽量吸取恐惧的情绪它才留了一手,没有立刻将众人一一格杀。
雲杨挣扎着站起来望着身处险境之下的司危,右手摸了一下腰间挂着的皮囊。
(只能到这里了,不能犹豫下去了!)
雲杨举起皮囊,正要拔开上面的塞子。